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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愛。 嚴愛從來都直言不諱,那幾天嚴愛會變的格外暴躁,每每和季毓天吵架都會扔出一句,我在生理期你不能讓讓我嗎? 嚴愛說女生在生理期心情會容易不好,莫名其妙的,有的人會很疼,得多喝熱水,好好休息。 季毓天曾嘲笑嚴愛生物白學了。 他沒見過許知顏發(fā)脾氣,或者突然性情變化很大,無論哪一刻哪一天她都是平靜的,帶有笑意的,但身體的反應沒辦法克制。 許知顏沒想到這一層,雖然她是在生理期,她撕了一張貼在腰后,靠著柔軟厚實的座椅袋,一會會整個人就暖和了起來。 程冽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現(xiàn)在是五點十分,還早,但也可以說挺晚了。 他問許知顏:“今天你生日,還想去哪嗎?或者想做點別的事情嗎?還是你想回去?” 許知顏也不知道,她說:“不回去吧,今天家里沒人,可以在外面多待一會。你有什么想做的嗎?” “想去誑街嗎?電玩城想去嗎?” “你喜歡這些嗎?” 程冽手搭在方向盤上,他側過目光,微微笑著說:“我對這些還好,只是一時想不到帶你去哪兒玩?!?/br> 許知顏懶懶的靠著,吃完飯就有些困倦了,她看向程冽,和他對上視線,她緩緩的說:“那就哪兒都不去?!?/br> “嗯?” 許知顏想了想,說:“程冽,要不我們去看星星吧?” 程冽怔了一下,對她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議,不過今天她想做什么都行,哪怕她說想去摘星星。 程冽干脆的點頭,說:“行啊,正好今天沒下雨,天也夠晴。我?guī)闳€公園吧,那里沒什么燈火,應該能看到。” “好啊?!?/br> …… 許知顏的生活枯燥單一,她沒什么社交活動,也不愛去娛樂場所,平常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圖書館,但今天總不能讓程冽陪她去圖書館吧。 比起逛街,她也更希望能安靜的坐在一個地方,周圍沒有其他人,就這樣和程冽待在一起說說話,說什么都行,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這個夜晚,這個生日已經(jīng)足夠完美了。 所以她忽的靈光一閃,說了個極具浪漫色彩和理想主義的提議,沒想到程冽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程冽所說的公園是一座開放式的自然公園,說是公園倒不如用一個山頭來形容更合適,沒有人工栽種的花草痕跡,也沒有刻意鋪墊的道路,只是設立了一些石頭長凳在側邊而已。 但這里確實是個清靜視野曠遠的地方,可以俯瞰盧州的大好夜景,許知顏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不怎么發(fā)達的小城市居然也有這樣繁華璀璨的景色,底下燈火閃爍,天上星光明亮。 許知顏站在山頭,深深吸了口氣,空氣里夾雜著深秋枯葉分解的味道,還有撲面而來的凜冽感。 程冽打開車燈,兩束燈光打在她身上,在風中,她外套帽子上的絨毛柔順的飄蕩著。 程冽站在她身后,看了好一會她的背影。 她很瘦,好像一吹就會散,但又十分堅韌,骨頭比石頭還硬。 許知顏轉過頭來找程冽,正好撞上他深深的眼眸,她朝他露出一個笑容,細長的眸子彎起,光芒和程冽一起落進她的眼里。 她說:“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不過來嗎?我剛剛好像看到那家面館,不知道是不是?!?/br> 程冽揚了下嘴角,注視著她的眼神一點點被她的笑容軟化。 他慢騰騰的走過去,和她并肩站著,看向許知顏手指的方向,他說:“那不是面館,我記得那邊應該是家服裝店。” “這樣啊,遠處看還挺像的。不過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也是你小時候經(jīng)常來的地方嗎?” “嗯,小學的時候是在這片讀的,后來我媽去世了才和我爸搬走,那時候年紀小,調皮,放學了喜歡和同學到處亂跑撒野。這里以前沒做成公園時,幾乎沒什么人來,那時候生態(tài)也比現(xiàn)在要好很多,野果野花,都特別多,就和同學一起掏掏鳥蛋,爬樹摘果子?!?/br> 許知顏想象著那些畫面,她說:“你小時候居然是這樣的性格啊。” “男孩子,靜不下心。你呢,你小時候不玩這些嗎?” “我啊……我……有和同學玩過卡片,跳跳橡皮筋,捉迷藏,差不多就這些?!?/br> 程冽:“嗯,好像那個時候女孩子都喜歡跳橡皮筋?!?/br> “好像是吧?!?/br> 那些記憶對許知顏來說已經(jīng)變得十分久遠和零散了。 兩個人吹了會風,程冽低頭看她,她的鼻尖都紅了,他說:“要不要去車里坐著?” 許知顏斂回神,點了下頭。 程冽把椅子往后拉到最后,往下掰,調成最舒適的角度,許知顏看著這樣的他,心頭再次被融化。 兩個人躺著,仰望著這漫天繁星,周圍靜謐的沒有一點聲響,狹小的空間里,呼吸聲和心跳聲被無限放大。 許知顏看著屹立在萬家燈火中一座燈塔,忽然想到一件事,她轉過頭,笑盈盈的說:“程冽,你不是說有禮物嗎?” 她不說程冽都忘了。 程冽笑了笑,從后頭拿過一個小袋子,遞給她。 許知顏說:“我可以現(xiàn)在拆嗎?” “拆吧?!?/br> 這是一個很小的袋子,許知顏想著也許是一條項鏈或者手鏈,她想按照程冽的性格應該不是特別別出心裁的東西。程冽雖然細致,但畢竟是沒有任何戀愛經(jīng)驗的男孩子,又是學生。 拆開后,和許知顏想的差不多,只是這是一條由紅細繩和玉佛組成的項鏈,玉佛是晶瑩潤滑的淡綠色,一元硬幣大小。 許知顏拎起玉佛,放在車內的燈下細細的看。 她說:“這不會是你去廟里求的吧?” “差不多吧?!?/br> ”什么叫差不多?” 程冽說:“你喜歡這個嗎?” 許知顏視線落在他臉上,她說:“喜歡?!?/br> 不管程冽送她什么她都喜歡,哪怕沒有禮物,今天對她來說也十分難忘了,從來沒有人這么在意過她。 眼神無法騙人,程冽看得出,許知顏是真喜歡,這讓他心里輕松了不少。 許知顏為了表示對這份禮物的喜歡和感激,她晃了下玉佛,說:“能幫我戴上嗎?” 程冽眸色微斂,短促的笑了聲,接過玉佛,輕聲說:“轉過去吧?!?/br> 許知顏坐直,撥開長發(fā),背對著程冽。 昏黃的小燈下,許知顏白皙的皮膚被染上一層醉人的顏色,程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清雅香氣,他的目光略過她的頭發(fā),后脖頸,攏著的頭發(fā)的手,最后才是紅繩。 冰涼的玉佛貼在胸口的剎那,許知顏淺淺的吸了口氣。 “好了?!背藤f。 許知顏摸著玉佛,轉過身來,老套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