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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情不愿。 他們玩鬧許久,時辰一下子飛快,眼看著到了用午膳的時候。 “傳膳吧?!背欠愿缹m人。 又讓楊太醫(yī)去抓了些藥,拿去給宮人煎了。 藥和膳食是同時送過來的,城月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被人看著,因而宮人們都被遣散出去。 屋內只剩下楚星和城月二人。 膳食擺放在榻上小桌,榻尾還點了一爐香,里頭的香料也是楊太醫(yī)所說,能緩解孕期不適的。 香味好聞,城月嗅了一口,又低頭去嗅聞碗中的飯食。 “好香啊。”她抬手夾了一塊rou,送到嘴邊又不是很想吃了,反而想吐。 這種感覺確實難受,城月捂著胸口一陣干嘔,求助地喊楚星的名字。 楚星也跟著皺眉,拿過旁邊的藥碗,舀過一勺,細心吹涼喂她。 藥味更沖,她更想吐。 城月撇著嘴,從自己位置爬過來,又拉楚星的衣角。 她輕晃著衣角:“楚星,生孩子好難受?!?/br> 楚星看她難受,自己也不好受,略略思索后道:“那不生了?!?/br> 城月又不干了,“怎么可以不生,要生的。” 楚星哭笑不得,語氣寵溺:“那怎么辦?這么難受?!?/br> 城月湊身,“親親就不難受了?!?/br> 她學著楚星的樣子,連啃帶咬。 而后又捂著鼻子,喝了口藥。 如此方便了喝藥,又有不方便的事。 吃飯的陣地從榻上又轉移到別處,楚星壓抑著,到底沒真弄她。他太明白自己的性格,尤其在回到這宮里,這熟悉的、將他困囿住的天地之間,他一定會忍不住。 最后一雙疲軟的手從邊上垂落下來,楚星親吻過她的手背,又叫了盆水。 飯菜早冷了,時辰又往后推了一個,城月又餓起來。 楚星讓人把飯菜熱過,又重新送過來,喝過藥后似乎是好了些,略吃了點東西,不過不如平時多。 吃飽了就犯困,城月耷拉著眼皮,又不太想睡覺。 她有氣無力地說話,“楚星……”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么,反正覺得不□□心。 楚星把她撈起來,放在懷里,寬大手掌輕拍著她的背,哄她睡覺。 “在?!?/br> 她眼皮漸漸落下去,直到閉上,傳出平穩(wěn)的呼吸聲。 如果楚星沒事,也不介意在這里待上一日。 但越近年關,事情越多。 沒一會兒,便有人來稟報。 楚星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回床榻之上,忍不住嘖了聲。 出門的時候,又叮囑她們:“若是她醒了找我,盡快叫人過來通知孤?!?/br> “是?!睂m人們皆點頭。 臨走,又想起城月所說的話。 問道:“今日還有誰來過?” 宮人低頭答了,說是幾位娘娘來過。楚星嘴角拉了拉,吩咐道:“日后除了孤,不許放人進來?!?/br> “是?!?/br> 楚星出宮門的時候,雪停了又下起來,順著衣領落進人脖子。他不由想起今日朝上,那些臣子極力反對他讓貴妃住坤寧宮的事。 這本是他的私事,他喜歡讓誰住哪兒,便住哪兒。 他們只知道指手畫腳,煩人得很。 楚星又覺得自己惱怒起來,他眉宇之間又現(xiàn)郁色,大步上了轎攆:“走吧?!?/br> · 李珠抵達寺里已經有兩日,一切安定下來,除了山上天氣格外冷,其他一切都好。 她連一個宮女也沒帶,孤身一人。 這云安寺里條件還好,也沒人為難她。李珠剛做了功課,推開自己的房門,屋內已有一個男人在等。 李珠皺眉:“兄長,你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李珠的哥哥,李瑾。 李瑾穿著一身深灰色斗篷,帽子已經摘下,杯中的茶也喝了一半。 “是父親叫我過來的。”李瑾抬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側的位置。 李珠嘆氣,在他身側位置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父親有什么話?兄長盡管說吧?!?/br> 李瑾看她一眼,這meimei也算從小嬌生慣養(yǎng),如今卻是一身布衣,看來略顯狼狽。 “你為何會被罰?”李瑾問。 李珠皺眉,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她想起自己被罰一事的經過,不知道從哪兒說,只好含糊其辭:“沖撞了陛下,所以被罰了?!?/br> 李瑾聞言冷笑一聲,“你看,這位陛下就是如此暴戾恣睢,他不高興了,管你如何?!?/br> 李珠沉默不語,她曾經也這么以為。甚至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要死了。結果沒有,她活了下來,只是被罰來這里而已。 她覺得似乎陛下也不是那么暴戾,正欲開口:“兄長,但是我沒損傷,只不過是來了這里,或許……” 李瑾冷笑一聲,眼神也冷下來,眼風掃過:“你想為他辯解嗎?珠珠?!?/br> 李珠張著嘴,卻啞口無言。 “我沒有?!鄙n白無力。 她明白父親和兄長對陛下的怨恨,畢竟兩年前,她的大哥,便是死在陛下手中。 從那之后,父親和兄長便記恨陛下。 她從前也記恨,可同時又懷疑這種恨。 自從大哥死后,父親和兄長便一直在謀劃,推翻陛下。 站在李家人的立場,李珠覺得能理解他們??墒抢钪橛钟X得矛盾,他們總是說陛下暴戾,不適合做一國之君,他們是為天下百姓謀劃。 可這話的真假有幾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何況大哥的死…… 李珠摩挲著杯子,閉眼不愿再想。 聽見李瑾道:“這一回你被罰來此處,你可知道宮里有大變故?” 李珠搖頭:“我不知道,有什么變故?!?/br> 李瑾又是一聲冷笑,聲音里還透露著幾分興奮:“陛下寵幸了一個女人,封了貴妃,貴妃身懷有孕?!?/br> 他簡單交代出如今局面。 李珠聞言倒是意外,“哦?” 她還以為陛下不會有女人,這消息聽起來令人驚訝。 不過更讓她好奇的是,這事兒和她有什么關系? 李瑾見她這么問,笑道:“好meimei,這當然和咱們有關系了。你可知道,這位貴妃是個傻子,她若是能剩下一個皇子,豈不是可以利用一番?” 李珠皺眉:“你們想做什么?” 她直覺他們要謀害人的性命,可若是如此,又與他們口中所說的話,互相矛盾。 李瑾將杯中的茶水全部飲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珠珠,你可是姓李?!?/br> 李珠又沉默。 李瑾又道:“待你回宮之后,父親會做安排,到時候再告知你?!?/br> 李瑾說完,便從旁邊的窗戶出了門去,不見蹤影。 房間里剩下李珠一個人,她將杯子轉了一圈,杯子里的茶水早就冷掉。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