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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允常問那年輕男子道。“啟稟王上,今日空中萬里無云,乃大晴之兆,且已至卯時,日頭正盛,可是此處頭頂陰霾,霧靄叢生,與別處不同?!?/br>施夷光對著允常道。“可這又如何?”“以微臣之見,此處必有障眼之法?!?/br>“哦,既是如此,不知先生能否破解?”“王上放心,且待微臣一試?!?/br>施夷光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羅盤,對著不同方位測了測。他本是諸暨苧蘿村的一名樵夫,機(jī)緣巧合下遇見了姜太公的傳人,得了一本之書,他便潛心研習(xí),悟出不少精妙之處,每日在村里幫人卜卦看風(fēng)水,收入?yún)s遠(yuǎn)不及其妹西施浣紗所得。施夷光也不是個安于現(xiàn)狀之人,他覺得甚為男兒就應(yīng)當(dāng)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yè),于是便取了其妹西施浣紗多年所得的積蓄,到越國王宮捐了個官,沒想到他運(yùn)氣還不賴,竟被越王允??粗校贿x入神風(fēng)營,為越王之行一些秘密任務(wù)。今日若是破了這障眼之法,立了功,越王必有重賞,這樣自己總算也能衣錦還鄉(xiāng)見meimei了。施夷光想著,越發(fā)賣力,使盡渾身解數(shù)破解此陣。“啊……”突然聽的幾聲慘叫,幾名搜山的士兵突然倒在地上,一陣打滾。“蟲子,有蟲子……”“蛇……大蟒蛇……”“毒蝎子……啊……”整個無咎山慘叫連連,那些神風(fēng)營的精兵被毒蛇蟲蟻咬得面目全非、滿地打滾。越王允常見情況不妙,慌忙拔劍出鞘,對著攻擊他的蛇蟲鼠蟻一陣狂砍,突然一只大蟲從天而降,直接對著允常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下,允常吃痛地悶哼一聲,持劍亂劈,幾個士兵見狀,忙撲了過來,將那大蟲亂劍砍死。只見那大蟲雖僵直地仰躺于地,可是雙目圓睜,直直盯著允常,似要將其剝皮拆骨,令人看了不禁悚然。“王上,術(shù)法已解,請跟我來!”施夷光沉浸在解開障眼之術(shù)地喜悅中,渾然不顧身上的毒蟲噬咬。他領(lǐng)著越王允常和一些身受重傷的越兵,在竹林中穿梭前行。行進(jìn)中,又有一些士兵中毒身亡。允常只覺口干舌燥,脖子被大蟲咬破的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四肢漸漸變得無力,竟有一些走不動了。“啟稟大王,夫差和勾踐二人就在前方?!?/br>施夷光一邊拿著羅盤定方位,一邊對著越王允常道。眾人又跟著施夷光在竹林中繞了許久,隱約見到一個石門。“王上,夫差勾踐二人就在那石室……嗯……”施夷光話還未說話,便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蝗徽麄€人“噗”地一聲摔至地上再也無法動彈,一條碧青的小蛇從他后背爬出,吐著蛇信子,對著越王允?;⒁曧耥瘛?/br>越王允常舉目四望,眾人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竟只剩他孤身一人。眼看那些蛇蟲鼠蟻朝他聚攏而來,他嚇得全身哆嗦,揮劍在地上亂砍一陣,雙腿一軟,整個人竟癱倒在地。“無邪……”恍惚間,越王允常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了過來。第24章越王允常的懺悔施夷光話還未說話,便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蝗徽麄€人“噗”地一聲摔至地上再也無法動彈,一條碧青的小蛇從他后背爬出,吐著蛇信子,對著越王允?;⒁曧耥?。越王允常舉目四望,眾人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竟只剩他孤身一人。眼看那些蛇蟲鼠蟻朝他聚攏而來,他嚇得全身哆嗦,揮劍在地上亂砍一陣,雙腿一軟,整個人竟癱倒在地。“無邪……”恍惚間,越王允常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了過來。“無邪……無邪……”越王允常口中喃喃念著這個名字,本以為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這張臉,可是沒想到今日竟又能再次見到他。允常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去撫摸那人的臉頰,可是那人身子微微一側(cè)避開了。越王允常訕訕地收回手,一臉失落地望著那人道,“無邪,你還在恨我?當(dāng)年,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我初登王位,朝中各派勢利虎視眈眈,若非向楚國借兵,我又如何能夠鏟除那些對我有威脅之人??墒浅鯀s要我說出庸國族人的下落。無邪,其實(shí)一開始我是拒絕楚王的。你要相信我……”越王允常激動得握住那人的手,披頭散發(fā),衣裳襤褸,如同一個乞求原諒的罪人,令人只覺可恨卻又可憐,“可是,后來,你卻跟宮女私奔了,你留書說你要回到無咎島去,跟你的族人生活在一起,還說你喜歡的是那個宮女,不是我。你可知聽到這話時,我的內(nèi)心有多奔潰嗎?當(dāng)時我的想法便是只要你的族人都死光了,那你不就可以留在我的身邊了。于是我便和楚王達(dá)成了交易,用你族人的行蹤換取了三百里楚地和楚王的三千精兵??墒呛髞?,我派兵將無咎島掘地三尺,卻再也無法找到你的行蹤。雖然那個時候朝局穩(wěn)定,文武百官都對我俯首稱臣,可是我卻一點(diǎn)都不開心。雖然得了天下,可是不能與你共享,又有何意義?”允常眼眸微微抬起,望著那個人,眸中包含痛楚之色。“可是后來,你回來了,可是抱回了一個嬰兒,說是你跟那宮女所生之子。你可知當(dāng)時我恨不得將那孩子一劍刺死。可是我不能,無邪,我不能啊。我知道如果那孩子死了,那你就再也不會原諒我了。而且那孩子眉眼之間像極了你,令我無法下手。當(dāng)時我從探子口中得知曇華那賤人懷了其他男人的野種,所以我便偷龍轉(zhuǎn)鳳,將那野種殺了,將你的孩子當(dāng)成是曇華那賤人所生。我以為只要我承認(rèn)了那孩子的身份,你便會安心地留在越宮中,可是我錯了,你不在對我笑,也不怎么跟我說話,甚至服侍我就寢時也不像從前那般熱情,每當(dāng)看到你坐在花園中,眼神空洞地望著城墻外面的世界時,我的心如刀割。那時我才知道,殺了你的族人,就等于殺了你啊。早知道這樣,打死我我也不會干這種蠢事,可是,大錯已釀成,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掩飾,本以為可以將這個秘密隱瞞一輩子,可是你最后還是知道了?!?/br>允常的臉因?yàn)榭謶侄兊门で?,看來被無邪發(fā)現(xiàn)他出賣他族人的事是允常心中最為恐懼的東西。“無邪,為什么不殺了我,如果你那一劍直接刺入我的心臟,我也不會痛苦這么久了?!?/br>允常說著,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可是你偏偏沒有殺我,卻選擇了自殺。當(dāng)那把匕首沒入你的胸膛時,我的心也被掏空了,其實(shí)在你停止呼吸的那一刻開始,我也死了,以后的我。只不過是一具行尸走rou,一具沒有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