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7
與你無關(guān)。” “太子哥哥莫不是在騙胤祉吧?”三阿哥眨了眨眼,眼圈泛起紅來,“皇阿瑪不隨咱們一同回京休養(yǎng),是不是遷怒于太子哥哥了?” 太子聽著他一句一句的“太子哥哥”倍感頭疼,無奈地解釋道:“確實與你無關(guān)?!?/br> “真的?太……” 太子抬起手,止住他的話,“以后叫我二哥?!?/br> 三阿哥懵懂地點頭,“是,太子二哥?!?/br> 太子囑咐侍衛(wèi)送三阿哥回去,然后便不再與他多說,徑直往赫舍里家去。 太子和三阿哥回京,一早便派人快馬加鞭向?qū)m中通報,想必朝中大臣們也盡皆得到了消息,更何況索額圖等人時刻關(guān)注著太子。 太子一到赫舍里家,侍衛(wèi)敲響門,很快便被迎進(jìn)去,索額圖更是一改對他人的傲慢,親自出來迎接叩見太子。 “殿下,皇上圣體可有大好?” 太子并未回復(fù),而是直到上茶的侍女離開,才反問道:“皇阿瑪已無大礙,難道此時你還不知道嗎?” 索額圖自是已經(jīng)得到行宮的消息,不過是問候皇上病情以示掛念罷了,而他聽太子如此問,也只好脾氣地笑了笑,隨即又向太子打探道:“殿下,皇上怎地未回朝養(yǎng)?。俊?/br> “你擅作主張前若是先了解清楚,恐怕此時便在城外迎皇阿瑪圣駕了?!?/br> 索額圖立即道:“殿下,臣所作所為皆是為殿下,倘若何處不妥,臣定然多加改正?!?/br> 太子注視著索額圖的臉,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如此振振有詞,屬實是個人物。 只是索額圖太過有恃無恐了,如今看來,已是反噬到他身上。 太子不能繼續(xù)容忍下去,便輕聲道了一聲“叔祖”。 這是太子頭一次按照親緣稱呼他,索額圖詫異地抬頭,“殿下……” 而太子也不故弄玄虛,開門見山道:“我稱您一聲叔祖,便是未曾否認(rèn)過母族,可您在朝中效力多年,但凡真心實意為我考慮,為何要這般陷我于不義?” 索額圖聞言,眼中流露出心傷之色,“殿下此言又將臣的一片忠心置于何地?” 太子未被動搖分毫,聲聲質(zhì)問道:“既是忠心,為何要違逆我的意愿?我是否告知過你,不要自作主張?現(xiàn)下你私制龍袍之事,皇阿瑪已知曉,你又預(yù)備如何收場?” 索額圖依舊鎮(zhèn)定道:“殿下,莫說臣并未真的私制龍袍,便是制了,您身為儲君,臣亦可上折請皇上允您著明黃太子朝服,此乃順應(yīng)天命是也?!?/br> 簡直是執(zhí)迷不悟! 以他的想法,若是真的光明正大上折子請此事,皇阿瑪權(quán)衡多方之后有可能真的會迫于壓力應(yīng)下來,那私制龍袍之事自然便可大事化小。 可皇阿瑪是否會與他存下隔閡? 太子越想越是怒意上涌,當(dāng)即便否認(rèn)道:“不可如此?!?/br> “殿下……”索額圖殷切地看著他,語重心長道,“做大事者不可瞻前顧后啊,此舉定可穩(wěn)固儲君之位,百利而無一害?!?/br> “百利而無一害?皇阿瑪與你君臣數(shù)十年,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皇阿瑪為君之忌!”太子多年的好修養(yǎng)才控制住怒火,“倘若我失了皇阿瑪?shù)男?,便是大害!?/br> 索額圖看太子的眼神如同一個不懂事的孩童一般,“殿下,縱觀前朝,唯有權(quán)力之外的皇子才能享長久的父子之情,無論您愿不愿意相信,總有一日,您會走向這一步,臣只是提前揭露了現(xiàn)實。” 太子握緊茶杯,抑制住扔掉杯子的沖動,斬釘截鐵道:“倘若縱觀前朝,叔祖,教天子認(rèn)定為jian佞的人皆不得善終,如今之計,告老乞休是你最后的體面,不要教整個赫舍里家為你的行為陪葬?!?/br> “殿下?!”索額圖驚到破音,“您可知您在說什么?” 太子越發(fā)堅定道:“致仕,否則絕無可能消弭你所做之事帶來的隱患?!?/br> “如今赫舍里家只臣一人苦苦支撐,如若臣致仕,赫舍里家便必倒。殿下可知若無赫舍里家在后支持,您將面臨何種艱難之局?” 索額圖站起身,激憤道:“大阿哥由皇上任命為副將,如此年紀(jì)便要有戰(zhàn)功傍身,明珠又得以起復(fù)隨駕親征,待其他阿哥們成年入朝,身后有各自派系,您便是腹背受敵,怎可溫吞至此?”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我自有抱負(fù),不愿沉淪于權(quán)力傾軋之間?!碧訜o波無瀾道,“如若最終……皇阿瑪有更合適的人選,我也心安理得、無愧于心?!?/br> “殿下!”索額圖實在沒想到太子竟是如此固執(zhí),極力勸諫道:“殿下,請信臣一二,您所想實在不可為?!?/br> “事在人為。” 索額圖急切不已,“殿下……” “如此大錯,已不可收場,皇阿瑪允我先回京,便是對你天大的恩典,不可不識好歹。”太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逼迫道,“叔祖,我只問您一句,究竟退是不退?” 索額圖咬緊牙關(guān),頸側(cè)因為控制氣力青筋漸漸凸起。 然而太子顯然是意已決,索額圖從太子眼中看到這一點,良久,緩緩彎下腰,“諾?!闭麄€人瞬間蒼老了幾許。 這些年,索額圖確實為大清為太子做出不少功績,并非是一些錯處便能抹殺的,是以這些年,只要他沒做得太過,太子便能夠容忍。 此時見索額圖如此頹喪,太子又保證道:“赫舍里家乃是我母族,待過幾年有出眾的子弟,我定會提拔,絕不會眼睜睜看著母族衰落?!?/br> 索額圖肩膀微懈,強(qiáng)提起氣力道:“臣定當(dāng)大力督促?!?/br> 太子又好言寬慰了幾句,待到該說的皆已說完,不便再在赫舍里家久留,趕在晚膳前返回宮中。 容歆和太子妃早已收到太子返京的消息,左等右等卻只等到三阿哥一人回宮的消息,容歆派人去打聽了一下,方知太子是去了赫舍里家。 之前為了不影響太子妃的心情,容歆并未將索額圖私制龍袍之事告知太子妃,因此此時哪怕她知曉太子去赫舍里家所為何事,對太子妃也只勸慰道:“恐怕是為政事,晚些時辰便會回宮的?!?/br> 太子妃不以為意道:“殿下既已平安回來,相見不在一時?!?/br> 容歆含笑看著太子妃,她實在是太喜歡太子妃這性子了,這個年紀(jì)如此豁達(dá),太子之福。 未時末,太子回到毓慶宮,容歆上下打量著太子,見他完好無損,便帶著人退出去,不打攪這對小夫妻說話。 容歆一出了太子妃的寢室,綠沈便迎上來,對她說:“女官,適才鐘粹宮來人,說是榮妃娘娘想請您過去一趟?!?/br> 榮妃?三阿哥才從外頭回來,她這時不抓著兒子表達(dá)母愛,找她作甚? 不過即便疑惑,容歆還是交代了綠沈一聲,帶著兩個小宮女去了鐘粹宮。她進(jìn)了鐘粹宮正殿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