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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于艷梅和許志標把家里的傘都帶走了。 程冽的傘根本不夠兩個人撐,又不敢挨太緊,許知顏看見他把傘往她那邊側(cè),他自己半邊都在淋雨。 來到車邊,程冽給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等撐著傘送她上了車他才從車前繞過去,很快速的上了駕駛座。 他也沒顧上自己濕淋淋的模樣,神態(tài)輕松的從后座撈起一個沉甸甸的塑料袋。 程冽說:“我沒去看過演唱會,也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準備些什么。就什么小零食都買了點,你看看還缺什么嗎?” 許知顏看著滿滿一袋子的零食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良久,她說:“不缺什么了,這些很夠了。你……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會去?” “沒有,我猜你應(yīng)該不會想去,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做了點準備?!?/br> “包括這個車?” “嗯,如果去的話,自己開車比較方便?!?/br> 程冽的準備實在太充足了,充足到讓許知顏有種錯覺,那就是程冽好像很期盼她能去看演唱會。 她眉間漾著淡淡的笑,說:“像去春游一樣。” 見她滿意,程冽也笑了,他抽了幾張紙擦臉,完事了,直接發(fā)動車子。 許知顏把零食放回后頭,這一放她才注意到程冽的這輛面包車改裝過,后面是沒有座位的,邊角隱約還有些泥土。 她想起上次看見他給花店送貨,用的就是這輛車子。 她問道:“你除了給學生補習還送貨?” 程冽也記得上次,他答道:“會幫著家里送送貨?!?/br> “家里?” “我爸是做花卉盆栽批發(fā)的,有時候他忙不過來,我會幫點忙?!?/br> 原來如此,怪不得是給花店送。 天一點點的暗了下來,正趕上下班高峰期,紅綠燈口讓他們堵了又堵。 雨刮器一左一右的搖擺,像時鐘的針,數(shù)著時間的流逝。 兩個個人靜著怪尷尬的,許知顏勾了勾頭發(fā),望著外面的雨,說:“到那個體育館大約要多久?” “差不多四十分鐘?!?/br> 綠燈亮起,程冽換擋起步,他側(cè)過臉看了眼許知顏,問道:“時間有點長,是不是有點無聊?” “也不是。” “平常這個時候你在做什么?” 許知顏:“做卷子吧,然后差不多就要吃晚飯了。” 程冽笑,“除了做卷子呢,你不做其他的嗎?” “有啊,上次不是和你說過,我會看書?!?/br> 想起她桌上那幾本故事書,程冽的笑就停不下來了。 他說:“你喜歡看兒童文學?”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 許知顏看向他,兩人對視了一眼。 程冽說:“不是覺得幼稚,是覺得很意想不到?!?/br> 還有半句話程冽沒說出口,他也覺得挺可愛的。 許知顏輕輕笑著,她說:“小時候看的時候只覺得里面的人很快樂,長大以后再看能有很多不同的感覺。那你呢,你平常這個時候在做什么?” “應(yīng)該在做飯吧?!?/br> “你家里的飯都是你做的嗎?” “大多時候是我做的?!?/br> “你會做什么菜?” 程冽:“一些簡單的家常菜,不過我弟弟喜歡吃粉蒸rou,所以這個菜我做的最好?!?/br> 聊起這些,許知顏忽然發(fā)現(xiàn)她和程冽是真的不熟,他們之間的認知,只有對方的名字,年齡,成績情況和性格。 所以此刻許知顏很放松,她望著前頭,說:“你還有弟弟?他多大?” “今年十歲,馬上要五年級了?!?/br> “他成績和你一樣好嗎?” 程冽神情沒什么變化,溫和低沉的說:“他生著病,所以沒辦法好好學習,不過在我眼里他是個聰明的孩子?!?/br> 后視鏡里倒映出程冽的眼睛,漆黑而溫柔。 程冽這個人,不知不覺在她心里慢慢變得立體起來。 許知顏沒有再問關(guān)于他弟弟的事情,就像程冽之前避開她jiejie的話題一樣,她也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和不方便多問。 程冽怕她無聊,從中央扶手里翻找出一疊cd,他一手搭著方向盤一手把cd遞給許知顏。 他說:“要不要聽歌?你看看你想聽哪張?” 許知顏被厚厚的一打光碟驚訝到,有些甚至是七八年前的。 當時流行的,她記得幾首,比如,,幾乎總是聽大人們嘴里哼唱著。 不過這些光碟里,外文歌居多。 程冽看著她挑來挑去的模樣笑了。 許知顏感受到他的目光和笑意,“你在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我一個朋友說的話,就是那天和我一起的那個男生?!?/br> 許知顏記得那個男生,“他說什么了?” 程冽:“他以前和我說,女生都是有選擇困難癥的,女生也非常喜歡選擇的感覺,嗯…..就跟逛街一個道理。你是不是不知道挑哪張?” “你朋友還挺懂女生的…….不過我不太聽歌,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一些熱門的。你喜歡聽哪張?” “那英文歌行嗎?” “行啊?!?/br> 程冽:“就正面數(shù)的第二張吧?!?/br> 許知顏小心翼翼的從薄膜里取出光碟,看了一圈這輛車的播放器,她推進光盤,按下播放鍵。 第一首是來自Backstreet Boys的。 許知顏聽說過這個組合,貌似挺火的。 她聽了會,問程冽:“你喜歡外文歌?” “嗯,還行,能鍛煉英語聽力。” 許知顏愣了一秒,隨即垂下眼眸,連連笑著,“你聽英文歌難道只是為了鍛煉聽力嗎? 程冽笑著搖頭,說:“我媽是個喜歡聽英文歌的人,從小耳濡目染,聽習慣了,這里面好多都是她留下來的?!?/br> 許知顏捕捉到一個關(guān)鍵的詞語,留下。 程冽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溫和道:“她在我十一歲時走了,她是個女警,抓歹徒時候犧牲了。嗯……我們今天聊了這么多,是不是算是真的認識了?” 許知顏輕柔的說:“算吧?!?/br> ……. 到達體育后,兩個人很快和嚴愛匯合,嚴愛穿的太扎眼,所以在人群中一眼就望見了。 嚴愛穿的是在黑夜中會發(fā)光的熒光衣,體育館入口烏泱泱的一片人,只有她會發(fā)光。 嚴愛和許知顏不是很熟,所以一開始還有點拘謹害羞,但她不吝嗇表達自己的雀躍心情,滿臉歡笑的對許知顏說:“我太開心了!阿冽和我說你會來的時候我都快哭了,不然我一個人在下雨天看演唱會也太凄慘了!” 歡喜完了,她十分愧疚的說:“你的手好點了嗎?”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