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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鳳如青從前從不會說這些,之所以今晚說,只因為明日荊豐怕是就找不到她了。 荊豐走后,鳳如青看向穆良,知道他要荊豐先走,定是對她有話說,剛好她也有。 “你隨我來,”穆良說著,轉(zhuǎn)身朝著桌案走,將方才寫的那張紙,從桌案書本下抽出來,遞給鳳如青,“明日我要下山一趟,歸期不定,你帶著這個去焚心崖后山去打掃,將這信件交給守崖人,他們會為你安置?!?/br> 鳳如青遲疑著接過來,眼帶疑惑的看著穆良,穆良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是眉目依舊溫柔,擔(dān)憂看著鳳如青,“在我回來之前,你便以受罰的名義待在焚心崖,師尊他……” 鳳如青心頭劇烈的跳了一下,后退一步,被穆良伸手按住了肩膀,“小師妹……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師尊他不會去焚心崖的。” 鳳如青心頭巨震,有些傻眼的看著穆良,“大,大師兄……” 他知道了! 鳳如青整個人都顫栗起來,不知如何是好。大師兄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是在她昏迷的時候抽取了神識嗎?! 他知道了……那師尊呢?! 作者有話要說: 鳳如青:你們問我為什么喜歡施子真,這我怎么回答,我敢說任何女子和他對視一眼,都會被攝住心魂。 那是一種刀鋒切過心脈,瀕死一樣的心顫。 第6章 窺天石·心魔 眼見著鳳如青嚇得面無人色,穆良連忙說道,“別怕,師尊不知道。” 鳳如青看著穆良,眼神閃爍不定,穆良嘆了口氣,帶著點責(zé)怪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擔(dān)憂。 “是你在裂石秘境回來昏迷之時夢中囈語……別擔(dān)心只有我一個人聽到。” 穆良摸了摸鳳如青被嚇得縮著的頭,“所以在我回來之前,你便先去焚心崖,不要多想,我不在師尊就要cao勞問心陣的事情,應(yīng)該無暇顧及找你,待我回來師尊那邊我會幫你說。” “青沅門有一味能夠滌蕩經(jīng)脈的寶器,你心魔初生,并不是非洗靈不可?!?/br> 穆良笑了下,他知道鳳如青是害怕洗靈,況且拋去洗靈勝過凌遲的疼痛不說,洗靈之后境界必然倒退。她若是真的過不去問心陣,被師尊察覺了心思,扔進了洗靈池,本就修為低微,必然要退到引境去,到那時內(nèi)門弟子名額要被剝奪,一切要重新來過,她這般跳脫的性子,從頭再來又怎能沉得下心。 鳳如青在山中空長年歲,卻根本還是個孩子心性,尤其是在大師兄穆良的面前,從來就沒有什么穩(wěn)重可言。她猜到大師兄就算知道了,責(zé)怪歸責(zé)怪,必然還是會護著她的,只是她沒想到,大師兄已經(jīng)為她思慮得如此周全,怕他不在時施子真還會因為心魔之事找她,要她藏去焚心崖。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份用心鳳如青一如既往的感動。 “大師兄……”鳳如青將頭朝著穆良的手心歪下,貪戀他的溫柔,小孩子沒有會不貪戀溫柔的長輩,哪怕身為修者面容看不出滄桑,鳳如青卻也能在穆良的溫潤雙眸中看到如綢歲月。 鳳如青在未曾拜入懸云山之前,曾在塵世飄零無依,做過乞丐,奴隸,甚至險些被賣入過煙花樓,最后還是偶然得了個散道人相贈的玉佩,這才顯現(xiàn)出蘊靈體質(zhì)的特殊,那玉佩生出了蘊靈之后,她總算不再被凡人欺辱。 后來不慎卷入獸潮,僥幸憑借玉佩活下來,被帶入了懸云山中,鳳如青記念施子真引她入門的恩德,最親近的卻是牽著她枯黃瘦弱的小手,安置她起居飲食的穆良。 鳳如青孺慕之情溢于言表,卻并不傻。 青沅門上下皆是純粹的劍修,那是單個出門被叫成攔路狗,集體出去被稱為鬣狗過境的門派,個個暴躁得恨不得見人就咬,與懸云山乃是修真界的兩種極端道法。 而兩個門派的弟子雖然明面上沒有過節(jié),時常有驅(qū)邪合作,但暗地里懸云山的弟子都叫青沅門弟子為瘋狗幫,青沅門弟子也叫懸云山弟子為上墳派,相互之間十分的看不起。 那樣的門派怎會輕易的將門派中的法寶給大師兄,必然是要用等價的東西換的,而大師兄一心修煉一心為門派,身無長物,靈石匱乏,從不徇私,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便是他的三梵寶衣。 那寶衣乃是浮羅門住持早年所贈,上繪超度符文,受浮羅門眾僧香火誦經(jīng)七七四十九日,乃是誅邪辟禍的好東西,大師兄常年行走四方,驅(qū)邪正道,必然要用來護身才行,怎能為她去換什么滌蕩心魔的寶器! “不需要的!”鳳如青急急搖頭,“真的不需要,我心魔已然好了,真的好了!大師兄無需為我憂心……” 穆良其實已經(jīng)命人攜帶他的三梵寶衣去了青沅門,幾日之內(nèi),青沅門應(yīng)當(dāng)就會將那滌蕩心魔的寶器送來,穆良也已經(jīng)仔細交代了他派去的小弟子,屆時會直接送到焚心崖鳳如青的手上。 三梵寶衣確實是好東西,可修者不能過于依賴外物,否則如何進境,穆良最最欽佩敬重之人便是施子真,不僅因為施子真乃是他授業(yè)恩師,更因為施子真確實境界高深,且數(shù)百年來僅在極寒之淵魔獸奔襲人間的時候拔過一次劍,一次便將懸云山推向了修真界第一門派的位置,施子真也坐上修真界仙首之位。 不依靠外物庇佑自身,飛花落葉風(fēng)雨雷電,世間萬物,皆能為其所用,殺人無形當(dāng)真不是說說而已。 因此穆良不可惜三梵寶衣,鳳如青卻是不能不擔(dān)心,“大師兄很快便要進境了,這關(guān)頭必然要萬分小心的!你是不是用三梵寶衣去換了那什么寶器,這怎么行!你快給我看看!” 她說著,便急急地去拉穆良的領(lǐng)口看,穆良無奈地后退兩步,被她拉了個正著,肩頭滑下去一些,露出白皙細膩的皮rou,臉上不由得一紅,連忙抓住了她的手腕,將衣服拉上去。 “小師妹啊……”穆良叫住她。 鳳如青是真的急,那三梵寶衣是佛門之物,除了驅(qū)邪辟禍,還有些凝心靜神的功效,大師兄平日都是貼身穿著的,今天竟然真的不在,鳳如青知道他必然已經(jīng)命人為她換寶器了! 大師兄就要進境,還要去靈雀山出任務(wù),這個關(guān)口上沒有三梵寶衣加持怎么行,鳳如青反抓住穆良的手腕,急急道,“快將人召回來!我聽你的好好呆在焚心崖躲著師尊便是了,你怎可如此冒險,靈雀山的任務(wù)去了那么多的二境修士,還有青沅門聯(lián)動,定然是非同小可,大師兄,你……” 鳳如青失言,穆良面色沉下了一些,“你如何知道此次任務(wù)同青沅門聯(lián)動?” 只有報名之后才能看到具體人數(shù)和任務(wù)動向,穆良鮮少神色如此凝重,鳳如青心虛地縮了下,不敢看穆良的眼睛,心虛地說道,“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