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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白紙,生怕他玩不過對面經(jīng)歷豐富的郭峻琰。如果兩個人只是抱著游戲的態(tài)度還罷了,可在他看來,他弟弟分明是動了真心,這就非常不妙了。萬一受了情傷,搞不好就會變成一輩子的心魔,他可不希望這種事情發(fā)生。而秦朔月其實不是多么熱心的人,他和謝涸澤并沒有什么交情可言,只是怕自己的好友被套進因果之中,一旦掙脫不得就會耽誤前程。故而秦朔月勸道:“我擔心你自毀前途。”郭峻琰簡直心累,不得不重復著自己說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話:“我是真心的!我和別人從無干系,只傾心過這一人!”秦朔月其實并不太信,但是看好友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緊張焦慮和飄向謝涸澤的眼神,他也害怕自己一再堅持毀了好友可能的姻緣,于是忙點頭應了:“此事我已知曉,只是你們名分未定,總是不太妥當?!?/br>郭峻琰便道:“你們當我不愿定下?若不是你們總攔著,我早把人拿下了!”秦朔月嘆道:“強取豪奪不是君子所為?!?/br>郭峻琰道:“這時候還裝什么君子!”你是不是好多年從來沒談過戀愛,腦子都僵化了!沒有感情生活的人思想真可怕!謝涸澤也是這時候才想起郭峻琰以前說過的一句話:強取豪奪在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那就是一種情趣了。他看了眼還在和秦朔月爭執(zhí)的丐幫,微微瞇著眼,也拿不準他剛剛的作態(tài)有多少真心在里面,還來不及仔細考量,就聽到后上方有響動傳來,扭頭一看,竟是一個面含桃花的男子爬上了他小院的墻頭。這年輕男子見謝涸澤看著他,竟用一種混不在意的口吻對他打了個招呼:“喲?!?/br>謝涸澤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但沒等他開口,秦朔月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直接皺眉道:“蘇酒,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還不趕緊下來!”被叫做蘇酒的男子撇了撇嘴,從墻頭上跳下,抱著手臂,用一種挑釁的姿態(tài)面對郭峻琰:“喲,這不是郭真君嗎?你和你那前未婚妻獻完殷勤,跑到這兒來了?”郭峻琰略微愣了下,倒是謝潭湫問道:“什么獻殷勤?”蘇酒笑嘻嘻地添油加醋道:“可能是舊情復燃了吧,郭真君可是調(diào)查了人家的過往好一陣子呢,恨不得把和人家往來過的男人都查個遍?!?/br>這當然是假話。謝涸澤聽了之后就知道對方說的是郭峻琰調(diào)查謝父的事,對方抱著惡意換個角度來講,確實有幾分古怪。可不是就不是,蘇酒再怎么胡說八道,他也知道這不過是假話而已。但是謝潭湫并不知道,聞言便大怒道:“無恥之徒!”郭峻琰也沒想到蘇酒會這樣亂講一氣,被大舅哥吼了一臉,當下也發(fā)作起來:“秦朔月,管管你徒弟!他要再敢亂說一句,我剁了他!”秦朔月也是同時喝止道:“蘇酒,莫要信口胡說!”謝潭湫才不管他們?nèi)嗽趺椿厥?,只上前一步道:“請幾位隨在下移步偏廳,此事還需仔細說明!”秦朔月剛要說好,他的徒弟蘇酒卻是腳步一滑就躥到謝涸澤身邊,一手搭上謝涸澤的肩,一手輕挑地捏住了謝涸澤的下巴。“喲,還真是個小美人呢,難怪咱們郭真君念念不忘?!彼?,“滋味肯定不錯?!?/br>謝涸澤也是不妨才被他近了身,此時被對方這么一調(diào)戲,當即沉下了臉色:“放手?!?/br>對方的師尊是個看起來還不錯的金丹,謝涸澤并不想直接和他起沖突。但是蘇酒這個人痞氣慣了,謝涸澤給他面子他卻只當不知道,反而哈哈笑起來。“哎呀別生氣,我也好的很,不比郭真君差?!碧K酒曖昧道,“小美人想不想試一試?”郭峻琰聽蘇酒這么說話立刻就惱了,不過還不等他動手,謝涸澤就已經(jīng)輕劍出鞘,輕而易舉地逼退了蘇酒,然后在對方不以為意的神情中換上了重劍,落下一個醉月。蘇酒毫無防備,謝涸澤重劍劍氣揮灑而出,直接將他眩暈。云飛玉皇眨眼間運功完畢,拍在蘇酒身上,帶來的結(jié)果,就是他骨骼碎裂、倒飛滾出,頃刻撞碎了小院的院墻。好容易從眩暈狀態(tài)醒來,蘇酒只感覺到渾身劇痛,哇的吐出一口血,隨即再次昏迷過去,秦朔月見狀,總算反應過來,連忙沖過去抱起徒弟,喚了聲“蘇酒”,下一句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謝潭湫和郭峻琰兩個人都處于惱火狀態(tài),前者礙于秦朔月在場不好說什么,后者卻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直接就撫掌贊道:“揍得好!”和郭峻琰比起來,蘇酒是個真流氓,也不知道是怎么被秦朔月相中收作徒弟的。這家伙自我感覺向來相當良好,膽子也出奇的大,郭峻琰可是厭煩他很久了,不過是看在好友的面子上容忍了他時不時的挑釁,反倒讓他變本加厲,現(xiàn)在竟然還敢調(diào)戲謝涸澤了!秦朔月道:“就算他行為有差,也不至于下此重手!”郭峻琰嗤笑道:“老秦,你這就是寬于律己嚴于待人了!蘇酒欺男霸女還算少嗎?他敢對小少爺動手,怎么就打不得了!況且我家小少爺有分寸,劍氣絕未傷他經(jīng)脈,小小骨裂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秦朔月也是關心則亂,此時聞言,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果然如同郭峻琰所說一般,謝涸澤剛才出手極有分寸,蘇酒的傷只是看著可怕,實際上并沒有什么要緊的。謝涸澤見他是這個反應,手中重劍鏘的一聲深深插入地面,一手扶著劍柄,目光灼灼:“真人放心,我不喜歡隨便殺人。”否則我肯定剁了這個傻逼!秦朔月也知道自己徒弟理虧,因此嘆了口氣,也就不再說話。蘇酒雖然只有筑基大圓滿,但就像傳聞中的郭峻琰一樣特別風流,仗著自己有個了不起的師尊,身邊的男男女女從來都不少。不過和實際上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郭峻琰不同,蘇酒是真的受用了這些自己湊上來的修士,有時候還會主動強迫一些人,導致他遲遲無法結(jié)丹。修士最害怕的事情之一就是欠下因果,如果不能結(jié)清因果,很有可能會迎來比旁人更重的雷劫,稍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非??膳?。蘇酒就是修為已經(jīng)到了,但由于身上積攢的因果太多,遲遲不敢結(jié)丹,由秦朔月出手將他的境界壓制在筑基大圓滿,盡量拖延時間去了結(jié)因果。而他其實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年紀比郭峻琰要大。在秦朔月不許他殺人的情況下,磨磨唧唧了結(jié)因果一直讓他情緒暴躁,又有前途無量的郭峻琰在一邊做對比,他的心理狀態(tài)就越發(fā)糟糕,最后經(jīng)常針對郭峻琰。正是因為自己徒弟的經(jīng)歷,秦朔月才怕好友做錯事情也步上他的后塵,便一直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