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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焉知非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了個白眼,不過見他那么擔心自己受傷,便開始有恃無恐,沒好氣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別以為是一族之長,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只是想把刺圖交給你而已,你以為我想干什么?」

「哈!」聶瑤給了個很不禮貌的回應,在看清擺在旁邊的是些針具之物后,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天狼,可是這家伙一上來就一言不發(fā)脫衣服,自己誤會也很正常。

「抱歉,我做事不太習慣去解釋,下次注意?!顾坪跻舶l(fā)覺目己的魯莽,天狼道,他平時做事隨心所欲慣了,看來今后在瑤瑤面前得收斂些。

老天保佑,千萬莫有下次,這是聶瑤此刻唯一的夢想。

「風曜人以紋身為記,就像我這樣?!固炖悄梅浇黼S便把傷口裹住,又褪下上身衣衫,將后背亮給聶瑤看,那寬闊后背上刺有昂首猙獰的鷹神圖騰,釉藍深邃,火光下炫人眼目,聶瑤嚇得一抖,想到要在肌膚上刺下整片圖騰,他連連搖頭。

「我是外人,不需要刺這東西吧?」

「不一定要刺,但若在身上留下風曜的印記,大家就會待你如手足,沒人再敢懷疑你的身份,你放心,我只在你肩頭刺圖,不必跟我一樣刺滿全身?!箤嶋H上如果可以,他不想給瑤瑤刺圖,這么嬌柔滑嫩的肌膚,任何刺青都是一種褻瀆,但這是保護他的一種手段,還有出于自己的私心,他想瑤瑤成為自己的人,哪怕只是名義上的。

聽說只是意思一下,聶瑤放下心,不過為慎重起見,他還是問:「那刺上后能不能再去掉?」刺青倒無所謂,不過他可沒打算一輩子都待在大草原上,等他日回歸故里,當然不想身上還帶著屬于外族的印記。

「想去掉,總是有辦法的?!躬q豫了一下,天狼給了回答,拿過針具開始調(diào)藥水,又道:「別擔心,藥墨里混有麻藥,你又醉酒,不會太痛?!?/br>
原來剛才天狼說的醉酒會把疼痛減輕是這個意思,聶瑤點點頭,「你技術還可以吧?要刺得漂亮一點兒哦。」

天狼眼里閃過笑意,「放心,會是最美的?!?/br>
聶瑤側趴在床上,把臂膀亮于天狼,只覺肩頭有些麻痛,逐漸麻痛變?yōu)獒樤蟮拇掏?,隨著墨針刺下一點點突跳著,醉意散了,他額上慢慢滲出汗珠,忍痛問:「還要多久?」

「馬上就好,再忍忍?!?/br>
見聶瑤下唇被咬得泛著蒼白,天狼很心痛,還好紋身已到最后,一抹釉藍鷹羽綻然印在雪白肌膚上,這是他背后鷹神圖騰上的標記,只一羽便足夠了,看到它的人便知聶瑤屬于自己,因為那是只有族長才配得起的印記。

刺完最后一針,見聶瑤星眸半瞇,劍眉微蹙,那模樣讓自己看的心動,忍不住垂首吻住他的唇,道:「好了。」

聶瑤因醉酒兼麻痛,腦袋正昏沉著,忽覺唇上一暖,又被天狼攫住了親吻,半邊膀子作痛,他懶得再反抗,索性順從了天狼的吻吮,他不太討厭這種接觸,只要這只狼別再做其他過分舉動,還是可以忍受的。

還好,體念聶瑤肩痛,天狼一吻即止,沒再過多放肆,聶瑤沉入夢鄉(xiāng)中只聽他道:「睡一覺,疼痛會很快消去的。」

次日午后聶瑤才從沉睡中醒來,肩膀有些痛,他照照鏡子,見肩頭稍腫,上面鐫著一羽釉藍鷹翎,翩然中隱藏著屬于海東青的霸氣,聶瑤心神一恍,心想不愧為蒼鷹之神,只一羽飛翎便威赫自顯,天狼的絕妙針功中透出了他的心懷抱負。

此人將會是草原上的霸主,他知道。

吃了飯,聶瑤服下止痛藥粉,套上皮裘出去散步,外面雪霽天晴,放眼望去,天地間似被白雪連成一片,聶瑤信步走去,牧民們看到他,紛紛過來打招呼,知道他是族長帶回來的神醫(yī),有病痛的人便請他過去診治,聶瑤一下午轉了幾個帳篷,好在大家都是微疾,只因拖延治療,才會慢慢轉重,他讓海戰(zhàn)拿來自己的藥包,診病扎針,又開了藥,等到傍晚轉回,身上多了好多牧民贈的熏烤鹵rou,海戰(zhàn)笑道:「今晚我們又可以喝酒吃rou了?!?/br>
「時間還早,帶我去別處轉轉吧。」遙望遠處落日余暉,聶瑤道。

海戰(zhàn)對聶瑤的醫(yī)術很崇拜,聽了這提議,立刻點頭答應,幫他拿著大家贈送的食物,帶他四處轉悠,風曜氈篷極多,面積也很大,有些地方是訓練士卒的場地,海戰(zhàn)邊走邊解釋,來到一處營帳前,他停下腳步,那是風曜的軍帳,里面放有許多軍事戰(zhàn)圖和機密,他怕在這里多逗留會招來麻煩,道:「天晚了,我們回去吧?!?/br>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兩人轉身往回走,迎面正碰上海岳,看到他們,海岳臉色一沉,斥問海戰(zhàn),「誰讓你帶外人來這里?」

「我們只是隨便走走?!挂姾?zhàn)面露懼色,聶瑤幫他作答。

「馬上離開!」和海岳擦肩而過時,聶瑤手腕突然被他狠狠攥住,轉過頭,他看到海岳陰冷的表情,「別想?;樱駝t我會殺了你!」

游興因為跟海岳的沖突消失的一干二凈,晚飯后聶瑤正在房里寫藥方,天狼走進來,他已從海戰(zhàn)那里聽說了海岳的事,生怕聶瑤不快,道:「海岳性子是暴了些,不過向來對事不對人,今天換了其他人出現(xiàn)在軍帳附近,也會被罵的?!?/br>
「我只是隨便走走,又不知道那是軍帳,他未免太小題大做了。」聶瑤寫好藥方,道:「今天我給大家診病,發(fā)現(xiàn)很多人都患有皮膚疹,明天我要帶海戰(zhàn)去采藥,哪里不能去你提前說一下,省得到時又被罵。」

「我會交待海岳別再為難你,不過治病這種事你別太心急,你肩膀還腫著,被風吹到可能會引起寒癥。」

「知道了。」其實聶瑤肩上刺青的痛已經(jīng)消下去了,不過他沒笨的跟天狼老實交待。

接了天狼的口令,之后幾天里聶瑤四處轉悠再沒人多說什么,偶爾碰到海岳和奎叔,他們也是漠然置之,倒是海戰(zhàn)和海英對他的醫(yī)術很感興趣,經(jīng)常跟隨幫忙。

這晚天狼來找聶瑤,帳篷里燃著爐火,人卻不在,他隨便翻看了一下桌上堆放的紙張,都是聶瑤隨筆寫的藥方和診病心得,字跡雋秀飄逸,就像他那個人,天狼笑了,這幾天他雖然沒來看聶瑤,但一直都有注意他的行動,聶瑤整天就是診病治病,然后東跑西顛的采藥,看樣子似乎過的如魚得水,那性子一點兒不像有貴胄之尊,反而溫和儒雅的讓人心存親近,也讓自己最初的擔憂煙消云散,也許瑤瑤比自己想象中要堅強得多,他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聶瑤掀簾進來,見天狼在自己房里,他一愣,「這么晚了,你怎么在我家?」

天狼坐在爐前挑燃木炭,道:「知道很晚還在外面閑逛?!?/br>
聶瑤把手里拿的幾株草藥放到一旁,走過來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