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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信不信我大哥知道了,能把你打出去?”郭峻琰動作一頓,臉色發(fā)青。這話他肯定信啊。就算通過了謝潭湫的考驗,這位大舅哥對他還是沒什么好臉色,要是被謝潭湫知道他在院子里就纏著小少爺,不用說,直接打出去都是輕的,收回同意的前言也不是不可能……郭峻琰默默放下了手,和謝涸澤拉開了一點距離,努力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讓謝涸澤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就這只丐幫的浪蕩德行,這時候倒是知道裝相,但誰不知道他?大概乞丐元嬰風流多情的形象早已經深入人心,謝涸澤帶著嚴肅的郭峻琰回到自己小院時,侍從們簡直是滿臉的古怪。不過謝家的貴客侍從們不敢多加議論,就算心里再奇怪,也只是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可所有人都這般表情,郭峻琰見了,還是覺得膝蓋有點疼。早知道會有今天,他一定離那些姑娘遠遠的!“然而喝酒玩鳥打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聽的說法?!敝x涸澤在桌子邊坐下,喚侍女上了好酒,親自給郭峻琰滿上,才慢慢道,“我大哥那里我會注意,你平時收斂一點就行?!?/br>上次謝涸澤這樣為他倒酒還是在初識之時,郭峻琰看著心上人如玉一般的指尖,回憶紛至沓來,不由一手接過酒盞,一手握住了謝涸澤的手指。“那時春花秋月正好,可我偏有些不解風情了。”他道,“若是早拋開顧慮,說不得當時就能與你說文對酒?!?/br>謝涸澤看著滿臉認真的郭峻琰,難得回握回去:“說是只談風月不談風云,可那個時候誰都沒這種閑心,你要是真的能靜下心和我談那些有的沒的,我才要懷疑能不能和你來往了?!?/br>郭峻琰心里的遺憾謝涸澤很清楚,無非就是覺得當初的做法很不討人喜歡,現在真正動心了,一方面后悔于當初沒有好好表現,另一方面也擔憂這會讓謝涸澤心里有疙瘩。但謝涸澤卻不覺得當初郭峻琰有哪里不對,凡事都要合時宜,那時郭峻琰的表現從情人角度來講的確不合格,可作為合作者卻是讓謝涸澤滿意的,他們才能順利地來往下去。郭峻琰眉眼含笑,將酒盞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如同當初一般贊道:“好酒?!?/br>謝涸澤卻道:“別喝醉了,還有話問你呢。”郭峻琰知道謝涸澤想問什么,聞言連忙放下酒盞,仔細說起這件事:“和妖王那邊線搭上了,只是他……確實對我有偏見,且不像被郭衡昀所累。”妖王數次表現出對他的惡意,但自始至終都沒有提起虎族聚集地一句。如果妖王的副手在場,那么郭峻琰還不會懷疑的這么快,可偏偏在副手不在的情況下,妖王還是只表現出對他一個人的惡意,這就讓郭峻琰心中疑惑了。妖王不傻,但他是真憨。妖王不是沒有腦子,他的確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但如果有副手在身邊,妖王神經緊繃著很正常,可在那時并無人約束他,他竟然對虎族只字不提,還不是那種刻意隱瞞的只字不提,而是徹徹底底忘到了腦后,這反應就相當有問題了。再對比一下他對自己的仇恨值……郭峻琰是傻了才會相信他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光記住了要討厭他,而忘了討厭他的原因。謝涸澤輕輕敲了敲桌面:“有意思。我記得妖王對你們郭家也沒有太大的厭惡情緒,這倒是個恰逢其會的借口?!?/br>“確實像借口?!边@個結論郭峻琰方才就說過一次,此時聽到謝涸澤肯定,立刻又重復了一遍,并重讀了三個字,“郭衡昀更像個幌子?!?/br>謝涸澤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郭峻琰已經不再稱呼郭衡昀為小叔,頓了下才道:“你這是想到了什么?難不成對妖王這么做的原因心里有數了?”郭峻琰將妖王副手的行為一一道來,并推測道:“他過于清楚小少爺你的事情,我很難相信妖族是近日才關注你。若真的如我所想,他們一直關注于你必有原因,但天下走歪門邪道的修士多了,這關注總不能是郭衡昀齷齪手段引來的吧?”謝涸澤頓了頓,裝作思考的樣子,過了會才回答道:“也不可能是葉家。要是葉家做引子,當初你在妖族礦山尋找星雷隕鐵、搶奪靜夜秋思時,他們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br>“小少爺是否想過,當初你我遭遇暗算……”郭峻琰害怕心上人惱羞成怒,不敢將這個話說得太過明白,將某些地方含糊略過,只突出了重點,“那群妖修,本體不是熊族就是蛇族?!?/br>謝涸澤眸光輕閃,看得出他還是有些介意,但卻用理智壓抑住了情緒,只做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道:“其實在玄霜地煞竹出世之時,他們的行為就已經很有問題了。蛇族對玄霜地煞竹很敏|感,但這種敏|感是負面的,不是嗎?”郭峻琰幾乎是剎那就想起一直待在山林之中的瘦高個修士,搭在酒盞上的手一個用力,就將漂亮的青花瓷器捏成了齏粉:“他們……”一只手搭上郭峻琰青筋暴起的手背,謝涸澤安撫性地拍了拍他:“其實從他們當時的行為來看,至少是沒打算要你我的命,所作所為更接近惡作劇,所以你用不著這么激動。”再說妖修出現又不是一次,一早就有預料的事情,何必這么激動?可郭峻琰是個什么人?謝涸澤是他放在手心里寵都來不及的小少爺,即使聽到謝涸澤的安慰,也無法輕易放下芥蒂。謝涸澤重新取了一只酒盞,再次為他斟滿酒水,用一種非常平靜的語調敘述著事實:“叫花子,我和你其實不一樣。我是個商人,商人能忍很多別人不能忍的事,也會因為利益放下許多別人無法放下的疙瘩?!?/br>郭峻琰頭一次聽到如此清晰的說法,他的心中有些明悟:“小少爺,你這意思是……你一早就猜出來不少了?”謝涸澤但笑不語。他確實是已經猜出了一些東西,當時才會和妖王副手說那樣的話。或許熊族、蛇族或是哪支妖族確實與郭峻琰有沖突,無論新仇也罷舊怨也好,從他們的關注度和手段上來看,這種沖突不是無法消除,端看有沒有足夠大的利益罷了。故而他態(tài)度坦蕩,直接表示自己多少有些介意他們的行為,但最后的結果勉強讓他滿意,他可以不再追究責任,放下這些恩恩怨怨來繼續(xù)和妖族的交易。正因為他看得清楚,想的也清楚,妖王副手才會對他如此贊賞,并在妖王面前為他說好話。郭峻琰輕輕一嘆:“小少爺,你卻也太能忍了。有我在,你本不必如此委屈自己?!?/br>謝涸澤勾起唇角道:“和你在不在沒有關系,不過是我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