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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當初說沒我這個兒子的人,好像就是韓董事長您吧!”“母親有權利斥責處罰不懂理的兒子,兒子卻沒有道理不認自己的親生母親!”任致鑫的二哥已經(jīng)有些看不下去了,抬手拍了拍任致鑫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的右手,用口型叫他的小名,卻被任致鑫大動作的躲開。他用目光向張楠示意,張楠看懂他希望自己幫忙勸阻任致鑫,卻又礙于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不知該如何動作。渾身帶刺的任致鑫張楠不是沒見過,只是這樣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不論關心傷害一律擋在外的樣子,在兩人相處的七年里,都是不曾出現(xiàn)過的。“哼,可笑。您的意思是,既然生了我,我就隨您處置了是么?”“夠了。”突然插.入的渾厚男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執(zhí),男人的頭發(fā)已經(jīng)灰白,灰黑色的外套配上大皮靴,有些美國大兵的粗獷感覺,他朝這邊微微側過身,看著任致鑫,“你是,致...鑫?”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更新到~看到有朋友在問日更的問題,就,除了周末日更應該是么有問題的,因為工作日家里只有我一個...突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留言還要審核了,本來是在想辦法回復留言的,結果發(fā)現(xiàn)這個奇怪的現(xiàn)象...看來JJ在改版,可是改了以后回復留言更加困難了,囧的...最近降溫了,大家注意增減衣物哦~01/12☆、前輩往事四十多年前的海濱小城,有一家以同城快遞起家的物流公司。起初也并不起眼,可這個家族企業(yè)一點點壯大,慢慢又涉足通訊,房地產(chǎn),生意越做越大。當創(chuàng)始人因cao勞過度而過早病逝之后,這間已然資產(chǎn)過億的公司就順理成章的落到了他唯一的兒子手中。其實老董事長并不看好自己這個兒子,覺得他優(yōu)柔寡斷,手腕不夠硬,做事不夠絕,可這畢竟是自己的血脈,與其把公司送到那些虎視眈眈的兄弟手里,不如就交給小兒子,讓他歷練一番。在叔伯的非議聲中,這個不滿三十歲的青年坐上了集團公司的第一把交椅。他也知道父親的擔憂,因此接手公司以后就格外努力的工作著。當他三十歲那年,他娶了個溫柔端莊的妻子,借助岳父的力量成功融資,終于挽救了正在走下坡路的集團公司??偹闼土艘豢跉獾乃?,在對手公司的一次酒會上,見到了站在對頭胡老總身后的壯碩有力的中年男人。接觸多了,才知道他之前只是個安保,因為特別能打所以被胡老總留在身邊,慢慢才開始接觸公司事物。他從小到大都沒有任性過,按照父親設定好的路一步步走到三十歲,可這一次,他像著了魔一樣,瘋狂的愛上了這個男人,愛上了這個表面上粗獷,內(nèi)心卻體貼入微的男人。這個男人手里握有對頭公司的機密,為了把他弄到自己身邊,他幾乎放棄了小城周邊的所有產(chǎn)業(yè)。帶著這個男人到了另一個城市,連自己的公司總部也搬到新地,重新發(fā)展。在新的創(chuàng)業(yè)地,他購置了屬于兩個人的產(chǎn)業(yè),把這里當成了家。甚至后來,還為了那個男人接受了當時危險性極高的zigong移植手術。當他們的第一個兒子出生的時候,一切似乎都還很是順利,三年后,他們又有了第二個兒子。他的身體損傷很大,但是身邊的男人依舊體貼,就在他以為一切都會順順當當?shù)倪M行下去的時候,他忘記了自己肩上的另一份責任。被他留在小城的妻子打來電話,告訴他自己懷孕了。五年間,他虧欠這個女人太多,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提出離婚,于是只能把她也接過來,安置在另一處住所。第二年,妻子也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看著襁褓里從出生就體弱的小兒子,再想想家里那兩個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皮搗蛋的小家伙,他一時間不知如何取舍。于是他性格里懦弱拖延的因子又起了作用,他想著,等小兒子大一點,再和妻子離婚吧,然后把產(chǎn)業(yè)多分給他們母子一些。可惜天不遂人愿,沒過多久,一直陪在他身邊的男人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雙腿粉碎性骨折,擋風玻璃碎末進到眼睛里而雙目失明,而后又因為送醫(yī)不及時,一條腿不得不從膝蓋處截肢。看著從前高大神武的男人現(xiàn)在連坐起身都需要人幫忙,而且意志力在得知失去一條小腿又看不到光明的時候就瀕臨崩潰,在知道自己還有妻子和另一個幼子的時候更是幾近癲狂。他猶豫許久終于下定決心,帶愛人到國外的康復中心接受一種先進的手術并進行復健治療。那邊人生地不熟,又有愛人需要自己的照顧,他不想把兩個年紀尚小的孩子帶去那邊受苦,思前想后,他帶著兩個孩子到了妻子面前。還沒張口,妻子就已經(jīng)明白似的,從他懷里接過熟睡的二兒子,又牽過了瞪著大眼睛瞅她的大兒子。把兒子都過繼到她的名下,十年內(nèi)不要來打擾他們,并且把公司都留給她,是妻子提出同意照顧這兩個孩子的條件。同性婚姻在當時并不被承認,同性的孩子在法律上也只能是其中一人的非婚生子。兩個兒子的戶口當時都是在愛人名下的,妻子這個提議,也算是給了兩個孩子完整的名分,對于他的一切都有了繼承權。他不大理解妻子的用意,但還是同意了,之后就帶著愛人到了大洋彼岸。“但十年后他也并沒有回來?!?/br>男人左腿搭在右腿上,偏過身子撣了撣煙頭?!耙驗樗忌狭肆馨桶?。”“不是胃癌么?”身邊的任致鑫突然開口說話,不僅張楠愣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似乎是奇怪他竟然知道些什么。“不應該是那種會疼得死去活來的病么?他造了這么多孽,輕輕松松放過他了?”所有人都被他這句話給說愣了,任致鑫卻毫無所覺一般繼續(xù)說。“要不就是尿毒癥白血病,要我們?nèi)ゾ人?。否則,你回來干什么?”“致鑫!”張楠聽不下去了,也不管他的抗拒,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用寬大的手掌鉗住了他的五指。“他已經(jīng)走了?!鞭魷缡掷飪H剩的最后一支煙,男人常年吸煙的嗓子此刻發(fā)音更加艱澀,“我只是,帶他的眼睛,來看看他的孩子?!?/br>男人手邊的煙缸里已經(jīng)堆滿了小山一樣的煙蒂,他愛抽的異域煙草味道很特別,起初嗆得人頭疼,后來卻也沒什么感覺了。整間會客廳里彌漫的都是煙氣,但每個人都毫無所覺。故事長,但是不復雜,幾乎每個人都能明白自己在這個故事里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