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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歆表情管理到位, 也趕不上身體拖后腿,一聽太子的問話,便也不再隱瞞, “許是不注意時扭傷了, 不是大事?!?/br> “如何能不是大事?”太子親手扶著她坐下, 囑咐道,“您得好生休養(yǎng), 否則該留下病根了?!?/br> 太子妃也跟著擔心道:“殿下所言極是, 稍后便請一位太醫(yī)為您瞧一瞧,姑姑您養(yǎng)好傷之前,皆要靜養(yǎng), 東珠先由旁人帶便是?!?/br> 她話音剛落,東珠一個錯步站在容歆身邊,用行動表示抗拒。 太子妃勸她:“東珠, 嬤嬤受傷了,過些日子再陪你可好?” 東珠垂著頭, 無言拒絕。 容歆見了, 忙樓主她, 對太子妃道:“無事的,格格不好動,不耽誤我養(yǎng)傷?!?/br> “東珠要待在姑姑身邊,便由她吧?!碧觿裉渝皷|珠又不是弘昭那個皮猴子。” 容歆保證道:“正是,我自個兒的身體哪能不在意,日后就在屋子里陪著格格,什么也不做?!?/br> “好吧?!辈贿^太子妃還是囑咐道,“我會派人盯著您的,您可不能陽奉陰違……” 容歆頓時哭笑不得,“您當我是三歲孩童嗎?我這么大歲數了,哪會如此?” “若殿下和我沒發(fā)現(xiàn),您難道沒有對我們隱瞞腰傷的打算嗎?”太子妃目光如炬,不贊同地看著她。 容歆理虧,只得更加誠摯地保證道:“我一定老老實實養(yǎng)傷,您放心?!?/br> 太子妃勉強通過了她的保證,轉而吩咐人去請?zhí)t(yī),又命人扶她回去。 容歆搭著太子的手臂起身,問太子:“您命人請我去書房,可是有事?” 容歆一早起來,太子身邊伺候的小太監(jiān)已等在外頭,只是容歆剛一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便被發(fā)現(xiàn)了異樣,太子也從前殿趕過來,因此未能來得及過去。 而此時容歆一問,太子還未出言,太子妃便不贊同道:“姑姑的身體哪能折騰?殿下是爺們兒,有什么大事您自去解決,怎能這個時候還找姑姑?” 太子妃這關心的話說得,好像太子是沒斷奶的孩子一般。 但太子確實是大事兒小事兒皆習慣跟容歆說一說,現(xiàn)下她身體不適,太子便道:“并非大事,太子妃說得有理,姑姑您安心養(yǎng)傷便是?!?/br> “不是的?!比蒽Я⒖涛兆√拥氖滞螅拔覙芬饴犔拥钕屡c我說話,殿下要是不與我說了,我反倒還無所適從?!?/br> 太子和太子妃對視一眼,又改口道:“確實不是大事,待太醫(yī)為您診治過后,我去東珠屋里尋您?!?/br> 容歆這才被人扶著離開正屋。 東珠也邁著步子跟在她身后,太子妃要叫住她,太子攔住,“稍后將早膳送到東珠屋里便是?!?/br> 容歆帶著一個小尾巴回了她屋里,小半個時辰后,太醫(yī)過來為她診看,就是扭傷有些嚴重,開了膏藥和湯藥,然后需要靜養(yǎng)。 東珠全程就安靜地坐在炕邊,容歆等太醫(yī)檢查完,便由宮女扶著,轉到東珠那間放滿她的“玩具”的屋子。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太子方才過來,對滿地凌亂的物件兒習以為常,從容地邁過去。 “您不必起身?!碧幼綀A凳上,道,“胤礽已問過太醫(yī),您腰傷起碼要養(yǎng)兩個月,這段時間,便免禮吧?!?/br> 容歆靠坐在榻上,腰后墊著一個軟枕,笑著頷首道:“謝過太子殿下?!?/br> 太子搖頭,“是您太過客氣,我和太子妃一向當您是長輩,而非奴仆?!?/br> 容歆只笑了笑,略過此事,轉而問道:“您先前要與我說什么?” 太子命宮侍們下去,然后說道:“我昨日有些事耽擱,未能與太子妃說清楚弘昭的病情,險些生了誤會,也驚到姑姑了吧?” “是有些?!比蒽О戳税疵夹模叭艋书L孫真得了瘧疾,不知要遭多少罪?!?/br> 太子寬慰道:“只是普通寒熱,許是頭一遭遠行,水土不服所致,并非瘧疾,我是以防萬一才命人送金雞納霜過去的?!?/br> 容歆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如此,養(yǎng)一段日子也就恢復過來了?!?/br> “京城近來出現(xiàn)不少打擺子的癥狀,其中不乏京官,往南更甚?!碧用奸g盡是憂愁,“每隔幾年便會有一次大規(guī)模蔓延,我實在不忍百姓受苦?!?/br> “我記得,那洋人進獻的金雞納霜,宮中所存也有限,應是無法顧全所有百姓的?!?/br> 而且金雞納霜這東西稍不注意便會留下副作用,民間大夫醫(yī)術多遜于宮廷太醫(yī),便是此物能夠在民間流傳開來,也有可能帶來更嚴重的后果。 “我命福建出海的商人去海外尋那金雞納樹回來,屆時在云南等地嘗試種植,以備不時之需。如今,便只能尋遍醫(yī)書古籍,將所有治療瘧疾的方法抄下來,送往各地。” 容歆這些年抄了無數遍宮中的醫(yī)書,聽得太子之言,邊回憶邊道:“中有,也有記載,常山根有治瘧疾之效;東晉葛洪所撰的亦有提及,‘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漬,絞取汁,盡服之’;還有,明……” “姑姑?!碧哟驍嗟溃柏返i已吩咐太醫(yī)院的人做此事,您安心養(yǎng)病?!?/br> 容歆頓住,不好意思地笑,“險些忘了,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行醫(yī)多年,定是比我了解?!?/br> 太子安撫道:“自小您便告訴我,許多事不必親力親為,這些事吩咐下去便可,我與您說并非是為了打擾您養(yǎng)病?!?/br> “您說的是,我這歲數越大,竟也開始自尋麻煩了,實在不該?!?/br> “您若歡喜,自是想如何便如何,沒人能攔您,只是如今您的情況不同?!?/br> 容歆知道太子是關心她的身體,便笑著點頭,“我身體向來好,也不耐煩一直這么待著,定會早早養(yǎng)好身體。” “您心中有數便好?!?/br> 容歆不想太子一直念著她這身體如何如何了,便又問道:“您昨日便是被這事兒絆住腳了嗎?” “不是?!碧用嫔祥W過怒色,“是八旗的兵丁目無軍紀,訛詐商戶,被商戶聯(lián)合告到了順天府衙,朝中還有官員妄想不驚動我壓下此事。” “這也太……”過分了! 無怪乎太子生氣。 那年旗人當眾毆斗,康熙為解決生計甚至想要從國庫中撥款救濟,雖然最后因為戰(zhàn)事和太子、大阿哥的阻撓未成,但朝中對旗人實屬優(yōu)待,他們不知感恩,還變本加厲,實在是枉費了這番厚遇。 “您可有重罰那些兵???” 太子面無表情地點頭,“若不重罰,難以平民憤,且八旗中不少人行過違法之事,趁此機會,以儆效尤?!?/br> “只是若不解決根本,恐怕日后還會有類似事件發(fā)生?!?/br> 大清初入關時,八旗子弟以及其余滿人們卻是多驍勇善戰(zhàn),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