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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武說吳軍圍攻會稽山,心中不由得一緊。“這種□□無色無味,現(xiàn)在我將它放到你的指甲上,只消混入一點(diǎn)至酒中,這夫差必死無疑。會稽山雖占據(jù)天險,但我們兵力所甚無幾,至多只能再抵擋兩日,請王上早日歸來,救越國于水火之中……”耳邊突然回蕩起范蠡的聲音。勾踐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藥物尚存,他猶豫半晌,雙眸一黯,下定決心般,用手撐著慢慢下了床。雙腳著地那一剎那,身體卻如同被撕裂一般地疼痛,勾踐倒吸一口冷氣,兩手撐著床沿,一步一步往幾案邊移去。走到幾案邊緣,汗水已然浸透了身上的衣服。盯著眼前這個裝滿茶水的水壺,勾踐心中又是一陣猶豫不決。“這到底是何物?”“這么大,真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哪?!?/br>突然聽得營帳之外一片sao動,勾踐微微掀起簾子一角往外一看,卻見帳營帳之外,許多人圍著一車骨節(jié),議論紛紛。細(xì)看那車上的骨節(jié),竟是一整塊完好的,形狀類似人的腿骨,可是卻比人的腿骨大了好幾十倍,就那一節(jié)骨節(jié),便裝了整整一車。“眾卿可否知曉上面的符文?”只聽得夫差的聲音道。吳國眾臣端詳了那骨節(jié)上的符文許久,卻依吳人能說個所以然出來。“王上,微臣考證過自夏朝以來的文字,皆與這上面的文字大相徑庭。微臣猜想或許這是伏羲女媧那個年代的上古文字,只是年代過于久遠(yu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考證了?!?/br>史官觀察那符文許久,搖了搖頭對吳王夫差道。“難道這天下竟無一人能知曉此物嗎?”“王上,聽聞孔丘孔仲尼博古通今無所不知,也許他能替我們揭開這個謎底?!?/br>伯嚭道。“即使如此。公孫大人,你便帶了這車骨節(jié)去魯國請教孔丘……”夫差道。“微臣遵旨!”……“菼之這么喜歡看書,那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兩大奇書?”年輕男子見一個總角孩童手持書卷埋頭苦讀,便湊上前去問道。“兩大奇書?不知亞父指的是什么?”孩童仰頭望向男子,烏黑的眼珠子閃閃發(fā)亮。“河圖和洛書。”“河圖?洛書?”總角小娃凝眉思索。年輕男子唇角輕揚(yáng),露出一抹溫柔笑意,他伸出手去,輕輕撫平小娃眉間的褶皺,笑道:“河出圖,洛出書,圣人則之,相傳只要得到河圖河洛,便可以稱霸天下。菼之想要稱霸天下么?”“不,菼之不想稱霸天下,菼之只要和亞父永遠(yuǎn)在一起?!?/br>總角小娃攀著年輕男子的脖子,讓他將自己小小的身體抱起,湊近他的耳邊道。年輕男子心頭一暖,在小娃臉頰輕呷一口,一臉嚴(yán)肅地望著他道,“亞父只希望菼之一生無憂無慮平安喜樂。但是倘若有一天你想要稱霸天下,記住去找這兩本書?!?/br>“可是這兩本書在哪里呢?”“相傳伏羲大帝當(dāng)年根據(jù)河圖洛書演繹八卦之后,便將河圖與洛書分別給了燧人氏和防風(fēng)氏,燧人氏經(jīng)過歷經(jīng)幾千年,現(xiàn)在只剩鑄劍世家歐氏這一支,如果菼之找到劍圣歐冶子的傳人想必就能找到河圖。不過自從大禹治水怒殺防風(fēng)氏之后,洛書便從這世上消失了,亞父也不知洛書下落……”……“相傳防風(fēng)氏為上古巨人一族,莫非此車骨節(jié)竟是防風(fēng)氏遺骸……”勾踐想著,心中驀地一凜,正想著如何才能得到這車骨節(jié),卻聽得營帳之王侍衛(wèi)的聲音齊齊響起道,“參見王上……”勾踐心中猛地一緊,忙打開壺蓋,匆匆伸進(jìn)一個手指,快速攪拌了幾下。“你怎么起來了?”耳邊響起夫差的聲音,勾踐回頭望去,卻見夫差卻已經(jīng)站在他面前。“我……我想……喝口水……”勾踐臉色煞白,支唔道。“想喝水何必親自跑過來,叫侍從進(jìn)來就好了!”夫差見勾踐臉色蒼白,搖搖晃晃地站在幾案旁,心中卻驀地一抽,一下子什么氣都散了,心中除了憐惜還是憐惜,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夫差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水壺倒了杯水遞至勾踐面前。勾踐輕呷一口杯中茶水,不動聲色地望著夫差,腦中卻已轉(zhuǎn)過無數(shù)個念頭。勾踐失神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可是從夫差的角度看,那盈盈雙眸竟似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夫差一時間竟不覺有些癡了。突然勾踐猛地?fù)淙敕虿顟阎?,仰頭,對著夫差因?yàn)轶@訝而微微張開的唇重重吻了下去。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夫差頓覺心花怒放,沒來得及多想,便一把攬過勾踐,雙手如鐵鉗一般將他緊緊禁錮在懷中。靈巧的舌撬開夫差的牙關(guān),舌尖不斷觸碰夫差口腔中的每一個敏感地帶,口中的茶水卻順著舌尖一滴一滴地送入夫差口中。不一會兒,夫差便化被動為主動,猛地按住勾踐的后腦勺,狠狠吻了上去。以夫差之精明,從他進(jìn)來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勾踐的不對勁。只是他不想拆穿,因?yàn)橐坏┎鸫?,就意味這他和他將永遠(yuǎn)成為敵人。他不希望這一刻這么早到來。越王勾踐,寡人倒是要看看你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淡淡的茶香縈繞在唇齒間,夫差貪婪吮吸著勾踐口中的每一滴甘露,恨不得將那人腸子里的東西也一并吸了出來。下腹卻已脹得難受,夫差發(fā)現(xiàn)他根本無法抵擋勾踐的誘惑。他就像罌粟一般,嘗過一次,便想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像眼前的這個人一樣,一個細(xì)微的眼神,一個隨意的動作,都能勾起自己強(qiáng)烈的谷欠望。既然你主動勾引我,那就不要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夫差眸色一冷,一只手漸漸往下,將勾踐的衣帶輕輕一拉,“越國使者眼下需得好好靜養(yǎng),更不宜行床笫之事……”夫差突然想起張?zhí)t(yī)所說的話,手中悄然頓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離了那柔軟甘甜的唇瓣。他深深望了勾踐一眼垂眸沉聲道,“我抱你回床上休息……”夫差伸出手去,正準(zhǔn)備將勾踐打橫抱起,卻只覺頭一陣眩暈,身體一個搖晃,往后踉蹌了幾步,便跌倒在地。……“殺了夫差,只有殺了他,才能保存越國,保存你的天下……”一路上,勾踐腦中似有一個聲音一直在這樣對他說道。烈日當(dāng)空,晃得勾踐睜不開眼睛。回頭望去,卻見山腳下,白色的吳國營帳星星點(diǎn)點(diǎn)。而前路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