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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子請您到他的宮殿。” “暗示?” 皇長孫拿起桌上的果子,邊吃邊道:“皇瑪法突然問我東珠的情況,我說不甚清楚,皇瑪法也沒嫌我不關(guān)心東珠,只說東珠一向由您教養(yǎng),您最了解?!?/br> 這也沒說錯,若說誰在了解東珠,確實是容歆,連太子和太子妃,多數(shù)時候都要通過容歆知道東珠的每一絲改變。 而皇長孫又問道:“皇瑪法從來沒從我這兒了解東珠,不是暗示是什么?嬤嬤,有什么事教皇瑪法需要迂回地請您?” 容歆都替康熙尷尬,但又有些促狹地問:“既然是暗示,殿下怎么直接與我說了?” 皇長孫理所當然道:“反正嬤嬤肯定不會出賣弘昭,殊途同歸,省心省力?!?/br> “殿下聰慧至極?!?/br> 皇長孫得意一笑,然后問她:“嬤嬤什么時候去?” “為什么要去?”容歆沖小少年笑道,“殿下與我說了,可我沒意會到啊。” 皇長孫糾結(jié):“嬤嬤,皇瑪法不壞的,您……咱們都對他好一些,可以嗎?” 容歆驚訝,“您知道什么嗎?” “弘昭有眼睛,怎會無知無覺?”皇長孫糾結(jié)地嘴巴抿了又抿,才道,“我知道皇瑪法和阿瑪有隔閡,可我在皇瑪法隨身攜帶的其中一個匣子里見到許多小玩意兒?!?/br> 皇長孫也不等容歆回應(yīng),便數(shù)道:“泛黃的面罩,破舊的撥浪鼓,青花瓷罐子,還有筆跡稚嫩的策論……” 容歆不消皇長孫多說,便知這都是太子的舊物,其余便也罷了,更特別的便是:“那只撥浪鼓……” 皇長孫以為她不記得,便仔細說明道:“那是皇瑪法最常在手里把玩的,他??粗錾?,可是已經(jīng)破舊的幾乎發(fā)不出聲音了?!?/br> “殿下幼時也玩兒過?!比蒽в浀媚菗芾斯牡交书L孫這里便丟了,她還命人找過,可惜沒找到,沒想到在康熙手里。 皇長孫對此完全沒有印象,只好奇地問:“所以是弘昭幼時的玩具嗎?” 容歆笑著搖頭,誠實道:“是太子殿下幼時的。” 還是承祜阿哥幼時玩過的…… 皇長孫也不失望,只懇切地看著容歆,問:“嬤嬤,您要是有見皇瑪法的打算,可否早一些?” 容歆滿眼欣慰,“殿下是個孝順孩子?!?/br> 皇長孫斂眉,忐忑地問:“您不怪我不偏著阿瑪嗎?” “旁人對您好,您皆記在心里,我為何要怪您?”容歆眉眼含笑,“太子殿下也不會怪您,反倒會很驕傲?!?/br> 皇長孫抬起頭,“真的嗎?” 容歆認真地頷首,“是,您也不必擔(dān)心皇上和太子殿下父子反目,只按照您的想法做您想做的,一切都會好的?!?/br> “真的嗎?”皇長孫又問了一句。 “是?!比蒽Ц雍V定,“您要相信太子殿下?!?/br> 皇長孫還稚嫩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地笑容,輕松道:“那嬤嬤想什么時候見皇瑪法,弘昭也不cao心了?!?/br> 容歆卻是搖頭道:“您說得對,早些見也好?!笨傄腥酥鲃咏o好面子的人鋪臺階下。 遂,容歆當日傍晚,便帶東珠和皇長孫一同到康熙的宮殿用晚膳。 康熙見到容歆態(tài)度也沒有任何好轉(zhuǎn),始終一副驕矜的模樣,仿佛勉為其難地同意她們與他共膳一般。 晚膳時,容歆從梁九功等人的神情中便知道,康熙今晚的胃口極好,便不與言不由衷的人一般見識。 膳后,康熙讓皇長孫帶東珠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皇長孫去拉東珠,東珠避開她的手,全身都在抗拒離開。 “那便教東珠留下吧。”康熙淡淡道,“弘昭,你先去書房寫朕留給你的策論?!?/br> “是,皇瑪法,弘昭告退?!?/br> 皇長孫臨走前,羨慕地看了看能留下的東珠,他也想知道皇瑪法和嬤嬤要說什么…… 而東珠不似常人,康熙也不避諱她,直接對容歆冷聲道:“太子到底意欲何為?難道還要朕這個阿瑪親自向他低頭嗎?” 容歆作不懂之色,反問:“皇上所說,奴才不懂,太子殿下不是已經(jīng)退后一步了嗎?” “容歆!”康熙臉色難看,“你知道朕不是這個意思?!?/br> “皇上恕罪,奴才不知道?!?/br> “容歆!”康熙一見到她便失去平常心,忍不住幼稚地爭鋒,“朕對你的責(zé)罰,你是否抗旨不遵……” 容歆低著頭,嘴角顯出一絲笑意又掩下,恭敬地答道:“回稟皇上,奴才不敢抗旨,自回宮后一日未落下?!?/br> 事實上,御賜的特制蒲團作腳底按摩之用極合適,容歆現(xiàn)在一日不用還不舒服,連到塞外都帶著。 然而康熙卻是理解錯了,以為她真的老老實實跪了,就像那些抄不完的醫(yī)書一樣,明知他不強求,容歆也會認真地做。 康熙看向她的膝蓋,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卻也沒說收回之前的話,只是道:“你如此在意太子,想必也不愿意朕和太子便這么一直下去吧?” 容歆雙手規(guī)矩地擱在腹前,老神在在道:“回皇上,奴才不敢妄議皇上和太子殿下之事?!?/br> “容歆!”康熙右手一拍桌子,起身時,將手背在身后,惱怒道,“你莫要考驗朕的耐心!” 容歆從他的右手臂上收回視線,不再說些惹惱康熙的話,而是問道:“敢問皇上,是皇上的命令嗎?” “若朕說是呢?” 容歆便恭敬道:“奴才自然不敢違抗圣令,必會規(guī)勸太子殿下,更加恭順,以圖皇上寬心?!?/br> 康熙胸膛起伏,背后的右手攥緊,依然克制不住地細微顫抖。 良久,康熙泄氣似的松開手,輕聲問:“若只是一個阿瑪?shù)男脑改???/br> 容歆躬身,“太子殿下向來便是個好兒子,順其自然,一切都會好的?!?/br> 第228章 康熙想讓容歆行使規(guī)勸之責(zé), 容歆回去后便沒有道理瞞著太子,將今日面圣與康熙交流的內(nèi)容,盡數(shù)告知太子, 然后由太子自行決定。 “我知殿下不是任性之人,因而并不想勸您,只希望您所有的決定皆是再三思考后作出的,莫要悔不當初?!?/br> 人常說“父子沒有隔夜仇”,然康熙和太子這一對天家父子, 親情里摻雜太多東西,無一能挑出,旁人勸說其實并無意義,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容歆之所以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是因為她相信太子,太子是大清的儲君, 不會一直選擇逃避, 任由事情向不可挽回的地步發(fā)展。 而太子沒對容歆的話作出回應(yīng),只是確認地問道:“弘昭說皇阿瑪隨身帶著我的東西?” 容歆點頭, “正是?;书L孫還說,皇上隨身攜帶之物里, 唯有那一只箱子, 是由皇上親自保管?!?/br> 太子無意識地把玩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