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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 但鳳如青實在是想感受下?lián)f世間大多仙器都無法穿透的堅硬龍鱗,忍不住又道,“廉恥個屁,你怎么扭捏得跟個閨閣姑娘似的!” 鳳如青說,“給我摸摸你肩頭的鱗片,那塊最大的,不都說龍鱗堅硬如鐵,我怎么瞧著它跟著你的動作在動,十分的柔軟!” “你!”弓尤站住,手中提著沉海轉頭看滿眼好奇的鳳如青,不知怎么腦中閃過她在天罰過后,第一時間便親吻人王的那種溫柔寵溺的神情。 這種感覺,好似他曾經(jīng)被貶下界之前,被天上那神鞭抽在身上的感覺一模一樣,整個人都火辣辣的,燒到五臟無處躲藏! “摸個屁!”弓尤色厲內荏,脫口而出,“那是逆鱗,你想死!” 鳳如青就覺得不對勁,其他的鱗片都泛著黑沉沉的堅硬色澤,偏生那一片泛著銀光。 她聽弓尤這么說,立刻退而求其次,“那給我摸摸背上的龍脊總行吧!” 她在忘川這一年來,同弓尤已經(jīng)熟得不能再熟,她徹徹底底將弓尤當成兄弟,弓尤也教了她一些應對骷髏魚的辦法,甚至于她天罰之前的“托孤”都是弓尤。 鳳如青在這世上,沒有其他的能夠將狐貍妖丹這種重要的事情托付的人了。 她也連骨頭架子都不知道展示給弓尤看了多少次,弓尤的那些黑袍幾乎讓她穿了個遍,此刻不過是摸一把他的龍脊,這根本很正常。 奈何她心中坦蕩蕩,不知她這“兄弟”卻心中生了暗鬼。 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暗鬼,讓他反常,可他又不知怎么克制的暗鬼。 于是在鳳如青伸手要碰他后脊的時候,弓尤沉聲開口道,“龍族之鱗,只有伴侶能碰!” 鳳如青手伸一半頓住,半晌嘖了一聲悻悻縮回,“哦,這樣?!?/br> 她頗為可惜地看了一眼,很快便釋然,將懷中拘魂鼎拿出來,“我來是想要請你將這個先放你這里,若我小師弟這兩天來了,你便將這個給他?!?/br> 鳳如青說完將拘魂鼎遞給僵立的弓尤,弓尤說完什么狗屁的龍族之鱗,只有伴侶能碰的話,頓時就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根本沒有這種說法,他今天……不,從昨天晚上就不對勁。 弓尤仔細想了下,覺得是自己嫉妒了她身上的三十萬功德。 自己戴罪之身需得積攢五十萬,還不知何年何月,她隨隨便便逆天就算了,還能莫名其妙地得到那么多的功德,他肯定不服。 對,就是這樣。 弓尤覺得自己這思想太低下,她這么信任自己,他怎么能嫉妒她的功德? 他不能這樣! 于是他看著拘魂鼎,開口便是,“我為什么要幫你還拘魂鼎,你憑什么使喚我!待到你大師兄再來,我就告知他你的下落,當我黃泉鬼境是什么地方,一個個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行云流水抑揚頓挫,說完之后,憤怒的尾音還在鬼王殿中伴著弓尤渾厚好聽的聲音回蕩。 鳳如青:…… 弓尤:…… “弓尤?”鳳如青半晌抱住雙臂,看著他開口,“你莫不是也聽了那些小鬼的議論,怕以后尋不到真的鬼王妃,開始跟我別扭上了?” 弓尤根本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玩意,恨不得一個字一個字地咬回去,聽了鳳如青說的話,有些迷茫道,“小鬼議論了什么?” 鳳如青笑出聲,“就是他們在傳,我與你有一腿,還將你甩了,所以你怒而回到黃泉,誓不與我善罷甘休?!?/br> 弓尤幾乎是立刻否決,“他們放屁!都是誰嚼舌根!真當這鬼境的拔舌地獄是擺設嗎!” 他似乎是氣得不輕,面紅耳赤,鳳如青立馬勸道,“算了算了,哪里還沒有議論呢,小鬼們估計也是閑的,咱們自己知道怎么回事,誰愛說什么就說什么,若往后你真的尋到了喜歡的女鬼,怕她誤會,我可以親自同她解釋。” 鳳如青不知,弓尤的面紅耳赤,是因為他精準地被戳到了痛楚。 他本來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不對,但鳳如青一說小鬼那般議論,他頓時就覺得自己自昨晚開始那所作所為,可不就像個凡間棄婦的做法! 狗屁的嫉妒功德,弓尤簡直不知如何是好,連看也不敢看鳳如青一眼。 過于蒼白的皮膚本襯著濃黑的鱗片,可漸漸的他整個上半身都透上了粉,活像是才從油鍋中爬出來的,他覺得自己也開始外焦里酥起來。 他好像知道他自己怎么回事了…… 這也太缺德了,他……怎么能動這種心思的! 鳳如青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她還勸弓尤,“別生氣,你這脾氣也太差了,小鬼議論難免,是我在這鬼境的時日太多了的原因。” 她將拘魂鼎遞給站著發(fā)僵的弓尤,“拜托了,我得回去了,若是白禮醒了見不到我,估計要以為我死了,他會嚇壞?!?/br> 鳳如青說完想要像往常一樣拍弓尤肩膀,卻在手即將碰到他的時候停住了。 她想起弓尤說的那番話,還調侃了一句,“你們龍族這規(guī)矩可真占便宜,那往后若是看上誰,故意抓她摸一把龍鱗,就成你的女人,還真是霸道?!?/br> 鳳如青說完也不管弓尤什么反應,轉身出了鬼王殿,邊走邊說,“欠著你的我都記得呢,但是暫時我不能來了,待我家小公子安穩(wěn)下來,我再來與你商議怎么還。” 弓尤一聲沒吭,面沉如水地抱著拘魂鼎,站在鬼王殿中看著鳳如青曼妙搖曳地走出鬼王殿,一看便是心情頗佳,要回去與她的小姘頭纏綿了。 他許久沒動過,待到身上水漬全干,突然嗤笑一聲邁腿去了殿內,自嘲地想,他不是有毛病么,人家生死相依的,他跟著來什么勁? 不夠丟人的,他堂堂天帝之子,便是貶下凡塵,也是個鬼境之王,同個凡人爭邪祟,傳出去莫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么? 弓尤搖頭重新邁入水中,沉入底下幽冥之河,化為本體,幾乎與幽冥之水一般無二的黑,龐大威嚴,龍尾一甩,游向了更深處。 而鳳如青從黃泉鬼境出來,很快回到了宮中,此刻才過正午,她坐在白禮的寢殿屋脊之上,看向石階之下,昨天她遭受天罰的那個地方,血跡已經(jīng)不見蹤影,想來已經(jīng)被收拾過了。 殿內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她能感知到白禮在漸漸地恢復,卻還沒醒,也就沒有急著靠近,只是托著腮,看著茫茫天際,又看森嚴宏偉的宮殿,心中滿是寧靜。 歲月如此,便是身為邪祟,鳳如青亦覺得很好。 讓她覺得更好的是,入夜之后,湯湯水水的灌了不少的白禮,醒了過來。 鳳如青大半天都在等著,察覺到他有蘇醒趨勢,立刻弄暈了整個龍棲殿內的人,翩然地自屋頂飄下。 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