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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被這么拎住衣領(lǐng),臉都變色了:“師父,你能不能別拎著我……”嗚嗚,這大庭廣眾之下,他玉樹臨風(fēng)的形象……直至房門口,寧如謙才松手,緩緩道:“順手?!?/br>段昔抱怨道:“師父,你這玩笑不好笑。”幸虧他不過略矮師父一截,不然被拎得吊起來,那就更丟臉了,他可沒錯過方才謝子靈那笑得前俯后仰的模樣。寧如謙似笑了笑:“有人笑便可以了。”“……”師父剛才吃錯東西了?還是說,受了松云道長詼諧風(fēng)趣的影響,終于想要改變改變形象什么的?段昔百思不得其解。結(jié)果是去后院打水來擦房間桌椅的時候,盛禾偷偷告訴段昔:“師父喝了酒就會變得有點奇怪的。”“什么?!”段昔驚得手中問店小二借來的木盆都差點掉了,“我怎么不知道?變得喜歡拎人?”盛禾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蘭沁jiejie說師父喝了酒會拿喜歡的東西來玩,上次我就看到他在院子里舞劍,聽說那把劍就是師父最喜歡的。”“……結(jié)果這次他的劍不在這里,就拿我當(dāng)劍一樣拎來拎去?”段昔嘀咕道,想起在飯桌上寧如謙的確被楊雪巒敬了好幾杯酒,那西北烈酒不比得江南酒樓客棧的,入口嗆后勁大。隨后卻又羨慕道,“我以前怎么就沒見過師父喝了酒變奇怪呢?”盛禾“噗”的一笑,學(xué)松云道長的語氣道:“天意,這是天意呀,師兄?!?/br>不遠(yuǎn)處,看著他們師兄弟嬉鬧的岳姝,蒙著白面紗,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幾分怒意。名劍山莊十雖安排了人輪流守夜,但一夜無事,清早起來用過了早飯后,楊雪巒便向?qū)幦缰t、松云道長話別。程之蘊覺得奇怪,怎么小師妹到馬廄一趟卻至今還未回來?便問了聲旁邊的段昔。段昔聞言,看了看周圍,道:“青城的那兩位姑娘也不見人影,會不會是有事耽擱了?”“雖然魔教說在落日山恭候大駕,卻也不知有無偷襲……”程之蘊眉頭微蹙,“我還是去看看吧?!?/br>段昔一聽覺得言之有理,便道:“我隨你去?!?/br>才剛走了幾步,店小二就慌慌張張跑過來說道:“客官、客官,你們有幾位姑娘在馬廄那里打起來!”他一個老實人,刀都只見過菜刀,這些武林中人連姑娘家也說拔劍就拔劍的,真是嚇得他不輕,一跑過來便腿軟了。眾人不禁面面相覷。楊雪巒訝道:“姑娘打起來了?”他身旁的岳思成臉色大變:“該不會又是姝兒……”段昔與程之蘊交換了眼神,迅速趕了過去。只見青城的兩個女弟子持劍在旁,打得激烈的正是謝子靈跟岳姝,謝子靈節(jié)節(jié)敗退,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岳姝,萬萬沒想到岳姝的劍法如此精妙,與那日截然不同,她今日使出的全然不是那不入流的岳家劍,而是名劍山莊的七星劍法!加上她殺氣騰騰,讓一味退讓的謝子靈躲避得更加倉皇。程之蘊的身影快如閃電,倏忽之間,便將兩人的劍格開。岳姝的白面紗被他的劍風(fēng)刮落,露出正在結(jié)痂的半邊臉頰,她驚呼一聲,連忙伸手捂住,怒視程之蘊:“你!”一眼掃到段昔,更是怒火中燒,道,“段昔!這全都拜你所賜!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說著看向謝子靈,“還有你謝子靈!”段昔不禁覺得奇怪,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來?隨后趕來的楊雪巒見此情景,臉色甚為不悅:“姝兒,前兩天的事分明就是你不對,你不好好靜心思過,怎么又來惹禍了?”岳姝看到楊雪巒走來,本是臉色一喜,卻聽他如此批評,頓時淚如泉涌,梨花帶雨的模樣尤為楚楚動人讓人看了忍不住一陣心疼,在場的武林人士紛紛好言安慰。岳思成對這個meimei雖然頭疼,卻向來十分愛護,連聲低哄。可岳姝并不買他的帳,直至楊雪巒微微俯身哄了她幾聲后這才罷休。結(jié)果這場鬧劇便如此結(jié)束了,誰對誰錯亦無追究。楊雪巒輕拍著岳姝的肩背走向客棧,岳思成跟在他們身后,不知怎的,那身影顯得格外尷尬,就好像是兩幅以意境取勝的水墨畫中間加進了一副刻畫精細(xì)的界畫,雖然都是畫,卻是不一樣的畫。上路之后,段昔問起謝子靈原由,謝子靈這才說道:“去鳳凰山的那天晚上,你不是替盛禾擋了她一劍嗎,她當(dāng)時摔倒在地,被石粒刮傷了臉頰,便對我們更生氣了。唉,都怪我不好,當(dāng)日不該跟她吵的?!?/br>程之蘊道:“依岳姝的個性,恐怕不會善罷甘休?!?/br>謝子靈不大情愿的說:“我知道啦,以后我看到她就會閃遠(yuǎn)點的了?!蹦┝擞值溃安贿^楊莊主果然如外界所聞,對岳姝極其寵愛,居然連七星劍法也傳授給她。難怪如此目中無人!”松云道長笑呵呵道:“那小姑娘是嬌縱了些,許是慣出來了的,看本性,倒是不壞?!?/br>段昔道:“楊莊主膝下無女,倒也情有可原?!?/br>謝子靈唉了一聲:“我?guī)煾敢埠芴畚?,怎就不見我如此刁蠻?!?/br>眾人看了她一眼,非常默契的笑而不語。程之蘊抬了抬眉,道:“眾多師弟師妹中,最野蠻最調(diào)皮就是你?!?/br>“……大師兄你好可惡?!敝x子靈左右看看,除了寧如謙萬年一個表情不變之外,大家都樂得笑瞇瞇的,頓時臉上通紅,惱得暗暗磨牙。楊雪巒那幫人早在上一個岔路口便分開了,中午在途中小茶館稍作休息后,段昔等人重新出發(fā),沒想到午后便開始刮風(fēng)了,先是徐徐卷著落葉而來,漸漸刮得越來越大,吹得眼睛都有點睜不開。好不容易趕在洛陽城門關(guān)閉之前進了城中,個個都感覺自己一身灰塵。明月城在此城中設(shè)有八寶客棧分舵,段昔望著這裝潢與杭城那家無異的八寶客棧,頓時有種不知身處何方的感覺,仿佛一轉(zhuǎn)身便又能看到裊娜的江南女子,以及那淡妝濃抹總相宜的西子湖。掌柜未曾見過寧如謙,待寧如謙出示令牌后,立即心領(lǐng)神會,恭敬的垂了垂首后,立即吩咐店小二安排上房給他們一行人。“寧堂主是住院子還是?”掌柜思忖了片刻,還是多問了一句。寧如謙道:“一切從簡。”“小人明白了。”掌柜便退下,到廚房安排他們這一行人的飯菜。盛禾跟到他們這里,便是要留下來,待人護送返回明月城。看著熱熱鬧鬧的段昔等人,盛禾心里感到漲漲的很難受,萬分不舍,另一方面卻也知道自己年齡尚不足,與他們同去只會拖后腿,還不如回明月城將師父抄寫給他的武功口訣好好記下來,勤加練習(xí),假以時日,便可與師兄一起仗劍江湖了。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