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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各色各樣的衣服,院子里依稀能看見好幾輛自行車,看來像是有人常住的民居。蕭溪言:“聽說這山里有家福利院,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這家了。附近沒人要的殘障人、智障兒或者孤兒,都塞到這里來了?!?/br>藍田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老貓,心想:“老張和阿言問遍了馬陶山,始終沒有人說認識老貓。一個人就算沒有家,也會有像福利院、收容所這樣的安身之地吧。難不成他是憑空冒出來的?”他輕聲道:“蕭公子,馬陶山修道院里也養(yǎng)了一些孩子吧?!?/br>蕭溪言:“嗯,準確說,是寄養(yǎng)。跟這山里的福利院不一樣,馬陶山的孩子非富則貴,都是那些大戶人家送過去,接受嚴格教會教育的。我去了兩次,神父都以保護兒童和青少年權(quán)利為名,禁止我去接觸他們。唉,那里架子太大了,棘手得很?!?/br>說著,他們走到了人魚墅。大門洞開,拉起了警戒線,比起晚上,這里白天感覺沒那么鬼氣森森了,但長滿青苔的老房子顯得更凄涼。他們來到照壁。日光下,他們清楚地看到了照壁上的畫像。果然是個航海圖,海里散布著八條人魚,每個人魚姿態(tài)不一,有的在唱歌,有的翹起了魚尾嬉水,看上去都是典型的人魚形象,端正的臉孔,漆黑的長發(fā),閃著粼光的尾巴。藍田:“這里畫的是水女,你看,這人魚頭發(fā)是黑色的,有的嘴里還叼著蠔。”蕭溪言點點頭。這時,一個又矮又胖的身影從照壁后跑了出來。三人一驚,趕緊讓在一邊,以免被撞到。三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孩子背著一個巨大的防水尼龍袋,所以看上去像是身形橫長了兩倍。老樹隨后跟了出來,見到藍田,大聲道:“藍警官,你們來做調(diào)查啦。”他拍了拍少年的頭,道:“叫人!”少年:“叔叔好。”藍田笑道:“你好。小伙子力氣真大,你背的是什么?”小孩:“魚缸里的石頭和水草。我要拿到下面清洗完,再放回缸里?!闭f著他提了提袋子,果然傳來嘎啦嘎啦的石頭相撞聲。他們繞過照壁,發(fā)現(xiàn)大魚缸里的熱帶魚都被清空了。大廳里到處濕漉漉的,地上散布著沙子、海草和裝著熱帶魚的小玻璃缸。藍田看了蕭溪言一眼,皺眉道:“在清理魚缸嗎?”老樹愁眉苦臉道:“藍警官,我也沒辦法,昨天發(fā)現(xiàn)兩條魚死了,水里可能有病菌,不馬上消毒換水,怕整缸魚都保不住呢?!?/br>蕭溪言:“頭兒,這事兒老爺子問過我了。我想現(xiàn)場我們已經(jīng)仔細勘查過,所以就答應(yīng)讓他給魚缸換水。沒想到……換一次水那么大陣仗。”藍天看著滿地的雜物,沉吟道:“魚死了?是案發(fā)后第二天嗎?”老樹:“可不是嗎。那東西是海里來的,肯定帶著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br>藍田知道他說的是水女,問道:“原來缸里的水,還在嗎?”老樹指著小魚缸:“這里面是原先的水,我放了些消□□,讓魚先適應(yīng)兩天,再換到新水里?!?/br>藍田:“蕭公子,取水的樣本,送鑒定科檢測?!?/br>老樹牙疼道:“警官,你們?nèi)∷f要小心,這些魚很脆弱的,混進什么臟東西了、或者水不足夠供氧,這寶貝都受不了。我們換水都要慢慢來的,至少要忙兩三天呢?!?/br>藍田指了指門口:“那孩子是你的幫手?”老樹:“是啊,我一個人弄不了這大魚缸,他手腳利落,力氣也不小……”藍田:“而且工錢很便宜,對嗎?”老樹有點尷尬,點點頭:“這么說沒錯。不過我也沒虧待他,這些福利院的孩子,都想攢點錢去學(xué)一門傍身之技,我這也是在幫他呢?!?/br>福利院的孩子……藍田走到門口,目送孩子背著沉重袋子,慢慢地走下山。☆、圈套藍田和蕭溪言在老房子走了一圈。廚房已經(jīng)廢棄了,到處都是灰塵和鐵銹,后門也確實已經(jīng)被磚塊和水泥封死。他們上了二樓,發(fā)現(xiàn)大部分窗口都很難打開,不是生了銹,就是把手斷了。整棟房子唯一能順暢推開的窗子,就是三樓走廊上、斜對著樓梯的那一扇。因為離海近,人魚墅的腐蝕程度比一般的老房子都要厲害得多,幾個房間的木門都是隨時會散架的樣子。藍田站在窗邊,迎著海風(fēng)道:“這里的主人有什么毛病,大手筆弄了個海邊別墅,專門給魚住?”蕭溪言笑道:“窗子銹死了、后門封掉了,這房子好像就專門為了密室而存在的嘛。”兩人對看一眼,都覺得里面大有文章。到門口時,藍田接到了穆歌的電話:“Dr·已經(jīng)還原出死者面貌,我提取了菩提灣地鐵站的監(jiān)控進行配對,找到了一個可疑的人選。照片我發(fā)到群里了。”藍田掛了電話,登到了群里。照片被放大了,不是特別清晰,但能看出男人五官柔和,身材適中,是那種第一眼能給人好感的長相。藍田把照片給老樹看。老樹瞇著一只勉強能使用的眼,端詳了半天,才道:“臉很熟,我肯定見過……對了,我在福利院見過他?!?/br>藍田吃了一驚:“又是福利院?”群里張揚發(fā)了一條信息:叫我神探zhang,死者身份找到了,名叫嚴永樂,菩提福利院的義工。藍田馬上道:“蕭公子,你去福利院探探去。在里面表現(xiàn)得輕松點,就當作是例行詢問,不要引起防備?!?/br>蕭溪言:“我知道了,福利院這種地方很敏感,引起媒體關(guān)注就麻煩了。”藍田四處張望,最后在墻角找到了坐著打盹的老貓。他皺眉把老貓?zhí)崃似饋?,拍拍他屁股的灰塵,嘆道:“你下次隨身帶著吊床得了?!?/br>老貓睜開迷蒙的眼睛,道:“哥哥,魚呢?我餓了。”藍田哄道:“魚當然在海里,走,跟我去海邊。”太陽馬上就要落下,碩大的夕陽掛在了海面上,橘紅色的海水輕輕波蕩,老貓白皙的臉也染了一點橘紅色,沒那么蒼白了。漁船歸來,石灘上擺著一籮筐一籮筐的魚蝦。老貓看了看,道:“生的?!?/br>藍田:“是啊,你回去煮煮,就熟了?!?/br>老貓立馬耷拉下腦袋,無精打采地看向海面。藍田:“你真夠懶的,做個魚能費多少事兒?”老貓橫了他一眼:“要不你做?”藍田笑了笑:“我們生吃也行?!?/br>藍田從不下廚房,老貓無奈只好擔任了早飯和夜宵的重責——也就是下個面,澆點醬油,連敲個雞蛋進湯里也懶得弄。藍田卻不嫌棄,每次都津津有味地把食物掃光。老貓心想,難怪藍田能長那么大個兒,看樣子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