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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其次手掌有厚繭、皸裂,皮膚黝黑,不是拿筆桿子的文人,肩膀一高一低,走路闊步,極有可能是碼頭搬貨的人。你哥哥昏倒身上起紅疹,面部腫脹,是過敏的現(xiàn)象。所謂的過敏,即是有些人不能吃某些特定的食物或是碰觸某些特定的東西,譬如花草之類。碰觸后輕微者會出現(xiàn)瘙癢喉嚨不適,重者則會起紅疹水泡,甚至致死。你哥哥正是對花生米過敏,你們肯定也是知道的,卻故意點了盤花生米,就是想營造出飯菜有毒的跡象,等著大呼小叫引起人群緊張后,再聯(lián)合你的同伴假意昏倒造成恐慌,接著你們再跟著人群里面溜出去。之后太白樓的名聲就毀了?!?/br>“你胡說什么?我們怎么會是扛碼頭的人,我哥哥是中毒了。而且我不認識這個人,怎么會是同伙?!蹦侨诉€在死扛,但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著汗,嘴唇在不斷的顫抖。“既然你哥哥是秀才,你也是讀書人,不如念幾句詩來聽聽?!碧K寧淡然繼續(xù)說:“你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不合適,而且身上的配飾都是一樣的。而且既然是昏倒了,怎么在人群跑出去的時候立馬就醒了過來。你說定了是中毒,不如讓大夫過來看看,到底是過敏還是中毒。你們刻意在太白樓鬧事,卻是不求銀錢,看著身上穿的絲質(zhì)綢緞,肯定是下了本錢,跑碼頭的不可能買這種衣服,即便是買了,也不可能不合身,所以一定是別人讓你們來鬧事的。至于是誰,就讓掌事壓著你們?nèi)ス俑煤脝枂柫耍讟窃谶@幾月風(fēng)頭正盛,有惹到眼紅嫉恨的人也是正常?!?/br>林少卿贊嘆的看完,想要跟皇上好好聊聊,卻看著皇上平靜的看著樓下耀眼的蘇寧,頓時啞言不敢說話。他怎么感覺越來越奇怪了,皇上因為報仇心切,到現(xiàn)在后宮里還無一人,而現(xiàn)在卻一直注意著蘇寧,難不成真的是喜歡男子。大晉的確有男妻的存在,而且男風(fēng)也并不奇怪,但皇上可是要傳承子嗣的。“少卿走吧,這時候太后該找我了?!碧K榭冷淡的對林少卿說,垂下眼皮離開,這個世界不似上個有竹馬身份的掩飾,這個皇帝也是個異性戀,要是他真的做了不該做的,萬一把靈魂純度弄差了,卻是因小失大。他不急,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比起主神空間的黑暗時光,在這里能看到蘇寧已經(jīng)是幸事。在這些同伴而行的道路上,即使沒有相擁,哪怕都是虛度的時光,都是他所經(jīng)歷的最好的時光。又是一場鬧劇,隨著寧白叫人把這些訛錢的人拉去官府結(jié)束,寧白對著蘇寧拱手笑道:“這次真的多謝公子了。”“不用謝。”蘇寧莞爾一笑,因為你們老板已經(jīng)給足我好處了,能夠得到契約者的人情真是幸運。蘇寧在偶遇紅衫女后,就不停的在原身的記憶里搜尋是否有這樣的人,很幸運的是原身常年在刑部待著,能遇到的貴女太少。加上下來時,貴女和寧白的交流,明顯是主人和仆人,所以太白樓也是她的。這兩點證明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又讓他感覺到熟悉,只有契約者這個理由可以解釋。“寧寧,寧寧,你真厲害?!表n子墨星星眼的走上前,攀著蘇寧的手臂搖著,“你居然就從這些點看出訛錢,當(dāng)時我都慌了呢?!?/br>“這些很容易就看清,儒士文人和干活的辛苦人差別太大,只要別慌別急躁,弘毅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br>陶弘毅點點頭,謙遜一笑道:“我的確知道,只是沒看出來那人假昏迷,至于過敏,還是第一次知道。”“我曾是廬江縣的仵作,所以知曉些這種事?!?/br>“仵作?!”韓子墨掩嘴驚呼,不敢置信的看著蘇寧清雅的樣子,在他印象里的仵作,不都是花白胡子黑臟衣服的老頭子嘛,林寧怎么會干過這種骯臟低賤事。“嗯,當(dāng)初在廬江縣曾經(jīng)被一名守夜人收養(yǎng),之后便學(xué)會了仵作驗尸之道,直到我爹暈死后,我才憑借他給的信物來到京城,沒想到能被安平侯賞識進入國子監(jiān)學(xué)習(xí)?!?/br>蘇寧原先的身份在廬江縣太多人知道,所以不能堵住人嘴,只能在身份上半真半假。曾經(jīng)安平侯的遠方親戚在戰(zhàn)亂的時候流落廬江,之后雙雙病死,所以這孩子才被守夜人收養(yǎng),但因為身上還有著表明身份的玉佩,所以在守夜人昏迷后,進入京城想要獲得更好的生活。“怎么被嚇到?”蘇寧促狹的開玩笑。“沒有,沒有?!表n子墨紅著臉連連搖頭:“只是你跟我印象中的仵作不一樣,而且仵作都是賤職,干嘛去做那個?”“呵,原來是個仵作,怪不得身上一股尸體的腐臭味,真是辱沒了文人雅士的名聲?!庇质鞘煜さ奶翎吢暋!靶⊥鯛?,你怎么能跟這種人住在一起,聽說尸體都有邪祟,不吉祥的?!?/br>“身為文人雅士,卻妄語鬼神邪祟,你們稱得上是文人雅士?”蘇寧冷淡的看著李威,他本身跟李威打賭,只是想要立威,免得還有人找著小麻煩,只是李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這種人要是在電視劇里都活不過三集。厲聲道:“若我沒做過仵作,看不出那人是過敏,你還不得幫惡人敲詐別人,助紂為虐,真是枉讀了律學(xué)書。”“更可況仵作能檢查出死者的死亡原因,替有冤屈的人伸冤,有何可恥的地方!”蘇寧目光清明,身子挺拔,雙手背后,一股浩然的氣勢渾然天成。“仵作不都是賤職,小王爺不也這樣說?!崩钔蝗挥行┥s,但內(nèi)心又是極為厭惡蘇寧這幅樣子,不就是個攀高枝的主兒,有什么可得意的。韓子墨連忙搖頭,“寧寧不一樣,說不定仵作很有用,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那個人過敏呢?!?/br>“是,好的仵作并不可恥,反而是李威你身為律學(xué)生,三番四次挑釁同學(xué),我一定會去稟告主簿?!碧蘸胍阏境鰜恚虐鍑烂C的臉上盡是冷意,威懾的看著李威。“哼,是啊。弘毅,你還要跟主簿說,這人還幫助壞人敲詐太白樓呢,說不定是和壞人一伙的?!毙⊥鯛斣俅蔚靡庋笱蟮陌浩鹦∠掳?,這個李威太過于討厭,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蘇寧不妥的捏了捏韓子墨的肩膀,這種人如跗骨之蛆,性子太過于自卑陰暗,不能太過于打壓,否則逼急了狗急跳墻,在外面宣稱小王爺用權(quán)勢威壓他,則會壞了攝遠王府的名聲。“我知道了,你跟弘毅一個樣?!表n子墨噘著嘴,不爽的點頭答應(yīng),心里卻是想下次逮到這人的小辮子,再好好懲治一番。李威臊紅了臉,周圍人也對他指指點點,剛才可就是這個人替惡人說話呢,還虧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李威只能夾著尾巴溜走,但是卻發(fā)狠的望了蘇寧一眼,帶著不死不休的味道。他身后幾個同伴也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