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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染的黑沉色澤迅速褪去。 他看清了她天真的眉眼純粹坦蕩,里面清清楚楚映出的全是孺慕親近之情,不曾有半分對他的綺麗遐思。 薛漏月淡淡的開口,“臉臟了?!?/br> 他說著用指尖一點點擦干凈白水蘇白皙小臉上沾染的煙灰。 小花貓一樣的白水蘇愣了片刻,隨即有些赧然,“肯定是我先前不小心沾上的,我都沒注意到……謝謝師父……” 只不過她捂了半天也沒把薛漏月的手捂暖,她干脆把自己的小手爐遞給他,“師父,你抱著這個吧,可暖和了!” 薛漏月目光微怔,緩緩伸手接過。 白水蘇微微抿唇露出個乖巧的笑來,剛想說什么,就聽到隔壁傳來的悶哼聲。 大概是葉長天又發(fā)作了,痛的受不住。 “葉大哥!”她不禁神色微變,都顧不上跟薛漏月說話,急忙有些焦急的起身跑了出去。 薛漏月手里還拿著剛剛她給的手爐,低垂的眉目一如既往的冰冷,半晌才起身,神色淺淡的跟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寶們,明天請假不更新,后天晚上雙更~等我啾啾啾 第37章 三十七 葉長天發(fā)作的時間間隔雖然越來越長, 但疼痛卻越來越劇烈。 白水蘇趕到房間的時候,他的五官因為疼痛扭曲,整個身體都在痙攣。 “葉大哥, 你還好么?”白水蘇急切的撲過去,扶正他的身體, 細細給他擦汗。 可是這毫無用處,葉長天緊閉著眼對她的話無知無覺,甚至劇烈的疼痛讓他掙扎著身體幾乎掉下床來。 白水蘇一個趔趄,正好被身后跟來的薛漏月扶住站穩(wěn), 清淡的聲音吩咐道:“離遠些,別傷著?!?/br> “可是葉大哥他……”白水蘇不知所措的看向薛漏月,“師父, 現(xiàn)在怎么辦?” 薛漏月眉目沉冷, 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淡淡的道:“三個時辰后服藥?!?/br> 葉長天上次熬了兩個時辰,這次卻要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薛漏月是要把他疼死么? 白水蘇咬了咬唇,想要說些什么, 可薛漏月長袖飄飄,已經(jīng)到一邊的藥臺配藥去了。 她只能淚眼婆娑的半坐在床邊, 滿心擔憂的守著葉長天。 薛漏月冰雪般的眼眸掃過專心照顧人的白水蘇,搗藥的手不自覺頓了頓。片刻后,揚聲喚道:“蘇兒……” 他還從未這樣叫過她,白水蘇有些愣愣的回頭, “師父?” 薛漏月神色如常,淡淡的道:“過來,幫我搗藥?!?/br> “是?!卑姿K緩緩走過去接過小小的黃銅藥罐。 幫忙做些事情分散注意力, 倒是讓她減少了憂傷。 等三個時辰過后,天色都黑透了。 喂葉長天喝完藥,他還在不斷冒冷汗,渾身肌rou慣常性抽搐。 白水蘇有些心疼的模樣,坐在床邊明顯要守著他一夜。 “去休息?!毖β┰虑宓穆曇繇懫?。 白水蘇搖了搖頭, “師父,我擔心他晚上又發(fā)作起來了……” “今晚不會有事?!毖β┰抡f著頓了頓,看著她微紅的眼和蒼白的臉色,聲音竟然柔和了兩分補充道:“聽話。” 白水蘇卻微微有些固執(zhí),“我想在這兒守著葉大哥……” 薛漏月指尖微動,眉目冷了些。 他不再說話,只袍袖輕揮,淺淡的藥香味不一會兒便讓白水蘇陷入了沉睡。 薛漏月接住人抱起送回了她的房間。 將人放到床上后,他站在一邊看了會兒,冷淡的眉目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有薛漏月的安神香,白水蘇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一醒就急急趕去葉長天房間,卻看到已經(jīng)有弟子在那里守著了。 白水蘇有些好奇, “五師兄,你在這兒干嘛?” 年輕弟子笑道:“小師妹,師父吩咐我們從今天開始便輪流照顧葉少俠,你也累了,可以好好休息?!?/br> 白水蘇懵懵的點了點頭,這才想起薛漏月說過的今天開始便不用閉關(guān)了。 她看了眼葉長天確認他沒事,也放心了下來。 葉長天的醫(yī)治已進入有序階段,除了每隔五日會發(fā)作一次外,倒是沒有別的癥狀了。 只不過葉長天一發(fā)病,白水蘇便要守一夜。 眼見著他仍然未醒,不由得越來越焦躁了些。 …… “蘇兒?!?/br> 白水蘇剛給葉長天喂完藥,薛漏月已經(jīng)緩步走了進來。 “師父,您怎么來了?” 薛漏月的目光掃過她燙紅的手,眸色微深。他抬手接過藥碗放到一邊,淡淡的道:“你回來后就再也沒出過煉藥臺,正好雪谷的紅梅開了,要去看看么?” 白水蘇有些驚訝,“雪谷怎么會有紅梅?” 雪谷常年冰封,但卻除了白色再無一點其它顏色。 她還是有一天無聊的時候跟大師兄感嘆過,這白雪皚皚的雪谷,要是遍地紅梅那才好看。 “你上次不是說想看雪地紅梅,我便讓人移了一些過來?!?nbsp;薛漏月這話說的輕描淡寫,連冷淡的神色都一如既往,但他眉眼間的溫柔幾乎不容錯認。 白水蘇現(xiàn)在正是驚喜不已的時候,哪里有心去發(fā)現(xiàn)這個細節(jié)。 她眉間染上喜意,眸光發(fā)亮,“我要去看!” “外面冷,穿上斗篷?!毖β┰卤涞难垌⒉豢刹榈拈W過一絲暖意。 他吩咐弟子拿了她的紅斗篷來,又親手給她系上才拉著她出去。 白水蘇喜不自勝,自然也沒發(fā)現(xiàn)床上的葉長天似乎動了。 …… 薛漏月牽著白水蘇,他們兩一紅一白兩道身影走在雪地里,厚厚的雪層上面是雪下面是冰,只怕一個不小心便會滑倒。 不一會兒,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片紅梅林,這樣一大片紅梅要完完整整移植過來,也不知薛漏月花費了多少心思。 不過現(xiàn)在的白水蘇明顯想不到這么多,她只剩下驚嘆跟喜悅,笑意妍妍的抽出手飛奔了過去。 “好漂亮!” 斗篷翻飛,濺起幾朵雪花。 白水蘇開心的轉(zhuǎn)了一圈,又興沖沖的跑到了薛漏月跟前,“師父,你真好!” 薛漏月一直看著她,此時眼里莫名的情緒看不清楚。半晌,他冰雪般的眉峰動了動,輕輕抬手拂去她發(fā)絲間的雪花,淡淡的道:“小心著涼?!?/br> 白水蘇吐了吐舌頭不太在意,她彎眉笑了笑,又跑開了,仿佛不怕冷似的,伸出雪白的手折了幾枝紅梅抱在懷里。 白雪皚皚,踏雪尋梅。 白衣紅斗篷的美麗少女懷抱紅梅站在雪地里,臉上笑顏如花,她很久沒這么開心過了。 白水蘇抱著紅梅往回跑,“好香呀……師父,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