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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深色激動道。“姑浮將軍,稍安勿躁,你讓介大夫把話說完?!?/br>越王坐于龍案之前,輕啜一口清茶,打斷靈姑浮的話,絕美精致的臉上卻是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介子休朝他的貼身侍從使了個眼色,只見那侍從上前,將一疊畫卷呈至越王龍案之前。“王上,這些都是這么多年來范將軍家中收藏的畫作?!?/br>只見那第一張畫竟是一幅惟妙惟肖的人物肖像圖,畫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勾踐臉色驀地一變,再往下看去,每一幅畫無一例外畫的竟然都是他自己。戰(zhàn)場上身著戎裝英姿煞爽的他,黑發(fā)白裳靜靜佇立于湖畔的他,困倦至極在榻上和衣而臥的他……還有一張竟是槜李一戰(zhàn)他渴極仰頭飲水的模樣,只見畫中清水從他的唇角溢出,沿著他那修長優(yōu)雅的脖子淌下,滲入衣領(lǐng)之中。完美的側(cè)顏、修長的脖頸,還有那領(lǐng)子之中若影若現(xiàn)的微凸鎖骨……一看就讓人覺得蝕骨銷魂。只見上面題字:他生莫作有情癡,人間無地著相思!勾踐看完這些畫作,臉色已是煞白。感覺到越王的不對勁,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整個棲鳳閣頓時鴉雀無聲。此時窗外烏云密布,天空如同一個巨大的鍋蓋黑壓壓地朝頭頂扣了下來,眾人解覺悶得喘不過氣來,卻見越王的臉色比門外那陰霾密布的天空還要陰沉上幾分。“范將軍,這些畫是否出自你的筆下?”越王坐于龍案旁,面無表情地望了范蠡一眼,聲音冷極。“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請王上明鑒……”靈姑浮見越王神色異常十分可怕,急忙匍匐于地,欲替范蠡辯解道。“是……這些都是我畫的……”范蠡抬頭,燦如星辰的眸子直直望著勾踐,聲音依舊溫柔如水。此時空中忽地一聲驚雷炸響,眾人皆唬了一跳,電光閃爍,照得越王的臉敏感不定、諱莫如深。“但是王后所服藏紅花,微臣卻不知情?!?/br>自從公開承認(rèn)自己的心思之后,范蠡的雙眸一直未曾從勾踐臉上移開去。“王上,這件事情始末已經(jīng)十分明了,范將軍對王上您……心存邪念,見王上王后恩愛有加,便妒火中燒,故而下此狠手,請王上查明真相,懲治欲圖加害龍種之人?!?/br>介子休便趁機(jī)進(jìn)言道。“王上,我相信范將軍,就算是他喜歡您,也絕不會加害您的親生骨rou……他……”靈姑浮還想替范蠡辯解,卻聽得越王勾踐的聲音冷冷道:“范蠡圖謀加害龍嗣,其罪當(dāng)誅,姑念其多年征戰(zhàn)沙場、勞苦功高,今日便貶他駐守邊關(guān),若無詔令,永遠(yuǎn)不得返回王都。”……正是初春時節(jié),春寒料峭,清晨時分,更是寒氣逼人。越宮的東門處,兩人并肩而行,其中一人手中牽一匹白色駿馬。“范將軍,邊關(guān)苦寒,望自珍重……”靈姑浮對范蠡道。“嗯,我沒事……”范蠡停住腳步,回頭,望了靈姑浮一眼,忽然對他彎腰作揖道:“昨日姑浮將軍冒犯龍顏,竭力為我開脫罪責(zé),范某實在感激不盡?!?/br>“范將軍言重了,你我分屬同僚,又同在沙場之上征戰(zhàn)殺敵,早已是患難與共的生死兄弟,且范將軍人品貴重,又怎會行此齷蹉勾當(dāng),定是有人加害于你。將軍且暫去邊關(guān)避避風(fēng)頭,待我查明栽贓之人,回稟了王上,到時將軍定可安然歸來?!?/br>自己雖與這靈姑浮同朝共事、沙場殺敵,可是私下只是點頭之交,沒想到他竟如此毫無保留的信任自己。王上啊王上,我為你鞍前馬后這么些年,你又何嘗能做到像姑浮將軍這般對我深信不疑呢。范蠡深深望了靈姑浮一眼,眼角漸漸有些濕意,望了靈姑浮道,“姑浮將軍,我對王上存了那種心思,天下人唯恐避之不及,沒想到你竟會來送我?!?/br>“情之一事,本就身不由己,面對王上那樣的人物,天下人又有幾人能夠控制得了自己的心?!?/br>靈姑浮突然喟然長嘆一聲道“姑浮將軍,你……”聽到靈姑浮表露心跡,范蠡臉上閃過震驚之色,本以為這段時間只有自己受盡煎熬,沒想到靈姑浮表面上不露痕跡,內(nèi)心卻也如同自己一般,一時間竟有了同病相憐之感,心理上不覺與他親近了許多。“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的身份?!?/br>靈姑浮唇角揚唇一絲苦笑道。范蠡望著靈姑浮,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么,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第43章引蛇出洞棲鳳閣,燈火輝煌,笙歌裊裊。自從上次王后遭范蠡暗算,險些流產(chǎn)之后,越王勾踐每日忙完朝中事務(wù)定會前來棲鳳閣陪著王后雅魚,直至亥時才回勤政殿歇息。后宮諸人皆以為王上不與王后同榻而眠乃是對王后心疼有加,畢竟王后有孕在身,上次又險遭流產(chǎn),若是夫妻同榻,自是情難自已,稍有不慎,便可能胎兒不保。只不過在王后孕期,王上竟也不招其他宮人侍寢,王上對王后專情至深,實在令人動容。今日是王后雅魚的生辰,越王勾踐精心準(zhǔn)備了越國和齊國的各色美食和歌舞表演為王后慶生。才不過三杯酒下肚,越王便覺得頭重腳輕,整個身體飄飄然,眼前所見竟是一片模糊。“王上,您沒事吧?”見到越王一手扶額,俊眉微蹙,王后雅魚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不知為何,近來寡人愈發(fā)不勝酒力,這才喝了三杯,便已有困意?!?/br>越王似乎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平日清朗好聽的聲音也染上了三分沙啞。“王上連日來忙于政務(wù),身體自是吃不消的,不如今日就別回勤政殿,在臣妾這邊休息一晚吧?!?/br>“嗯,也好!”見越王點頭同意,王后雅魚心中一喜,便退了那些歌姬,撤了酒宴,扶了越王進(jìn)入臥室。……當(dāng)勾踐清醒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皆被鎖在一張石床之上動彈不得,細(xì)看四周,似乎是一間密閉的石室。勾踐運功,想要將束縛住其手腳的鎖鏈震開,掙扎半晌,卻是徒勞無功。“王兄,你終于醒了,我還真怕你就這樣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了呢?!?/br>忽聽得一個陰柔妖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勾踐回頭,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是你?”勾踐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張與自己長得極為相似的臉龐。“王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俊?/br>姒汐走近石床,居高臨下望著勾踐,似乎想從那張精致的臉上看出自己所期待的驚惶和不安??墒亲屗氖牵藙倓傄姷剿麜r略顯震驚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