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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浮躁。 許知顏問他:“你爸爸的車禍是怎么回事?是別人撞的他還是他的撞的別人?” 不知怎么,許知顏一想到如果是他爸爸撞了人,那程冽還要幫忙處理糾紛,甚至賠償,她就有點擔心。 即使程冽給她的感覺是如此的成熟穩(wěn)重,但到底不過是個高中生。 程冽說:“星期一中午,他騎電動車去拿東西,開的比較快,和另外一輛電動車撞在了一起,兩個人都短暫昏迷了過去,醒來后巧的是誰也記不清是誰撞的誰?!?/br> “那監(jiān)控呢?” “當時正好是中午,陽光很大,那段路的監(jiān)控反光,沒有記錄到畫面。” 星期一中午,那就是她在恒康面試的時候了,那天溫度和陽光確實異常的炎熱刺眼。 許知顏安慰道:“不過還好,你爸爸只是骨折,好好休養(yǎng)就好了?!?/br> “嗯,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程冽舔了下唇,組織著措辭,過了會看向許知顏說:“我有個事得和你說。” 許知顏在看他帶來的試卷,她不太在意的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嗯?” 程冽說:“本來是和你父母定好補習到月底的,也就是下周應該還有兩天,但是我爸現(xiàn)在需要有人照顧,我想把這個周末上完就不做了?!?/br> 聞言,許知顏抬起了頭,這是出乎她意料的,在她心里,她都做好了接下來八月一整個月也會見到他的打算。 但是她知道他家里的情況,母親早逝,還有個好像生了病的弟弟,父親住院了,程冽自然是要肩負起責任的。 許知顏淡淡的笑了下,理解的說:“可以啊,家里的事情比較重要,如果我爸媽很晚回來的話,我會和他們說的。” 雖然是笑著的,但程冽還是看見了她眼里的失落。 程冽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因為突發(fā)事件,補習得結(jié)束,他也有點遺憾,但看著許知顏眼里流露出和他相似的遺憾,他莫名蠢蠢欲動,不知哪里的興奮感填滿了整個胸腔。 見程冽凝視著她不說話,許知顏問他:“那你今天過來,你爸爸怎么辦?” 程冽斂回思緒,說:“找了個長輩幫忙照顧著?!?/br> “其實這個周末你也可以不用來的,你手機不是在我這里嗎,你打個電話過來我就了解了?!?/br> “我知道?!?/br> 他知道,但他還是來了。 許知顏心頭的失落像灰塵一樣被掃去,她沒有看他程冽,很輕的問:“那……明天你還來嗎?” 程冽說:“會來的,想把這個周末給你上完?!?/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10 17:32:33~2020-08-11 17:48: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專注顏值一百年 5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illitzz 4個;gloomy、青爭、喝前搖一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啊啊糊 10瓶;唐而璜之 8瓶;瑤瑤 5瓶;給我四塊錢、2333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9章 第二天中午程冽踩著點到, 而許知顏早在客廳里等了一會,門鈴一響,不出三秒, 她就給他開了門。 也許因為這是最后一次補習了,許知顏心里是矛盾的。想著程冽怎么還沒來, 會不會臨時決定不來了, 但他不是不信守承諾的人, 當他真的來了,見到他覺得愉悅的同時又涌上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 今天比昨天還熱,程冽進門時攜來一股熱浪, 許知顏站在他邊上都覺得皮膚一燙。 程冽看著空蕩蕩的屋子, 問她:“今天你爸媽又不在家嗎?” “嗯,一個回工廠了,一個去上茶藝課了。” “那昨晚你有和他們說嗎?” “說了。對了, 三個星期補課的錢他們讓我轉(zhuǎn)交給你,我拿給你, 你看一下對不對。” 說完, 許知顏走進于艷梅的房間,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黃色信封。 昨晚她和于艷梅說的時候, 于艷梅只覺得麻煩,因為她還得再花時間去找一個成績優(yōu)異的隨大學生, 同時還不能確定有沒有效果。 那是許知顏第一次沒有順從她的意思,飯桌上, 她和于艷梅說:“不用再找了, 我自己學就可以了?!?/br> 于艷梅沒說什么,許志標笑著打圓場。她也不確定于艷梅會不會再給她找家教,如果硬是補習, 她依舊沒辦法,如果沒有,那這個暑期剩余的時間她應該能預習高三五分之一的內(nèi)容。 她也不想再接觸其他人了,不想再充愣裝傻,不想再浪費時間。 程冽又借著她家的洗手臺洗了把臉,頂著濕漉漉的臉龐出來時許知顏正站在房門口等他,她靠著墻,捏著信封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冽走到她面前,她都沒察覺。 程冽輕輕拍了兩下她肩側(cè),低聲問道:“想什么這么入神?” “嗯?沒什么……這給你,你數(shù)一下。”許知顏把信封給他,和他一起進了她的臥室。 程冽的收費標準是一個小時二十,也就是一天六十,算上今天他給許知顏一共上了五天,一共是三百塊,信封里一分不差。 程冽收了錢,從書包里拿東西。 許知顏把上午做的習題和看的書整理到一邊,正打算接過程冽的試卷,沒想到程冽從他書包里掏出了一個盆栽。 許知顏一愣,隨即笑著問他:“你怎么帶了個盆栽過來?” 程冽把這盆花放在她書桌上,要了把剪刀,一邊剪塑料膜的包裝一邊說:“我看你房間里這盆虎皮蘭快死了,估計根爛的差不多了,救不了了。今天上午回家時就從自己家陽臺上拿了一盆過來?!?/br> “送給我的?” “嗯?!?/br> 許知顏凝視了會程冽的側(cè)臉,隨后視線落到窗臺的虎皮蘭上,這盆她買了一個月不到,確實快撐不住了。 程冽帶的植物是一種花卉,許知顏對花卉不怎么留意過,叫不上來它的名字。 翠綠的葉片像張開的羽翼,花朵和一元硬幣的大小差不多,顏色是討人喜歡的玫紅色,小小的一盆,綴滿了花骨朵兒,是一盆光看著都覺得很陽光的花卉。 程冽剪開薄膜后,整株植物徹底綻放,似開屏的孔雀。 許知顏手指撥了撥花朵,揚著笑容說:“這是什么花?” “菊科的一種,名字叫瑪格麗特,原名叫木茼蒿?!?/br> “好養(yǎng)嗎?” 程冽說:“很好養(yǎng),喜光喜肥,土干的時候澆透就可以了,每次開完花修剪后下一次就能開的更好。” 聽起來還是有點繁瑣的。 許知顏低頭聞下,是很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