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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黃氏、蘇友柏的驚愕怔愣,一路丫鬟的震驚、紅臉種種,走上前、扛起蔻珠那小細腰就往自家?guī)孔摺?/br> 氣勢雷霆一回廂房,反腳房門一踢,不顧女人反抗和手抓掙扎,往床上一撂,開始脫衣服、扯自己玉帶。 如同發(fā)泄什么似,急不可耐、俯下身去—— 第二十七章 【第一更】 天上云層漏開一線月牙兒, 柔和清淡光亮,讓夜幕如抖開的黑紗中、造了一點夏日螢火。 那么多人的仆婢全都驚愕張嘴、舌橋不下,王爺?shù)姆磻?yīng), 突如起來得實在強烈夸張。 蘇友柏先是站回廊上愣住,久久回不過神, 直過好須臾, 素絹輕聲道:“……蘇大夫?蘇大夫?” 素絹表情尤為復(fù)雜?!八麄儸F(xiàn)在還是夫妻, 不是嗎?” 仿佛要向男子極力證明著什么。 蘇友柏回頭一震,才俊面陣紅陣青,瞇著眼, 一副云淡風(fēng)輕不甚在意, 袖下拳頭卻早握得死緊。 素絹自然注意到了, 低垂了眼簾,只是嘆氣:“蘇大夫, 咱們還是走吧,只要他們一日還是夫妻, 我們就都拿他無法, 是不是?” 蘇友柏艱澀長吁了口氣。 只得寞然郁恨寡歡, 轉(zhuǎn)身慢慢走下了階沿。 “——蘇大夫!再, 請您留步!” 素絹忽然慌忙一震, 想起什么, 趕緊追過去。 蘇友柏苦澀一笑:“素絹姑娘,你有什么事嗎?” 小院夜色昏蒙, 人也已經(jīng)是漸漸寥落稀少了。 素絹想了半天,顧左右無人,便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蘇大夫?” 蘇友柏:“素絹姑娘,請講, 在下愿意洗耳恭聽?!?/br> 素絹微微一笑,欠了個身,方正色輕聲道:“蘇大夫,您是心悅我家小姐的,對么?” 蘇友柏霎時俊面駭然驚惶。 “蘇大夫?!?/br> 素絹趕緊道:“如果,不是喜歡的話,那么,您又是以什么名義在咱們王府住這些年,一不求診金,而不求任何回饋贈予,三還要隨時應(yīng)付咱們王爺那時好使壞的暴戾脾氣,而依你的個性,好像,又是不會受這些窩囊氣的?” 蘇友柏忙道:“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把他的那腿醫(yī)好是天經(jīng)地義!是我的本分!” 素絹笑了:“是嗎?那么,蘇大夫背上那些傷請問又是怎么來的呢?” 蘇友柏一驚,徹底被問怒了:“這不關(guān)她的事!……我、我是說,這不關(guān)你家小姐的事?!?/br> 素絹道:“蘇大夫,你別急,我有說這是和我家小姐有關(guān)嗎?我現(xiàn)在,不過是很想從你嘴里套出個真話來——你,是不是喜歡我家小姐、你很鐘意于她?” 蘇友柏目光躲閃逃避,趕緊道:“你這樣說,詆毀我不打緊,但侮辱毀了你家小姐的名節(jié)清譽就實在太過分放肆了!” 素絹道:“我家小姐的名節(jié)清譽自然重要,但是,假若她和現(xiàn)在這位丈夫合離了,就不是有夫之婦了,而是一個自由身,難道不是嗎?” 蘇友柏瞳孔大駭,一時間,被問得步步逼退,心跳如雷,不知如何形容時下心境。 *** 廂房中,層層瓔珞珠簾甩動搖晃不已。 男人自那樣氣勢洶洶將蔻珠扛了回房,往床上一丟,表情模樣如要吃她一般,脫衣服、三四兩下扯腰帶……蔻珠開始時自覺受辱,掙扎、抓咬,忽然,她也抖著肩,捂著臉,笑了。 她明白了! 一瞬間醒悟過來是怎么回事兒,男人今兒晚上喝了些酒,都說,酒能發(fā)瘋—— 不,他可不是發(fā)什么瘋,他是借酒狂吐這幾年的躁郁、受辱、憋屈,最最重要的,是自尊上的打擊。 她看著他那么亟不可待俯身下來,臉漸漸逼近,如同罩在黑暗陰影里的邪魅妖獸,漸漸地,蔻珠也不打算做任何抵抗了。 男人與女人、尤其夫妻間的這種“廝殺交戰(zhàn)”,你抵抗了,便是一種受辱。 類似于一個施害者、和受害者間的不平等關(guān)系。 但是你換一種享受姿態(tài)來藐視對抗,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這事,他壓抑多年,她何嘗也不憋屈可憐? —— 他這一整夜和她廝殺,像戰(zhàn)場的刀光劍影,蔻珠迷醉惺忪的眼波、也隨之久遠恍惚—— 他們成親了也不知好久,男人始終不肯接納她、要她挨近、或者要她來服侍照顧自己。 說起,這還是要歸功于自己當年臉皮夠厚夠無恥,有一天深夜、他剛洗浴完畢,紫瞳小心翼翼服侍他上床然后就輕手輕腳退下了。 蔻珠后來常想,得多虧了紫瞳的暗中相助——看來要接近他,首先要打動他身邊的小心腹果真是管用的。 她一身紗衣弊體,把自己打扮得既像仙女、又像隔盤絲洞里的女妖精,輕輕撩開簾子、走近了男人床畔……那個時候,可以說,蔻珠自覺把她一生,尤其作為一個女人、一個名門閨秀大家小姐的放浪、無恥、卑微、下賤,淋淋漓漓施展到極限盡頭。 …… 好在他當時也算滿足無比了! 事畢,帶著一種極致恨的愜意與滿足,用一雙復(fù)雜放光清亮的幽深黑瞳凝視著她,俊面潮紅,緩緩地閉上眼,從胸口長吐了一氣: 原來呵,他還是個正常男人,如此看來,連紫瞳那個會走路的小畜生也不定及得上他。 他笑著,笑得越發(fā)扭曲、驕傲而陰鷙。 …… 這天晚上,他一次次地狂放縱情,蔻珠舒舒服服,閉著眼,就一次次地放肆了躺平享受。 她欠了他,這種事,他其實何嘗不也欠了她。 做個女人,可真好??! 居然還有這種滋味,那種被壓制帶勁兒的爽感。 *** 更深夜盡,眼見著桌臺上一截截紅蠟燭從方才寸許、快燃沒到盡頭。 也不知這天晚上此倆夫妻統(tǒng)共鬧了有幾場,大汗淋漓,都如從河水里剛剛撈出來一樣,各有各的饜足,彼此嘴角俱銜著輕松滿足的愜意。 墨發(fā)交纏著,她的頭枕在他手腕,虛虛閉著眼睫。 他的唇并且忽然不知何時湊過來,在她汗?jié)耦~頭,輕輕“啵”地一聲,他吻了她。 蔻珠五官一下子抽搐戰(zhàn)栗著,全身四肢百骸、僵硬在這突如其然的、男人親吻中。 ——他第一次吻她! 真真說來慚愧好笑,那么多年了,哪次事畢,不是像個工具人被他事后饜足了、順手不耐煩地一推。 而他現(xiàn)在居然吻她! 吻她! 【第二更】 男人最近時日仿佛是要將積蓄多年壓抑、男人雄風(fēng)給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出來,白天對蔻珠纏鬧不休,夜里就更不消說了。 當著很多下人面絲毫不避嫌,只興致一上來,把女人或抱或扛,背著拽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