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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林天心一下子明白了那是什么,嚇得高聲尖叫,跑回了門簾里。眾人心都提上嗓子眼了,欒舒乙在電話這頭也叫了起來,“天心,天心,別怕,mama馬上來救你!”藍田急忙道:“冷靜點,林天心,別把綁匪招過來。你蹲下來,深呼吸!”手機屏幕亂晃,不停地顫抖。過了半分鐘,屏幕才又舉了起來,對著林天心驚慌的臉?!澳鞘茄茄?!”藍田:“沒錯,但那不是你的血,對不對?你在這里等著,我們很快會找到你的?!?/br>他們已經(jīng)到了湖邊,見到血之后,他們再不敢耽擱,都跑了起來。到了松樹林的分岔路,所有人都濕透了,水流到了眼睛,要時不時地擦拭一下,才能看清前路。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路上一個學(xué)生都沒有,雨卻越下越大,還伴著電閃雷鳴。一個閃電落到了天邊,照亮了屏幕上林天心的臉。她太害怕了,不敢關(guān)掉視頻。藍田邊跑邊安慰:“我們已經(jīng)到工地邊上,馬上要進去了。”又一閃電照亮了夜空,林天心那兒也亮了起來。她的臉突然僵住了,只聽一聲尖銳之極的叫聲,屏幕就天旋地轉(zhuǎn),最后定格在黑暗中。林天心的手機掉落在了地上,把燈摔壞了。所有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都被這變故驚到了。欒舒乙站立不穩(wěn),直接倒進了老貓懷里。老貓趕緊扶住她。所有人都驚疑不定地看著屏幕。下一個閃電落下來了,屏幕上亮如白晝。在那一瞬間,大家都看見一個男人居高臨下,布滿血絲的眼睛直直瞪著屏幕,臉色蒼白,無半分活氣。那男人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剛才那房間大家都看過了,明明一個人都沒有?只一秒的時間,屏幕又回到黑暗中。除了如鐵錘般的雨聲,屏幕那頭再無聲息,連林天心的叫聲都沒了。這一次欒舒乙真的昏過去了。藍田急道:“媽子你照看她,我們快去工地。”男人們跑著穿過松林,很快就到達了工地前的鐵圍欄。鐵圍欄有一扇簡陋的門,草草用鐵絲扣住,英明三兩下解開鐵絲,幾個人立即跑進工棚里。工棚是個長形的簡易建筑,被木板隔成一個個小房間,房間和房間用塑料布簾隔著。一進到里面就聽見雨滴拍打在鐵棚上的巨響,就像無數(shù)的石頭拍打房頂,人在里面,面對面說話都聽不清。他們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藍田把大家分成前后兩隊,快速地打開一張張的門簾,查看每個房間的情況。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濃。周圍漆黑一片,手電筒四處照射,猶如一雙雙野獸的目光,掃射之處一片狼藉,卻一個人也沒有。他們來到一個比較寬敞的房間,房間有窗,大片雨滴被風(fēng)吹進來,在窗下形成一灘水。一抹閃電照了進來,狂風(fēng)大作,把門簾掀了開來,又落下。就在門簾掀開的瞬間,他們看見一個異常高大的男人垂頭站在屋里,在他那像是長袍的袍邊,露出了一只女孩的小腿。藍田一行人都停住了腳步,心跳加速——林天心,還活著嗎?☆、死尸雨聲震耳欲聾,閃電讓他們的臉忽明忽暗。藍田的額角流下了冷汗。剛才門簾雖然只掀開了兩秒鐘,但他們都看清楚了。那個高大的男人,是一具死尸。蕭溪言掀開門簾,手電筒的光直直地照了進去。風(fēng)吹進屋里,死尸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個圈。死尸下面是一大攤血,從尸體上的痕跡看,應(yīng)該是割腕流下的。繞過尸體,布滿塵土的地上坐著一個女孩子。她圓睜著眼,死死地盯著吊在天花板上的男人,不說也不動。藍田蹲了下來,輕聲問道:“你是林天心?”女孩沒有理會他。藍田心想,她大概是受驚過度了,又道:“林天心,我們是來救你出去的。沒事了,你安全了?!?/br>林天心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終于停留在藍田的臉上。藍田重復(fù)道:“沒事了,你安全了?!?/br>女孩眼里流出了一行淚,突然哇地哭了出來。她比同齡人瘦弱,看著就像個七八歲的孩子,哭起來全身的都在抖動,說不出的可憐。藍田趕緊摟住她肩膀:“來,起來,不要害怕,我抱你?!?/br>藍田把她橫抱了起來,女孩的目光又對上了那具尸體,害怕道:“他……死了嗎?”張揚:“小姑娘,他死得不能再死了。你剛才看見他的時候,就是吊在上面的嗎?”林天心輕輕點頭。他們仔細看死尸的面容,就是剛才屏幕上出現(xiàn)的那張死氣沉沉的鬼臉。最古怪的是,他身上罩了一塊很長的破布,幾乎垂到地面,在昏暗的燈光里,看上去就像是一長袍,以致這個男人看似長得極其高大,頭都頂在了棚頂。蕭溪言周圍巡視一圈,道:“這里不是囚禁她的那間房,那間房是在最南頭。她剛才看到血,受到了驚嚇,慌忙間走錯了方向,來到了這間房。所以,這個男人在林天心醒來之前,應(yīng)該已經(jīng)吊死在這里了。"張揚對照手機上的學(xué)生照:“媽的,果然是肖于可,雙重自殺啊。”藍田沉吟道:“把Dr.叫過來,是不是自殺,檢驗過才能下定論?!痹谒{田的經(jīng)驗里,還從沒遇到過綁了人之后,什么要求都沒有,反而把自己吊死的綁匪。雖然肖于可有嚴重的強迫癥,生性孤僻,不喜歡與人交往,但他真會做出這么不合情理的事嗎?這時,欒舒乙和穆歌也跑了進來。欒舒乙見到藍田懷里的林天心,叫道:“天心,你沒事嗎?”她把林天心瘦小的身體接了過來。藍田見她臉色蒼白,又喜又悲,手臂緊緊抱著女兒的身軀,就像要把她嵌進身體里,對她的惡感頓時煙消云散。她之前各種強勢作派和失控,都是因為擔心孩子吧。林天心也摟住了母親的脖子,或許是因為mama的懷抱太緊了,她連哭都哭不出來,臉上的神色逐漸平靜。藍田溫聲道:“我有幾句話要問你,現(xiàn)在能回答嗎?”欒舒乙制止了:“不行!你讓她先離開這里!”或許是覺得自己語氣太沖,藍田剛剛救下了自己的孩子,按道理不該對他呼呼喝喝,欒舒乙放低了聲調(diào),道歉道:“對不起。藍田,你也是心理學(xué)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讓孩子復(fù)述案情,等于讓她重新回到之前的情景里。這對破案是很重要,但會加深孩子的心理創(chuàng)傷。對不起,這次我要自私點了,能不能讓她緩一口氣,再錄口供?”欒舒乙這么說,藍田也不能勉強她,只好道:“好,我們先回去。雨天路滑,我來抱她吧。”欒舒乙卻不放手,緊緊抱著孩子,搖頭婉拒了藍田。警笛聲劃破了校園的寧靜,學(xué)生們從書本、游戲、視頻和睡夢中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