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2
底是個什么玩意,你趕緊……” 她還沒有說完,面前這男人突然跳了起來,身形輕靈地越到上空,伸手在上面的墻壁上不知道摳了一個什么東西下來,接著拿在了手中,開始側(cè)身在墻壁上摸索。 其實(shí)鳳如青在這男人身上察覺到很多的異樣,卻察覺不到他有任何邪祟的氣息,否則她早就一刀砍下去,先把這男人的人頭弄下來再說。 可現(xiàn)在他說他是個散修,鳳如青又察覺不到他的靈力,他又這般的目中無人,三棍子抽不出個悶屁來,鳳如青莫名覺得胸口憋得慌。 鳳如青這么多年來哪受過這種氣,見到男人在墻壁上摸來摸去的,她走上前,抬腳踹在男人的屁股上,“怎么我跟你說話你都不回話,你要是想做啞巴的話,不如你將舌頭伸出來我?guī)湍愀畹??!?/br> 男人被踹了一腳,趴在墻壁上半晌沒動,許久才慢慢地轉(zhuǎn)過頭,一雙眼在黑暗中亮得瘆人,明明是非常尋常的模樣,也沒有任何的威壓,可鳳如青就是被看得有些脊背發(fā)寒。 她動了動嘴唇,瞪著他道,“就踹你了怎么了?不服打一架!跟你說話你不回話,你就算是個散修,也總有師父吧?你師父沒有教過你要懂禮貌么……” 鳳如青的話還沒等說完呢,就見他又將頭轉(zhuǎn)回去了,繼續(xù)在墻壁上摸索,將她無視的很徹底。 想她堂堂鬼境之王,四海三界誰不給她面子,客客氣氣的,這人簡直無禮至極,鳳如青兩腮都要像蛤蟆一樣被氣得鼓起來,這人膽子當(dāng)真大破天了,這是料定了還是摸準(zhǔn)了她不會怒而殺人? 是她的模樣裝扮不嚇人?還是她的鬼氣煞氣不夠懾人? 這散修…… 鳳如青見他不再摸索了,而是停下,正在把那塊從頭頂?shù)氖谏蠐赶聛淼臇|西,朝著墻壁上一處小凹陷里面塞。 她忍不住上前問道,“你這是干什么呢?” 散修還是沒有理她,鳳如青湊上前去,一看,這塊小石頭和石壁上面的凹陷正好貼合。 這人手很穩(wěn),卻因?yàn)樾∈^上面多了一小塊凸起,差一丁點(diǎn)塞不進(jìn)去。 “這是你說的破開疊境嗎?”鳳如青因?yàn)闇惖媒?,說話就在這個人的耳邊,他也并無多大反應(yīng),只是微微地側(cè)開頭,躲避她,手上動作不停,嫌棄得無聲無息。 鳳如青心思細(xì)密,察覺到他這小動作,頓時胸口又是一陣窒悶,不過這時候她也懶得跟他置氣了。 見他半天也對不上,她便開口道,“讓我試試?!?/br> 男人頓了一下,將這石頭遞給了鳳如青。鳳如青拿過來,先擺弄著看了幾眼,然后簡單粗暴地朝著那凹陷一塞,把那唯一一處不太符合的地方給直接塞碎了。 旁邊男人“哎”了一聲,想要阻止她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見這小石塊被塞入凹陷處的一瞬間,整個洞xue頓時氣息一變。 “???怎么?”鳳如青側(cè)頭看出聲喊她的男人,“這不就塞進(jìn)去了……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男人沒有回話,只是看向了洞xue的盡頭,眉心不著痕跡地擰了一下。 很輕,幾乎不易察覺,鳳如青因?yàn)殡x他太近了,又因?yàn)橐恢痹谧⒁曋艜l(fā)現(xiàn)。 她突然間恍惚了一下,腦子里又有什么東西閃過,十分的難以捕捉。 可她又沒能仔細(xì)地去想,因?yàn)楹芸焖懵犌辶?,這叫聲實(shí)在太近,也太熟悉太致命了,她一下子就想起來,這是熔巖獸的聲音! “這里怎么會有熔巖獸!”鳳如青朝著長廊的盡頭看去,已經(jīng)看到有熔巖獸朝著她的方向跑了過來。 鳳如青整個人都亂了,這里確實(shí)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熔巖獸,冥海還在沸騰著,天裂在海底,冥海不燒干之前,熔巖獸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陸地上! 她腦中嗚哇亂叫,卻因?yàn)榻?jīng)年的戰(zhàn)斗所形成的習(xí)慣,手上已經(jīng)握住了本體幻化出的長刀,雙臂握住刀柄,拉開架勢,對準(zhǔn)了熔巖獸的方向。 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看著這熔巖獸逐漸湊近,突然道,“沉息凝神,不要去想你害怕的東西!這些是根據(jù)你畏懼的東西所幻化!” 鳳如青怔了一下,然后咬牙道,“我才沒有害怕過這玩意!” 裹著炙熱熔巖的熔巖獸已經(jīng)奔至身前,鳳如青握著長刀一躍而起,直直地朝著熔巖獸劈砍而去。 熱浪鋪面,熔巖噴濺到她的長袍,觸動了長袍的禁制,頓時泛起了一圈圈的符文護(hù)身。 鳳如青在無限逼近熔巖獸的那一刻,將長刀砍入它脖頸的那一刻,突然間明白了,她為什么會怕熔巖獸。 她怕的不是熔巖獸,而是海底那幾年艱難得看不到出路的時光。 她不怕熔巖獸,她怕的是熔巖獸的襲擊要一次一次帶走他們并肩作戰(zhàn)的同伴。 她怕的是送別和見證同伴的死亡。 符文護(hù)身的金光在這狹窄幽暗的空間亮起,一直跟在鳳如青身后的男人,看向了鳳如青身上的符文法袍,眼中驚訝的情緒一閃而逝。 鳳如青解決了這個熔巖獸,落在地上,抖落了衣袍上的熔巖,又看了看熔巖獸死后化為的一灘熔巖。 那炙熱和火紅照亮了這一方很小的天地,她突然想起了弓尤,和她并肩作戰(zhàn)了幾十年,從來都會和她無比默契的弓尤。 若是他在這里,怕是會第一時間撲上來,確認(rèn)她有沒有被灼傷吧,若是大師兄在也…… 鳳如青不由得看向一直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站著的散修,他不幫忙,也不關(guān)心她,甚至剛才她和熔巖獸對戰(zhàn)的時候,火星熔巖飛濺,他也沒有躲一下。 說他害怕,他也并不靠近她,躲在她身后,說他不害怕,他卻又沒有幫忙。 鳳如青看著他正在朝著另一側(cè)山洞看,再度忍不住上前,“你不說你是個散修么,現(xiàn)在咱們好歹是共患難,你怎么不幫忙?你的劍呢?我看你就是個邪祟!” “輪到我了。”他又開口,不理鳳如青說的,直直打斷了她的話。 “什么?”鳳如青問。 “你怕的東西已經(jīng)殺了,輪到我了?!蹦腥苏f這話的語調(diào)絲毫沒有變化,但鳳如青莫名就聽出了緊張。 她也不由得跟著緊張了起來,問道,“哥們,你是個散修,一定沒少殺邪祟吧,你怕什么啊?” 男人不吭聲。 又不吭聲,鳳如青在一腳踹他屁股上,和嘆氣之間選擇了后者。 “我不管你招來什么,你自己解決,我剛才對付熔巖獸你都沒有幫忙。”鳳如青說完便哼哼著,靠到一邊的墻壁上。 她倒要看看這個她都看不透的人有什么能耐。 但是等了好一會,他那面的洞xue還是黑漆漆的,沒有聲音。 鳳如青換了個姿勢,故意道,“你不會怕鬼吧?” 他不吭聲。 鳳如青不急著出去,大師兄帶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