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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讓我留在書房啊。”林常失笑:“你這般頑皮,寧堂主當(dāng)然選盛禾在身旁侍候了。”“嗯,這倒也是?!倍挝裘掳停拔一胤糠词》词∪??!?/br>名劍山莊一名劍山莊位于洛陽,在杭城有運河直通洛陽,但若全程走水路,一來八、九月汛期將至,水路狀況不穩(wěn),二來耗時過長,恐怕會有所耽擱。寧如謙吩咐了下去,先走水路到桐廬一帶,再改陸路前往名劍山莊。船是齊三映準(zhǔn)備的,外表普通,內(nèi)里卻精致舒適,雖無華麗裝飾,但于細(xì)節(jié)處卻看得出這船上的吃穿用度都是很有考究的。船上除了寧如謙師徒三人,以及林常隨行外,另有船夫、仆人三名。比起江上其他華麗顯眼的船,他們這一行人甚為低調(diào)——這是明月城的一貫作風(fēng)。臨行前,段昔讓八寶客棧的店小二去打聽龍音的消息,店小二回來告知,龍音公子正收拾細(xì)軟,準(zhǔn)備回淮南,讓他帶話說他日與段昔有緣再見。若柳的消失不見,對龍音來說,恐怕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此行回淮南,想來再見也非易事。段昔想著不免唏噓,萍水相逢,盡是他鄉(xiāng)之客。上了船之后,便往桐廬方向前行。桐廬的富春江匯通錢塘江,與杭城連在一起,沿途風(fēng)光旖旎,水皆縹碧,千丈見底,青山如同映在明鏡之中,如此綽約風(fēng)姿,簡直美不勝收。段昔倚在甲板的欄桿上,望著眼前的美景,暗嘆師父果然會享受。盛禾自船內(nèi)出來,他穿著青衫,腰間系的是玄色腰帶,段昔看了不禁失笑:“你不過十二歲,怎么穿得如此老成?”盛禾臉一紅:“這樣比較自在?!?/br>段昔知他生性害羞,便也沒再戲弄他,問:“你不是跟師父下棋嗎?”“水長老有事要和師父講,我就出來了。”盛禾老實的回答,目光卻注視著這大片旖旎風(fēng)光,贊嘆道,“師兄,這里真美!”段昔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倚在欄桿上的身姿越發(fā)懶洋洋的:“可不就是,也難怪高風(fēng)亮節(jié)的嚴(yán)子陵會選擇在此處一蓑一笠人歸隱。”“嚴(yán)子陵?”盛禾好奇的問。段昔答道:“他是東漢隱士,甚為有才,卻不慕權(quán)貴追求自適?!?/br>“師兄你好厲害!”盛禾眼睛閃閃發(fā)亮。段昔苦著臉說:“我只是最近抄多了名士書卷……桐廬我之前也有到過,那個時候我可不知道嚴(yán)子陵是誰人。”盛禾學(xué)他倚在欄桿,低頭看到碧澈的江水卻有些害怕,不自覺握緊了欄桿,一邊問道:“師兄以前到過這里?”段昔拉著他一起在甲板坐下,也不怕弄臟了衣衫,他眼里露出幾分懷念的說道:“我是在青樓出生的,一直由蘭姑——她自稱是我娘的好友帶到四歲,那年她患病去世,老鴇要將我賣出去的時候,我爹就來接我了。不過那個時候他正好被武癡薛衡追著比武,便抱著我連夜逃到了桐廬?!?/br>盛禾驚道:“連夜逃跑?那武癡那么嚇人嗎?”段昔笑道:“我沒見過他,不過我爹確實挺怕他的,我們在桐廬只逗留了半月,便又去了另一個小縣城,再度藏身于青樓,一直到我七歲那年才輾轉(zhuǎn)去了北方。”“你爹是傳奇里邊的那種游俠嗎?你們是不是一路上劫富濟(jì)貧,懲惡揚善?”盛禾興奮的說道,腦子里勾勒出一個滿臉絡(luò)腮的壯漢,肩上坐著個稚氣男孩。段昔汗顏:“不,我爹只是個油腔滑調(diào),到處欠下風(fēng)流債的人而已……我們往北方去的時候還因盤纏不夠靠賣藝賺點費用?!?/br>盛禾眼睛一亮:“師兄,你還會賣藝?”段昔笑瞇瞇看向他:“你看你師兄我一表人才、玉樹臨風(fēng),像是會賣藝的么?”“呃……”盛禾眨了眨眼。段昔解釋道:“我爹抱著我往街邊一坐,光靠他那張臉就足夠讓路人自動自覺的給銀兩了。”盛禾小聲的說道:“這不是賣藝,這是乞討吧……”段昔望了望天,爾后才說:“所以我們還被丐幫的五袋長老用打狗棒追打過……”“為何?”“搶了丐幫的生意。”“……師兄果然是見多識廣,江湖經(jīng)驗豐富!”“好你個盛禾,要笑便笑出來!”段昔佯裝生氣,伸手就撓盛禾癢癢,師兄弟在甲板上玩得不亦樂乎,衣衫上滾了一道一道的黑印子。此行借了風(fēng)力,傍晚時分便到了桐廬江畔,上了碼頭,便有人前來接應(yīng)。寧如謙俊美無儔,一派仙人之姿,一上岸便引來旁人注目,他早已習(xí)慣視若無睹,只是轉(zhuǎn)頭看了眼跟在身后段昔與盛禾,段昔自幼便長相秀美,臉皮又厚,自然也是習(xí)慣他人的目光,倒是盛禾,最近兩年雖然克服了怕生,但本性害羞,此時已然躲在了段昔身后。接應(yīng)的人將他們帶到了臨江的望春樓,此處亦是明月城的資產(chǎn)之一。掌柜特地設(shè)了洗塵宴,備的茶是桐廬上好的雪水云綠,上的佳肴是首屈一指的富春江鰣魚。所謂一方水土孕育一方靈物,所以才有人為啖美食而行遍天下。望春樓選址頗有心思,遠(yuǎn)眺青山為容,近觀碧水為姿,青山綠水相映,扁舟行于其上,這富春山水就猶如水墨畫般繾綣展開,百看不厭。用過晚飯后不久,便有人尋來。段昔瞅了眼寧如謙,見他神色不動,便也不甚在意。卻沒想到進(jìn)來的人雙手捧了一把劍遞給了寧如謙。段昔看向林常,林常嘴角含笑,頗具深意,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只聽寧如謙拔出劍,一聲劍鳴,清越悠長。寧如謙對來人說道:“替我多謝你師父?!鞭D(zhuǎn)而看向段昔,“你試試這把劍?!?/br>段昔神色微斂,鄭重接過此劍,躍至中庭,劍走如游龍,身影似流星。盛禾倚著欄桿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幾次都差點驚呼出聲。段昔收招停下,對手中的劍愛不釋手,抬頭看向?qū)幦缰t:“師父,這劍是給我的嗎?”寧如謙淡淡說道:“你需要一把好劍?!?/br>“多謝師父!”段昔喜得眉開眼笑,飛身回到樓上。寧如謙道:“你給這把劍取個名字?!?/br>段昔一愣,想了想:“我爹那把劍叫無名,難道我的劍要叫無語?”“……”眾人無語。段昔笑道:“還是讓師父來吧。”寧如謙眉間微微一動,道:“飛星?!?/br>林常撫掌道:“寧堂主果然有心思,此劍輕靈,與段昔你的身法相得益彰,人劍合一猶如飛星,妙!”段昔聽了竟覺耳根發(fā)燙,握緊手中的劍,心里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師父對他如此有心,憂的是他對師父更加有意了……暗暗搖了搖頭后,他問:“師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