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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會的成員,你的行蹤,委員會每個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br>郝磊臉上變色,微笑變成了苦笑:“欒教授,真要多謝你的關照啊,現(xiàn)在這時候,你還是先顧著自己吧?!?/br>欒舒乙一臉慍怒,不再搭理他。藍田見好戲演完了,收尾道:“主任,這大雨天的,有勞您跑一趟?,F(xiàn)在我們正對學生進行詢問,肯定會引起一些猜測,只怕過一會兒校內論壇和朋友圈就會有各種傳聞,麻煩你們那邊安撫學生,控制消息的傳播,否則會給調查帶來麻煩?!?/br>郝磊看了欒舒乙一眼,笑道:“肯定肯定?!?/br>過了一會兒,張揚和英明帶著一身的濕氣回來了,發(fā)梢都滴著水。張揚一開口就抱怨道:“老大,你到底有幾個學生?我們跑了二十幾個宿舍了,還沒問到一半!”英明:“他們都說不認識這個戴帽子的人。有一個人說好像是歷史系的,但我們問了歷史系的人,都說沒見過這個學生?!?/br>張揚:“還說你的課有一半是外系的,都是自己跑來聽課,這種打游擊的要怎么查?”藍田也感到很棘手,他從來不在課上點名,對旁聽生也睜只眼閉只眼,沒想到會給自己挖了這么大的一個坑。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小排巧克力,扔向老貓。老貓受驚,睜開了一只眼。他看了看天花板,還想再睡,藍田又一袋餅干扔了過去。老貓苦著臉道:“哥哥,怎么啦?”“貓兒,你再仔細想想,那個戴帽子的人有沒有跟誰說過話,聽課時他在做什么?”“他坐我后面的臺階上啊,除非我有復眼,或者背后裝了個攝像頭……對了,說不準他有復眼或者裝了攝像頭啊,他帽子擋住了半邊臉,到底是怎么做到走路不絆倒的呢?”張揚接道:“是了!那人敢情是個瞎子,瞎子不怕?lián)跹?,這是條重要的線索啊!”然后老貓和張揚就瞎子會不會裝雷達感應器的偽科幻命題討論了半天。藍田正想把他倆扔出去,突然想到了一事兒——那頂帽子,真的很不自然!按照老貓仿真率100%的描述,那帽子也未免太顯眼了,如果用來偽裝或遮擋自己,那真夠愚蠢的。莫非,它的作用是完全相反的?“你們倆閉嘴吧,”藍田掃視他熱鬧過頭的辦公室,道:“我們時間有限,得分組出去詢問學生。欒教授,我們還是得盤查你女兒的人際交往和朋友圈,希望你理解。”欒舒乙無奈點頭。藍田對穆歌道:“小女孩那邊交給你了?!?/br>分配完畢后,他和老貓打著傘,走進了灰雨迷蒙的校園里。天快黑下來了,雨絲如線,纏纏綿綿地編織出一張透明、柔軟的網。藍田和老貓共用一把傘,沿著荷花池走向學生宿舍,不覺也被雨拖慢了腳步。這樣的雨天,湖邊還是熱鬧的,大多是學生情侶,兩個人躲進一個傘里面,自成世界。老貓:“你念大學時也在這里約會嗎?”藍田笑道:“很少來湖邊,人太多了,行事不太方便。”老貓笑了出來,“誰顧得上看你,都忙著呢。”“盯著我看的人太多了,還有偷摸拍照的呢,淮城四草你聽過沒有?”作者有話要說: 歇兩天,周一繼續(xù)。周末快樂☆、美院生聽藍田講大學的事兒,老貓覺得挺新鮮,不知不覺兩人繞著湖走了一大圈,又沿著一條分岔路走了出去。藍田突然道:“咦,我們走錯了嗎?”眼前是一小片松林,松林的西南角有大片的鐵皮圍欄,看樣子是建筑工地。雖然大建筑不能拆,但校方還是見縫插針地在加蓋樓房,整個校園就跟一塊被縫縫補補了很多次的布,這里裁一片,那里補一塊。細雨的干擾,再加上校園的變化,藍田看著僻靜的松林,竟一下子認不出路。卻聽老貓道:“這里沒人看見,能方便行事了吧?”藍田還沒反應過來,老貓已經轉身抱著他,鼻子貼著他的鼻子。藍田笑道:“你就這么急?我們先去宿舍查問完,回去……”老貓不等他說完,瞇眼道:“我就這么急?!?/br>藍田頓時失去了抵抗力,摟住老貓的腰親吻起來。雨傘從他手上掉落,細雨終于找到了進擊的空襲,瞬間爬滿了他們全身。雨絲微涼,他們內里卻跟著了火似的,貼著的身體熱得發(fā)燙。兩人相互撫摸了一陣,藍田舔了一口老貓臉上的雨水,道:“接著怎么辦?”周圍就是泥地和磚頭路,松樹也矮得沒法依靠,不遠處還能看見艷麗的雨傘徐徐向他們移來——這里畢竟不是無人的公園,連個可以稍微遮擋的地方都沒有。嬉笑聲靠得更近了,兩人只好分開。老貓撈起雨傘:“大學人真多啊,你當時是怎么方便行事的?”“出東門左拐小酒店,或朋友的公寓,膽子大一點,在宿舍也行?!崩县堮R上道:“東門在哪兒我們走吧!”藍田被雨淋了一陣,腦子清醒了,摸了摸老貓潮濕的頭發(fā):“先忍著!我們時間無多了,要快點把女孩找出來?!?/br>老貓無奈:“你真相信是綁架?”“一半半吧。萬一是真的呢?從這女孩的畫作看來,她不是那種會離家出走的任性孩子。貓兒,綁架未成年人的判罰非常重,被判終身也不出奇,通常能狠得下心綁孩子的,也都敢殺人,好多案例都是綁回來就直接撕票。只希望那個人是初犯,不要下手那么快。”“如果是綁架,那人要什么啊,為什么只發(fā)一條短信就沒下文了?”“有很多原因,“藍田沉吟道:“如果他是沖動犯案,可能沒想好要多少贖金,甚至不了解女孩的家境;也有可能不是為了錢,是因為人際關系糾紛或者尋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短信就夠了,讓欒舒乙著急一陣,然后送回……孩子的尸體?!?/br>老貓聽了,不敢再耽擱,跟藍田快步穿過松樹林,走到燈火通明的宿舍區(qū)。兩人濕漉漉地走進第四宿舍的門廳。正是晚餐時間,好多人在門口進進出出,見到兩人這狼狽模樣,不禁多看幾眼。管理員已經接到通知,也不多問,把他們帶到了名單里的宿舍。跟之前的調查結果一樣,學生們都不認識這個男人。有一兩個對他有印象,也沒辦法提供任何新的信息,他們說這種死宅形象的男學生在學校里很多,會注意到他只是因為帽子比較扎眼。他們走上另一層,敲響了房門。這次應門的是個熟人。“啊,你們?”阿克訝異地看著藍田和老貓,“有什么事?”藍田說明來意。阿克興奮了起來,“那人干了什么,犯案了嗎?”藍田:“還不確定。你之前見過他嗎?”“之前沒有,之后見了?!?/br>藍田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