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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蘇知道薛漏月說的這些是真的,但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比起他自己的身體,她并沒有那么重要。 “我知道的……”她微微彎了彎唇,眉眼間染上了幾分親昵,“謝謝師父。” 聞星河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讓弟子們將葉長天抬了進(jìn)來,他內(nèi)傷極重,這一路都是昏睡著,僅看外表仿佛便要咽氣了一般,但他體內(nèi)卻又仿佛有著什么萬分活躍。 薛漏月起身查看,白水蘇跟在他身邊有些緊張,“師父,葉大哥怎么樣了?他原本受了重傷就還沒恢復(fù),又被那個大壞蛋給打傷了……” 薛漏月探查的有些久,似乎在確認(rèn)什么。他毫無波動的淡然眼眸都仿佛沉了一分。 半晌他收了手,淡淡的道:“送進(jìn)煉藥臺,沒我的吩咐不許人打擾?!?/br> 說是煉藥臺,其實是一處單獨的石屋,除了日常生活用品,里面還有豐富的藥材和完整的煉藥用具。 薛漏月這一進(jìn)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白水蘇有些急切,捏著他的衣角不撒手,“師父,帶我一起去吧,我……我可以幫忙,還可以照顧你?!?/br> 她仰頭眼巴巴的看著,水霧朦朧的黑眸彷如央央祈求的幼崽。 薛漏月寒冰似的眼眸看著她,神色不明。 一邊的聞星河剛想開口阻止,畢竟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就別進(jìn)去搗亂了。 可沒想到薛漏月竟然點頭了。 清冷的嗓音淡淡的響起,“你跟著?!?/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更~師父出來啦~ 小葉其實是個工具人,還是擋箭牌哈哈哈 愛你們,請多多留評支持,我真的一滴都沒了【捂臉】 第35章 三十五 聞星河帶著弟子將葉長天送進(jìn)煉藥臺, 又將一應(yīng)用具都準(zhǔn)備好,還給白水蘇準(zhǔn)備了幾套厚實的衣裙,才帶著人退出去。 這一處煉藥臺是薛漏月平日單獨使用的, 除了石屋煉藥,周圍還有一圈住宅, 大門一閉,自成一處院落。 薛漏月本身就體溫偏低,平日也不喜歡燃爐取暖,所以屋內(nèi)有些冷, 白水蘇穿著厚厚的白裘背心,手里還抱著個銅制小手爐,這才覺得暖和了一些。 弟子們都走了, 她四處看了看熟悉了下環(huán)境。 薛漏月眉目沉冷, 正拿了一枚精致的瓷瓶給葉長天喂下了一粒暗紅色藥丸。 喂完后,他起身招了招手,喚來白水蘇,清冷的嗓音對著她倒是有兩分柔和,“看著他, 半個時辰后叫我?!?/br> 白水蘇乖乖點頭,薛漏月又去一邊藥臺配藥去了。 她回頭看了眼床上的葉長天, 只見慘白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 【師父好厲害呀!】白水蘇一臉驚奇又濡慕的敬佩眼神看著薛漏月。 小白球暗暗翻了個白眼,【這是毒藥?!?/br> 白水蘇:【……哦?!?/br> 她干脆半撐著下巴坐在床邊,一邊照看著葉長天,一邊數(shù)著時間觀察薛漏月。 按理說, 薛漏月應(yīng)該是拿自己試藥身體已然中了毒,不過這樣看起來他倒是一點也沒有虛弱的跡象。 這樣說來,也只有雪谷常年冰封的環(huán)境適于壓制毒性, 說不定還對駐顏有奇效。不然為什么薛漏月明明早過而立之年,可現(xiàn)在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七八的模樣,同樣的簡單白衣,穿在他身上就如清華月光般清雅高潔。 白水蘇灼灼的目光薛漏月不可能感受不到,他眼都未抬,專注手上的藥物,白衣長袍,眉目認(rèn)真。 “注意時辰。”清淡的嗓音不輕不重的響起。 “嗯嗯?!卑姿K連忙應(yīng)下,仿如上課不專心,開小差被抓包的學(xué)生,老老實實的收回了眼神。 只不過才一刻鐘,床上的葉長天突然開始痛苦的渾身痙攣,嘴角溢出了血跡。 白水蘇神色一變,急忙伸手給他擦拭,看向一遍的薛漏月有些急切的開口,“師父,你快來看看葉大哥!” 薛漏月手上動作未停,冷淡的嗓音不緊不慢的響起,“半個時辰到了?” “還沒到……”她又急又擔(dān)憂,軟軟的嗓音囁嚅帶著哭腔,“可是葉大哥好像很難受,師父你快幫他看看吧……” 薛漏月動作頓了頓,明明毫無波動的淺淡眸色,此時眉目間硬生生看出了幾分無奈。 他緩步走過來,打量了下葉長天,淡淡的道:“這是正常情況,沒什么問題,熬過半個時辰,再服下我給他配的藥?!?/br> 白水蘇一邊拿帕子給葉長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邊擔(dān)憂道:“可是他在吐血,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身體都在抽搐,是不是很疼?” 白水蘇已經(jīng)眼眶紅紅,黑眸一片水霧朦朧,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看了便心軟成水。 薛漏月看了她片刻,清淡的聲音響起,“你就是因為不放心他,才要留下來的?” 白水蘇一愣,不知道為什么薛漏月似乎有些更冷了。不過她絞緊了衣衫不想回答,只能仰頭看著薛漏月,輕輕軟軟的嘟囔,“師父……” 尾音微顫,像是小奶貓被捏住了尾巴時候的求饒嗚咽。 她這招撒嬌耍賴倒是用的嫻熟。 薛漏月眸色微沉,突然看到了什么,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師父,怎么了?”白水蘇嚇了一跳,她都要對這個動作產(chǎn)生心理陰影了,真怕對方下一秒就捏住她的脖子扭斷。 幸好薛漏月只是擰眉盯著她白皙脖頸上的紅指印,清淡的聲音帶著冰冷,“怎么回事?” “這個呀……”白水蘇想起來了,她脖頸上的紅痕已經(jīng)過了四五日,又有聞星河的藥,痕跡本應(yīng)該消失了??墒撬钠つw嬌嫩,一丁點力道都能留下印記,更何況蕭清狂的手勁。所以到現(xiàn)在上面還有些輕微的痕跡。 她縮了縮脖子,仿佛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害怕,憤憤的道:“是那個魔教的大魔頭,幸好大師兄趕過來救了我?!?/br> 薛漏月皺了皺眉,“你招惹他做什么?” 他雖然這樣說著,但沉冷的眸色頗有幾分關(guān)切。 白水蘇想到蕭清狂,眼眶又紅了,咬了咬唇道:“師父你教我制毒吧!” 薛漏月有些微驚訝,冷淡的聲音微揚(yáng),“你要學(xué)毒?” 白水蘇心軟如水,怎么會突然想學(xué)這種在她看來只會害人的東西。 她點了點頭,有些沮喪,“他殺了我爹爹,我想報仇,可是我武功不好……” 薛漏月動作頓了頓。 當(dāng)初溫明庭跟他做了交易,為他尋來了千金難尋的天山雪蓮,讓他將給白群峰開的藥方其中一味藥的劑量多放了一點。真要算起來,害死白群峰的兇手,除了蕭清狂,薛漏月也得算一個。 “你不適合學(xué)毒?!彼恼f著,頓了頓又道:“想要殺他,師父幫你?!?/br> 白水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