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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盛旺……” “那跟你又有什么關系?!”鳳如青不知為何一點也不想聽下去了,她拍開施子真的手轉身便要走,他卻一掌拍在了鳳如青肩頭,只是這一掌不帶著任何的攻擊力,浩瀚如海的靈力驟然間灌體而入。 如驟然跌入了溫暖的水流,鳳如青暖得腿軟,她轉頭看向施子真,卻見他閉目專心地為她滌蕩魔氣,小心翼翼地繞開鬼氣,以絕對強悍的靈力將魔氣全都沖出她體外。 他眉目全無防備,命門大開,大能修者絕不會這樣任憑自己的命門暴露在其他人的面前,更不會對著任何人這樣傾盡全力滌蕩穢氣。 莫說他是個極境修士,便是真神,鳳如青此刻要殺他也易如反掌。 她感覺到魔氣潰散,她身體也隱隱有了出汗的跡象,施子真這才撤出了靈力,放開了她的肩膀。 兩個人無聲地在林中對視,周圍漆黑一片,可對于他們來說,同白晝無疑,甚至連彼此不愉的眉目都看得清清楚楚。 片刻后,施子真又說,“不要受傷,聽話。” 鳳如青嗤笑一聲,“我本來不會受傷,我這神魂是天道親塑,師尊不知嗎?” “手腕錯位是你跪的。”鳳如青陳述事實。 施子真耳根又隱隱發(fā)熱,但面上如常,微微擰眉,“不要受內(nèi)傷,我有解決黃泉陰祟對你影響的辦法,只是現(xiàn)在還未成型,無法與你細說,你……” 施子真頓了頓,想到鳳如青一直抵觸反抗,難得軟了語氣,多解釋了兩句,“你不要抵觸,你我好歹師徒一場,雖然我昔年對你教導甚少,你至少信我一回?!?/br> 鳳如青正要說什么,他卻又說,“也不一定能成功,我勉力而為?!?/br> “不必如此的,”晦祟的魔氣被滌蕩干凈,鳳如青此刻心平氣和身魂溫暖,“仙尊不欠我什么,若是為當年極寒之淵的事情,也不必內(nèi)疚。當年是我鑄下大錯一心求死,又如何能怨旁人?!?/br> 鳳如青微微后退了幾步,對他躬身道,“若為了昔年不曾親自教導,便更加不必,是您心慈將我拉出紅塵凄苦,還予我吃喝溫飽,予我修習登仙之途,是我當時性情貪安頑劣,不求上進,才修為低微?!?/br> 施子真看著她平靜的眉目,微微啟唇,卻不知說什么。 鳳如青繼續(xù)道,“我雖然如此,卻也得了一位護我愛我的兄長,在懸云山上十余年安逸,已經(jīng)萬分感激,您的救命之恩、懸云山養(yǎng)育之德,今生幾死不負?!?/br> 鳳如青嘆息一般地笑了下,看著施子真道,“但您不欠我,不必再為我費心,往后如何是我自己的造化?!?/br> 鳳如青說完轉身便走,施子真想要上前,卻已經(jīng)感知到有人追來,他站在原地未動,不知多久,鳳如青身影消失在這片幽林的時候,他才低頭垂目,神情中滿是懊惱和無措。 施子真手掌輕輕撫上他丹田處的靈流旋渦,那其中一顆以最精純的靈力喂養(yǎng)的雙姻草,正在肆無忌憚地盛放。 許久,施子真才挪動有些發(fā)僵的腳步,御劍乘風,一路回到了焚心崖,徑直鉆進了他的小石室。 而鳳如青心情詭異地走在林中,沒有多久就碰見了追上來的宿深。 他驚慌拉住鳳如青,將她從頭到腳的看過,確認她沒有受傷,這才抱住了她,說道,“嚇死我了,jiejie,你沒事吧,他這是要做什么,怎么突然挾持jiejie!” 鳳如青笑了一下,“什么挾持,誰能挾持我,說些話而已。我沒事,哎你松點……” 宿深卻摟著鳳如青不放,“是我沒有用,我太弱了,幫不上jiejie,我……” “行了,”鳳如青拉著他的后衣領扯開他。 宿深整個人一僵,以為鳳如青生氣了,卻發(fā)現(xiàn)鳳如青眉目柔和,“別說這些,你是我親手教出來的,以你的能力在妖族的這個年歲,已經(jīng)是頂尖了,你總和一些個活了幾千年的老蚌……咳,老家伙比什么。” 宿深生生被鳳如青逗笑了,“jiejie想說老什么來著?” 鳳如青也笑一下,“就你耳尖?!?/br> “走吧,回黃泉?!兵P如青與宿深正欲召出黑泫骨馬,便見一白一銀兩道金光,直直朝著這邊而來。 宿深抓著鳳如青的手緊了緊,那兩道光在他們面前落下,是荊豐和凌吉。 “小師姐,師尊找你做什么?”荊豐急忙上前問道,鳳如青看他,“師尊那湯,是你要給我,還是他要你給我?” 荊豐腳步一頓,偏頭咳了一聲,看到鳳如青這表情,便知道她已經(jīng)知道了,便直說,“師尊說了是一些補藥?!?/br> “小叛徒,日后我再跟你算賬?!兵P如青想到施子真說的有危險讓你小師弟上,就憋不住想笑,叛徒也沒有好下場! 她轉頭問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凌吉,“可是有事?” 凌吉微微欠身,“大人今夜不若去魔族吧,天快亮了,就近休息?!?/br> 鳳如青搖頭,“今夜不了,你方才壓制魔氣應當也很疲累,改日吧,鹿血酒我喝了那么多,改日我?guī)е囟Y去魔族拜訪魔尊大人。” 凌吉似乎是想笑,卻沒笑成,他臉僵得和施子真有一比,便只好再次欠身,“那恭候大人到來?!?/br> 說完之后,他化為一縷銀光迅速消失,荊豐也道,“這幾日我安置好了對戰(zhàn)之人,便去黃泉給小師姐細說各家仙門的商議結果。” 鳳如青點頭,“弟子們還在等著,快去吧?!?/br> 他們都走了,鳳如青抽出了被宿深攥得發(fā)白的手指,“你要把我手捏斷嗎?” 她語氣溫柔,并無一絲不滿,宿深猛地回神,捏住鳳如青手指連親帶揉,“我方才錯神了,對不住jiejie……” “走吧。”鳳如青召出了黑泫骨馬,兩個人一同回了黃泉。 此刻已經(jīng)是深夜,鳳如青洗漱好了之后,便見她床上半遮半掩的狐貍精。 任誰的臥榻之上躺著這么一只人間絕色,軟糯香甜,誰也不想睡覺。 于是燈火昏暗,被翻紅浪,鳳如青陷在錦被與柔軟溫暖的狐尾之中,欲仙欲死。 汗液浸濕她揚起的脊背,渾身熱得如同置身業(yè)火,她猛然想起施子真說的——初始并無異樣,經(jīng)年日久,會性情越發(fā)兇殘,心境大變,你又身為女子,會體冷嗜酒,心火欲念盛旺…… 鳳如青嗤笑一聲,抱緊了宿深脖頸猛地翻身,居高臨下地扼住他的脖頸,看著他面色因為窒息漸漸泛紅。 這世界上有很多種人,或活的蠅營狗茍,或活的尊貴無雙,或食不果腹,或揮霍無度。 但無論哪一種,都是自甘,她如何活著,以何種方式活著,是她一個人的因果輪回。 天色乍亮,鳳如青披著外衫,暗紅色長發(fā)幾乎曳地,她赤腳站在桌邊喝水,衣帶松垮春色無邊。 宿深發(fā)絲凌亂,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