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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胡說八道,沒有這回事……”望著失魂落魄,身子搖搖欲墜的勾踐,范蠡心疼不已,恨不得將他緊緊摟至懷中,好好寬慰。可是他前日的冒失已經傷害了這個人,所以現(xiàn)在他更不能隨便冒犯他。范蠡只得控制住心中的沖動,與勾踐隔著一米的距離,對著他柔聲道。勾踐突然抽了抽唇角,扯出一抹凄涼笑意,“呵……寡人明白了……”難怪這幾天宮女太監(jiān)交頭接耳的談著什么,見到自己便有些慌慌張張,勾踐原以為是自己身后跟著兩大門神的緣故,沒想道竟是如此。原來越國百姓對自己的意見已經如此之大,自己卻渾然不知,還傻傻地以為自己做出犧牲挽救越國,百姓會對自己愛戴有加。天下?難道這就是自己拼死守護的天下?他已經失去了自己,難道現(xiàn)在連天下民心也要失去了么?“王上放心……只是幾個小人從中作祟,范蠡一定會一個一個將他們解決?!?/br>勾踐卻突然朝范蠡擺了擺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今堤壩已決,范卿又如何能防得???”“王上……”范蠡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勾踐打斷,只見那白瞳黑晶望著自己,毅然而又堅決,“自古成則王侯敗則寇,范卿,寡人是不會輸?shù)摹?/br>就知道這個人不會如此脆弱。范蠡心領神會,彎了雙眼,朝著勾踐淡淡一笑。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啦,上周弟弟結婚,太忙了,都沒時間回復大家的留言,不好意思哈~~第49章侍寢公元前494年,勾踐攜妻子雅魚入?yún)菫榕?,越國交由大夫文種打理。一輛馬車顛簸于路上,透過鏤空的窗欞,卻見青山綠水,綠樹紅花,皆飛一般地朝后方隱去。今日一別,卻不知何時再見這越國的山水。勾踐長嘆一聲,拉下簾子,卻見雅魚面無血色、一臉疲態(tài)。“王后……你沒事吧?”勾踐關切問道。“王上,臣妾只是有點暈車,并無大礙?!?/br>雅魚輕輕應了聲,便垂下頭去,閉目不語。……“王上,臣妾已決定陪你入?yún)菫榕?/br>“王后,你可知我此去吳國兇險萬分,歸期渺茫,你又何必與我一同受此屈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王上,臣妾是您的妻子,當然要陪在您身邊。再說夫君入?yún)菫榕?,臣妾如若獨善其身,豈不讓天下人恥笑。”……雅魚說的這些,勾踐心中何嘗又不會明白。如今越國的百姓認為自己貪生怕死、賣國賣身,對自己已是恨之入骨,頓然也不肯放過他的王后和其腹中之子,不過只怕出了狼窩,又進虎xue。這吳國又豈是人間樂土。不過既然天下之大,已無容身之處,如今之計,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沒想到此時此刻,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竟是自己之前唯恐避之不及的結發(fā)妻子。想她堂堂齊國唯一的公主,齊王的掌上明珠,離鄉(xiāng)背井,遠嫁越國,已屬不易,自己更沒有盡過做夫君的責任有意冷落于她,可是她卻依然恪守本分,盡心盡力地扮演著一個好妻子的角色,如今身懷六甲,更要隨著自己顛簸勞碌、入?yún)菫榕?/br>望著臉色蒼白的雅魚,勾踐心念一動,拉過雅魚的手,輕輕握住道,“王后,此去吳國前途未卜,歸期渺茫,辛苦你了……”“只要能跟王上在一起,雅魚一點都不覺得辛苦……”雅魚微笑,傾身,依偎至勾踐懷中,纖纖玉手撫摸著他結實健碩的胸膛,聲音溫柔可人。勾踐心中一動,摟著雅魚的手臂箍得越發(fā)緊了。在勾踐看不到的地方,雅魚的笑容卻驀地僵住,黑漆漆的大眼睛中一絲厭惡轉瞬即逝。“姒汐,我的夫君,你放心,我一定會替我們的孩兒將原本屬于你的王位奪回來?!?/br>雅魚伸出一只手,輕輕腹下的隆起,澄澈的黑眸瞬間變得很辣。……姑蘇臺上,吳王夫差和吳國大臣身著朝服,嚴陣以待。姑蘇臺的百尺石階之下,密密麻麻擠滿了興致勃勃的吳國百姓。今天是越王勾踐入?yún)菫榕拇笕兆樱现镣鯇O貴胄,下至市井流民,無一不期待著堂堂一國之王勾踐在吳王夫差跟前卑躬屈膝的奴仆模樣。遠處一輛馬車由遠及近,在姑蘇臺的下方停了下來。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馬車中鉆出,拎著裙擺,沿著石階一級一級地往上走來。在那個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之后,夫差的視線就再也沒從那人身上移開過。一級,兩級,三級……夫差冷著臉,看著他與他的距離在一點一點地拉近,縮小……直至他看清了他的眉,看清了他的眼,看清了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臉……“越王勾踐,別來無恙啊……”夫差深邃的眸子在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道,“有勞吳王掛心,寡人很好……”勾踐挺直了身子,冷眼望著夫差,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態(tài)。“混賬……見到吳王陛下,還不下跪……”突然勾踐只覺腘窩(膝蓋背面)處被人狠狠踢了一腳,雙腿驀地一軟,膝蓋重重地磕至地上。夫差的心驀地一陣抽痛,正想怒喝那名不識時務的侍衛(wèi),卻忽聽得一個溫婉甜美的聲音驚呼道,“王上……”夫差這才發(fā)現(xiàn)與勾踐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一名綠衣女子。只見那綠衣女子正跪在勾踐身旁,雙手抱住他的身體,一臉關切地望著他。“你又是何人?”見那女子對勾踐的動作甚是親密,夫差心中頓時一陣惱怒,忿忿地望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問道。“她是我的妻子,雅魚……”忍著腿上的疼痛,一邊將妻子的手握入懷中,一邊對著夫差道。妻子?夫差不由渾身一震,就因為是他的妻子,所以這個人就可以任由這個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他上下其手,又摟又抱?夫差心中驀地燃起一股無名怒火,望著二人的視線又驟然冷了三分。越王,你既已入?yún)菫榕?,還不忘嬌妻相伴,難道你和這個女人竟似這般情深似海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可惡!夫差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起,望著,冷笑一聲道,“越王,你可知你已是我的奴隸?”“寡人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奴隸的一切都是主人的?”“寡人知道?!?/br>“那你的妻子是不是也是寡人的?”勾踐猛地抬頭,微微上挑的眼角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