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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上次補課的習(xí)題過一遍,那個老師眼光挺獨到的,聽說他去年壓準(zhǔn)了兩道題。” “你別太緊張,別太用力,學(xué)校提早放假就是為了給學(xué)生休息的。之前的模擬考和往年高考卷你做的都不差,還是很穩(wěn)的?!?/br> “我如果去了第二志愿怎么辦?” “能怎么辦,你還是我女朋友?!?/br> 許知顏閉上眼,讓自己放松下來,靠著他休息。 …… 高考那天下的不是雷陣雨,是暴雨,大雨淋漓,考場外的家長身披雨衣固執(zhí)的等候,都有人送,就連遠(yuǎn)在隨城的季毓天母親都趕來為兒子加油喝彩。 應(yīng)該只有許知顏和程冽是例外,許知顏是家里沒人能送,于艷梅隨還在醫(yī)院,但情況很穩(wěn)定了,許志標(biāo)之前請了假,這會又是工廠旺季,沒日沒夜的加班。 而程冽是不讓程孟飛送,春夏也是花圃的旺季,對程冽而言,這不過是場換了地點的普通考試,他心態(tài)很穩(wěn),不需要程孟飛放下手上一堆活只為在外面為他祈禱。 兩個人不在一個考場也不在一個樓層,在等待進考場前,程冽和她待了一會,想說什么但箭在弦上,說什么都沒用。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神很溫柔。 為期兩天的高考結(jié)束在驟雨終止的傍晚,結(jié)束鈴響起的那一刻所有學(xué)生都熱血澎湃,跨出考場,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不再是高中生,他們獨立了,他們即將奔赴新的生活。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沖出考場,只有程冽和許知顏手牽手慢悠悠在雨后的校園走著,cao場啊,花草樹木啊,一起出過畫報的長廊啊,一點點的被定格在身后。 難以言說的心情讓兩個人的手慢慢握的很緊。 嚴(yán)愛和季毓天在一個考場,出來后在校門口等他們倆,嚴(yán)愛看到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直呼老天爺。 明目張膽本膽了。 季毓天說:“一起吃個飯啊,今晚通宵唄?!?/br> 程冽用眼神詢問許知顏,許知顏說:“可以啊?!?/br> 自從于艷梅住院后她比從前更自由,許志標(biāo)沒空管她,也沒想管她。 不過換做以前就算沒人管,她也不會愿意去通宵,她覺得很傷精神,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今天確實是個特別的日子,值得狂歡一整夜去慶祝。 四個人選擇了那家火鍋店,說起這個火鍋店,嚴(yán)愛想起第一次見到許知顏的時候,她大笑著說:“知顏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們不知道你和阿冽認(rèn)識,你從奶茶店走的時候他看你看的眼睛都直了,現(xiàn)在想想哦,阿冽,你是不是那時候就芳心暗許了?” 程冽:“……” 嚴(yán)愛很興奮,又說:“還有看演唱會那時候,我叫了阿冽很多次,他都不愿意的。知顏,你知道嗎,他真的很土的,每次有活動叫他就像請大佛一樣,難叫的很。而且那會兒,演唱會門票的錢他不替你給我了嗎,我當(dāng)時就覺得很奇怪來著……” 程冽挺無奈的。 許知顏不知道這件事,她記得當(dāng)時她想把錢給嚴(yán)愛,程冽阻止了,原來是這樣…… 許知顏看向程冽,朝他輕挑了下眉,意思是他怎么那時沒說實話。 程冽笑了下,沒說話,牽著她進火鍋店。 差不多是飯點了,他們剛坐下沒一會,店里人就逐漸多了起來。 順著熱騰騰的氣霧,四個人從第一次見面聊到她轉(zhuǎn)學(xué),再到和程冽在一起,最后是高考的題目,對著答案,說著考試的心情。 出火鍋店時天色已晚,但夜空閃爍的星光點亮了年輕易沸騰的心。 季毓天一邊翻著一個電話號碼一邊說:“通宵去唱歌,我打個電話給經(jīng)理,讓他幫我們留個包房?!?/br> 嚴(yán)愛站在一側(cè)無聊玩手機,發(fā)現(xiàn)有人建了個班級群,有人在里面說今晚有沒有活動。 嚴(yán)愛挺愛熱鬧的,激動的說:“喂喂喂,季毓天,要不要再拉幾個同學(xué)啊,一起玩才開心??!” 季毓天無所謂,看向程冽和許知顏,特別是許知顏,征詢他們的意見。 許知顏說:“好啊?!?/br> 她也無所謂這些,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們都太過在乎她的感受。 嚴(yán)愛很快聯(lián)系到了一些愿意今晚出來嗨的同學(xué),完了,她舉起手說:“go!go!go!嗨起來!” …… 許知顏沒去過娛樂場所,這是第一次,坐著電梯達到七樓,映入眼簾的是明晃晃的玻璃面的墻壁和浮夸的水晶吊頂,融著夜色,每一處光的反射都盡顯奢靡氣氛。 一開始比較難以適應(yīng)這種昏暗暈眩的環(huán)境,但在前臺站了十來分鐘,習(xí)慣了就好了。 許知顏問程冽從前來過嗎,程冽說高二的時候隨著季毓天來過兩次,季毓天愛玩,也會玩,也是高三了才慢慢收心的。 許知顏想著也是,季毓天從小到大生活在繁華的隨城,家里條件也好,有資本去玩樂享受。 季毓天開了個vip大包,香檳色的沙發(fā)像切的整齊的松軟面包,一長排靠著墻,中間的舞臺面高了一個臺階,頂上是五光十色的閃光彩燈,寬大的屏幕上播放著隨機歌曲,震耳欲聾,隔著胸膛,像起搏器一樣,吸著心臟。 許知顏想,也怪不得有些人喜歡這樣的夜生活了,僅僅是一個ktv就能讓人精神興奮。 嚴(yán)愛叫來的同學(xué)很快趕來,人不多,七八個,看到有兩個人牽著手許知顏笑了,談戀愛的也不止她和程冽。 包房里只有兩個話筒,一開始大家有些拘謹(jǐn),但幾首歌過去,靠著季毓天很強的活躍氣氛能力,大家放開了,開始搶麥。 激情的,抒情的,不管怎樣,音樂讓他們都很放松,這種放肆和自由不斷的提醒他們,最苦的三年高中生涯已經(jīng)終結(jié)了。 趁著他們唱歌,季毓天玩起了游戲,服務(wù)員送上一盤又一盤的果盤,還有一箱啤酒和幾瓶紅酒。 許知顏和程冽坐在一起,包廂里的冷氣很低,她穿的連衣裙,有點冷,于是抱了個枕頭在懷里。 程冽靠著沙發(fā),左手?jǐn)堉募绨颉?/br> 許知顏湊到程冽耳邊,說:“你不唱嗎?” 音樂聲太大,要靠的很近才能聽清。 她沒聽過程冽唱歌,不過他很喜歡聽歌,那應(yīng)該唱的也不差吧。 程冽扭過臉,看了她幾眼,低頭貼她耳畔說:“我唱歌一般,季毓天唱的很好聽。” “不能唱給我聽嗎?” 程冽遲疑了一下,笑起來,“你想聽?” 許知顏點了點頭。 正好一首歌結(jié)束,程冽問邊上的同學(xué)要了話筒,說就唱一首。同學(xué)一眼就明白了,沒有顧慮的說:“班長,哄女朋友開心呢?” 周圍人起哄著,程冽讓季毓天幫點了首英文歌。 許知顏覺得這歌很耳熟,驟然想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