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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體樣子,無白眼可翻,只一張紅唇貼在盤龍柱上叭叭,“就讓你召點(diǎn)雨,你是不是不會???” 弓尤氣結(jié),口不擇言,“我不會?!我不會你以為上次在花月湖是誰招雨為你們遮掩茍且之事?!” 鳳如青頓了頓,哈了一聲,“原來是你,我說怎么正盡興的時候淋成狗,你……” 鳳如青嘖嘖,“你偷窺就算了,還使壞,你身為鬼王這樣惡趣味,你十八殿鬼君都知道嗎?” 弓尤一團(tuán)黑霧更濃了,他鬼氣下的面容被鳳如青氣得不知作何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受這種氣,想他來去自如上千年,連在上界之時,誰又敢對他說話這般的不恭不敬?! 至于去那秘境,他再找其他人便是了! 弓尤還就不信這世界上沒有其他無魂邪祟了! 于是他怒而拂袖去,徒留一殿的鬼氣,凍得大臣們直哆嗦。 鳳如青切了一聲,看著她的小公子開始上香。但片刻之后,烏云匯聚而來,天象乍變,眾臣與此刻皇城外的百姓都sao動起來。 隨著一聲驚雷自天邊響起,大雨傾盆而至,烏云中隱隱有黑色長龍穿梭其間,只驚鴻一現(xiàn),便即刻隱沒于濃重黑云之中。 鳳如青知道是弓尤,忍不住笑著切了一聲。 不過弓尤是黑龍啊,鳳如青記得她曾在懸云山冰真殿聽課的時候?qū)W到過,黑龍乃是罪龍之色…… 雷聲滾滾伴著獵獵涼風(fēng)而來,所有人都被這天象震動,皇宮內(nèi)外,見此異象的所有人都俯首叩拜,山呼萬歲。 鳳如青正露出欣慰笑容,祭臺之上異象突現(xiàn),新君正在天澤雨幕中負(fù)手而立,卻突然捂住腹部,接著嘔出了一口血來,在地上翻滾。 鳳如青頓時嚇得本體都麻了,正欲化成人上前,便一把被已經(jīng)召完了雨又回落的鬼王揪住,他說,“莫慌,你的陛下,吐的是雞血。” 鳳如青反應(yīng)了片刻,再去看白禮,他卻是青筋暴起,嘴唇艷紅,正在絮絮叨叨地說些什么,連面具都滾掉,完好的面容露出,滿殿皆驚! 鳳如青頓時明白,這就是白禮先前所說,他早已經(jīng)計劃好的。 可這方式實(shí)在是太過冒險,鳳如青能夠聽清白禮在說什么,卻不由得為他捏了把汗,若是無人附和應(yīng)聲,那他…… 她這擔(dān)憂剛剛出現(xiàn),便聽一哄而上的大臣當(dāng)中不知誰喊了一句,“是太皇太后,是太皇太后那個老妖婦,正在作法殘害新君!” 此言一出,整個龍淵殿前就炸開了。 白禮這時候“虛弱無比”地將面具撿起來,艱難戴上,似乎是懼怕什么,不停說道,“皇祖母,我聽話,我聽話,我會好好做傀儡的,不要再害人了,三哥他們,還有撫南軍……那么多英魂,該讓他們歸家了。” 當(dāng)著全天下人的面“泣血誅心,栽贓陷害”,鳳如青被白禮這一手給震驚到。 最最絕的是,他并沒有陷害,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而白禮此話一出,整個龍淵殿石階上的大臣,沸騰之余,很快有人嘶聲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br> “我就說,太皇太后如今年逾六十,卻為何生得比我那孫女還要年輕!” “妖婦禍國,天降異象真龍現(xiàn)身,為我梁景正天子之威!” “那妖婦還在作法,還妄圖謀害君王把持朝政,其罪當(dāng)誅!” “五馬分尸!” “千刀萬剮!” “宮廷衛(wèi)何在!速速集結(jié),隨我等前去誅殺妖婦!護(hù)我君王!”丞相沛從南自白禮身側(cè)起身,雙目赤紅,情緒悲憤, 他頭頂發(fā)冠在方才“情真意切”地?fù)涞桨锥Y身側(cè)的時候掉了,此刻衣冠不整,卻更加像個為帝王,為天下百姓鞠躬盡瘁的忠臣。 在這一刻,若不是了解他是何等陽奉陰違背信棄義的狗東西,鳳如青都要忍不住被他此番剛直之態(tài)所帶動感染! 果然除鳳如青和弓尤之外,大殿之中幾乎所有人都附和了沛從南的振臂一呼,甚至有些太后黨羽都已經(jīng)隱忍太后多時,當(dāng)場反水。 “宮廷衛(wèi)左將燕南在此!” “護(hù)廷衛(wèi)右將祁百軍在此!” “護(hù)城衛(wèi)聚集完畢,即刻隨諸位大人誅殺妖婦,護(hù)君王安!” 白禮已經(jīng)十分合時機(jī)地“昏死過去”,而剩下的一切,與他這個被迫害也要阻止妖婦害人的仁君,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 是滿朝文武,是整個天下在誅殺妖邪! 弓尤和鳳如青在遠(yuǎn)處看著有人緊張地將昏死過去的面具掉下的白禮,抬進(jìn)了后殿,聲嘶力竭地叫著太醫(yī)。 而沛從南和其他剛正老臣,帶著浩浩蕩蕩的護(hù)廷衛(wèi),正朝著如今太皇太后空云的遇仙殿氣勢洶洶而去—— 旁觀的弓尤和鳳如青神色各異,鳳如青從石柱上下來,飛掠到龍淵大殿之上,看著下面如同熱鍋上螞蟻正在來回竄動的人頭,神色復(fù)雜。 “你的陛下今日之后,便會萬民歸心,”弓尤說,“好手段。” 鳳如青也笑了下,嘖嘖道,“我去看看他。” 說著便朝著龍淵殿的后殿掠去。 弓尤跟在她身后,鳳如青疑惑道,“你怎么還不走?我都說了我不會馬上跟你去,你這人……” “兩次?!眱蓚€人落在一處無人長廊之上,弓尤伸出兩根蒼白的手指,舉到鳳如青面前,“你欠我兩次?!?/br> 鳳如青被訛詐得瞪圓了桃花眼,“什么?” “我為你降雨現(xiàn)身,一次,派人跟著那個修士,一次?!惫日f,“一共兩次?!?/br> 鳳如青無語,“你一條龍召點(diǎn)雨就動動爪子的事兒……”她點(diǎn)頭,“行行行,這算一次,那你的鬼官跟到了書元洲嗎?他去哪里了?” 弓尤聲音從鬼氣后傳來,“懸云山。” 鳳如青一愣,“他去懸云山做什么?” 書元洲早在幾百年前就被懸云山掌門施子真驅(qū)逐,他做了那許多惡,還敢回去,不怕施子真一劍捅死他? “不知道,”弓尤說。 鳳如青皺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知道了,那你走吧,兩次我記著了?!?/br> 結(jié)果她走了一段回頭看,弓尤還在原地,鳳如青站在不遠(yuǎn)處又問,“你怎么還不走?” 弓尤看向遇仙殿的方向,說道,“有大惡者要死,我等著收魂。” 鳳如青瞬間明白,怕是空云就要死了,書元洲去了懸云山,并非是去作惡,說不定是放棄空云了。 她得趕緊去看看白禮,然后去遇仙殿! 白禮被好多人圍著,鳳如青到了龍淵大殿的后殿之后,根本無法上前,太醫(yī)烏泱泱地正在對著“昏迷不醒”的白禮施救。 鳳如青最后實(shí)在沒有辦法,索性化為本體,直接出現(xiàn)在白禮的被窩里面。 床幔放著,外面人聲喧鬧焦急,而白禮躺著的床上,被子里突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