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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笑,偏頭在任致鑫耳根啄了一下。吱呀一聲,病房門突然被打開,有人邁步進來,帶進的冷風(fēng)打亂了室內(nèi)溫馨的氣氛。“你怎么來了?”任致鑫挑眉看向走近床邊的司卓,口氣不大好,因為他剛才冒失打擾到兩人溫存,更因為他這些日子以來對二哥的疏忽。“廢話,我老婆我不來看誰來?”“哼,說的好聽,前幾天也沒怎么見你來看?!?/br>司卓也不回嘴,只是橫了他一眼,彎下腰摸了摸任致睿的臉,又出去招呼看護來收拾東西。“要干嗎?”“接他出院。”“什么?你瘋了?二哥他還沒醒呢,出什么院?”“這邊條件不好,家里有家庭醫(yī)生在,我也好照顧他。我知道怎樣對他好?!?/br>“你知道?知道才有鬼!”任致鑫激動的要跳起來,被張楠一把抓住,坐在輪椅上揮拳頭,“你知道他快生產(chǎn)了還讓他東奔西跑?你知道他昏迷不醒還管你那個破公司?你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什么?”司卓被他說的一愣,咬著上唇低頭看看床上躺著的人,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臉頰。“他說公司的事情他不能不管,你的事情他更不能不管...那個手工香皂的小店是我和他一起開起來的,他說那是他從小到大唯一的一次任性,再怎么樣我也不能讓它垮了,把業(yè)務(wù)安排好,接下來,我才能一心一意的陪他...任致鑫,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br>這回換任致鑫愣住了,他卻比司卓倔多了,定定的看著自己二哥一陣,又開口說,“要教訓(xùn)我你還差遠了...以后,對我二哥再好一點!否則我就叫你娃娃臉...當(dāng)著你兒子的面,教你兒子也叫你娃娃臉!”司卓轉(zhuǎn)過身,隔著床看著仰臉對著自己的任致鑫,腦海里又出現(xiàn)了那個胖乎乎走路總是跌跤的小家伙,扯著比他高一頭的男孩子,驕傲的說“這是我得得,想跟我玩就要對他好!”“放心吧,家里我都安排好了。你也回家住吧,什么都方便點,”司卓笑著朝任致鑫揚揚下巴,“也好守著你得得?!?/br>作者有話要說:選了課訂了機票,才發(fā)現(xiàn)我最后一個暑假已經(jīng)過了大半了...職業(yè)裝高跟鞋,唉,原來每個人都不得不長大...下午不出門,如果有可能,再碼一章出來。12/01☆、家的溫暖不愧是從小玩到大的老友,司卓連哄帶騙,最終還是讓任致鑫兩口搬回了家里住。還是上回的那間房間,陳設(shè)未變,只是寢具換了套新的。突然住進這么大的屋子,張楠還有些不習(xí)慣,手腳都束縛住了一樣,倒是離家多年的任致鑫對這些事情不甚在意,一放下東西就鉆進隔壁房間,看著司卓請來的醫(yī)生替任致睿做檢查。其實這么多天過去,任致睿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身上的一些皮外傷也都在慢慢愈合,后腦的患處紅腫已消,連腦內(nèi)的瘀血也散去了一些。若是一般病人,也算是好消息了,等著病人醒來就好,可是任致睿情況特殊,隨著他預(yù)產(chǎn)期的一天天臨近,所有人心里的弦都越繃越緊。司卓倒是還算鎮(zhèn)定,國內(nèi)國外這么多年的磨練,終于算是把他從前耐不住事的性子打磨的穩(wěn)當(dāng)了許多??粗僖姲察o的坐在床邊,說不上為什么,任致鑫就是有點惱。忍了又忍,任致鑫還是踢了踢他的腳,問他,“誒,你不急???”“嗯?”司卓仰頭看他一眼,略顯不滿的哼了一聲,“急有用?”“我二哥怎么看上你這么個白眼兒狼!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還就這么坐著?”任致鑫瞪了他一眼,好像他就應(yīng)該是急吼吼的坐立不安才正常,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就像是不上心一樣!“你摔那一下把腦子也摔壞了吧?醫(yī)生都無能為力的事情,我就是蹦跶到天上能解決問題么?張楠把你保護的太好了,你掉進蜜罐里,腦子糊掉了吧?”“說誰呢你!”狠狠用膝蓋頂了司卓一下,任致鑫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剛才的問話是有些傻氣了。“他要是醒了,指不定又要忙成什么樣子,還不如多睡會兒...”用手背蹭蹭任致睿的臉,司卓臉上的表情看得任致鑫愣住。每一次司卓換掉嬉皮笑臉,他的表現(xiàn)都會讓任致鑫吃驚。那種淡淡的柔情和他的娃娃臉好像不那么相配,可是,聽他的話,又覺得他是真誠的。一直都是家里負重最多的人,如果二哥能找到真心待他的人,那做弟弟的,也是由衷的為他開心。只是...二哥,你快醒來吧!“他會醒的?!彼咀恳膊恢朗遣皇锹牭搅巳沃脉涡睦锏脑?,突然接了這么一句,“為了孩子他也會醒的,他這個爸爸可比你有擔(dān)當(dāng)?shù)亩嗔恕!?/br>“司卓你個死娃娃臉!”張楠在一旁看著兩個人掐架,只覺得好笑,再扭頭看看床上沉睡的人,卻絲毫都沒有被打擾到。臥室的門被敲響,任家大哥開門進來。原來是晚飯時間到了,任家主母讓他們下去吃飯。“我不去,我守著二哥?!?/br>在回家這件事情上妥協(xié),并不意味著任致鑫有意愿緩和自己和母親之間緊張多年的關(guān)系。“致鑫,別鬧脾氣。走吧,母親已經(jīng)在等著了?!?/br>二哥的話任致鑫鮮少違逆,可是這個關(guān)系并不熱絡(luò)的大哥的話,并沒有那么大的威力?;蛘呖梢赃@么說,在任家,只有二哥才能使得動任致鑫去做一些他不太樂意做的事情。“你們吃吧,在那兒坐著,對著她那一張臉,噎都噎死了。二哥這兒有我和張楠看著,你們下去吧?!?/br>任致鑫別扭得很,張楠也勸不動,最后還是司卓的一句話把他震住,極不情愿的下到餐廳去。“你去吃飯,你二哥這兒有我呢。我告訴你,你二哥可絕對不會愿意成為你逃避面對母親的借口?!?/br>晚餐依舊是精致的,可氣氛也一如上次,沉悶壓抑。主座上的貴婦一言不發(fā),舉止優(yōu)雅的用餐,下面的四個子女也都不言不語。一頓飯吃下來,張楠也覺得堵得慌。即使菜肴再精美,也不如一家人圍坐桌前有說有笑用些簡單飯菜來得可口。壓抑的一頓飯終于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