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6
是搖頭道:“倘若宮中無緊要之事,我還想再留些日子,望太子應(yīng)允?!?/br> 太子當(dāng)然不可能強(qiáng)求,但他如今進(jìn)了容歆的模樣,屬實(shí)無法這般放任她留在遵化,便又道:“若是我有孩子了呢?” “太子妃有身孕了?!” 太子清咳一聲,認(rèn)真道:“頌宜并未懷上。然我想要,許是下月便有了?!?/br> “……”能耐了。 第124章 許是容歆的表情太過直白易懂, 太子心中生出幾分不好意思,解釋道:“您是知道的,我和頌宜大婚之后便一直在調(diào)理身體,來之前我們還商量,確實(shí)應(yīng)該要一個孩子了?!?/br> 太子從不對容歆說謊,他既如此說, 容歆便也就相信他真的和太子妃商量想要一個孩子, 而后由此問道:“可是有壓力?” 太子也不否認(rèn),“并無人敢在我面前置喙,只是頌宜是太子妃,倘若久無嫡子, 恐怕受人詬病?!?/br> “宮中除了皇太后能對太子妃言說一二,還有誰有資格對太子妃指手畫腳?”而皇太后的性子, 絕不會對太子妃耳提面命子嗣之事。 至于康熙, 他更不是那等對兒媳婦指手畫腳的公公,倘若他對太子妃不滿意, 根本不會容情。 更何況子嗣一事, 明顯決定權(quán)在太子。 遂, 容歆又問道:“是朝中?” 太子頷首,“去年大選, 便有不少大臣上折子請皇阿瑪為我和大哥指側(cè)福晉,皇阿瑪以太皇太后孝期為由免選秀女入宮, 我和大哥后院皆未進(jìn)人, 今年折子便更多了?!?/br> 容歆冷嗤一聲, “那些人,真為皇家子嗣考慮的寥寥無幾,多是想借家中女兒與你和大阿哥攀關(guān)系罷了?!?/br> “我和太子妃亦是凡夫俗子,即便心知肚明,也不得不妥協(xié)?!?/br> 又是所謂的“不得已”、“不得不”…… 當(dāng)年訥敏和康熙便是如此,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背負(fù)許多,明明是天下最尊貴的夫妻,卻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始終推著兩人,束縛己身無法自拔。 而到太子,有康熙這樣大刀闊斧、雷厲風(fēng)行的皇阿瑪撐著,容歆自是不愿意他于婚姻一道從走父輩老路,便頗有幾分無良道:“您平素為皇上分憂,也莫要忘了自個兒在皇上面前總歸是人子,天大的事情有皇上頂著,誰欺負(fù)您,正該到父親面前告狀。” 太子在朝堂上砥礪前行,是磨練,可后院兒的事兒,那些不相干的人也想伸手,管得也忒寬了些。 “您的內(nèi)宅,理應(yīng)由您自個兒掌控?!?/br> “話雖如此。”太子不免為難道,“皇阿瑪日理萬機(jī),如何能拿這些小事去煩擾皇阿瑪?” 容歆不贊同道:“如何是煩擾?有些事您處理不好恐怕會教人以為能力不行,可這樣的小事,反倒是能夠拉近父子之間的關(guān)系。需知,隔閡的產(chǎn)生,便是從一個又一個小事而來?!?/br> 容歆許久未見到太子,一顆愛護(hù)之心泛濫,話匣子打開,“將心比心,倘若有朝一日您也有了兒女,您的兒女無論何事皆可完美的解決,自然驕傲,可驕傲之后,難道沒有失落嗎?” 孩子年紀(jì)越長便越會想要在長輩面前表現(xiàn)成熟,太子亦是如此,便是再如何穩(wěn)重,內(nèi)里也是想要向皇阿瑪證明自己的。 不是不好,只是時日久了,難免少了親近。 太子隨著容歆的話沉思,良久,笑道:“除了您,再無旁人如此勸我?!?/br> “朝中的事我也幫不了您什么,只能嘮叨這些小事。” 太子搖頭,“姑姑說得話,我皆愿意聽,不分大小。”香爐中一炷香快要燃盡,太子便重新點(diǎn)了一根插上。 容歆瞧著他的動作落下,在他疲憊的臉上一頓,道:“長途跋涉至此,實(shí)在太過辛苦,您不若先去屋里躺一躺,我做好晚膳便叫您?!?/br> “皇阿瑪下月便要來謁陵,胤礽不便在此多耽擱,明日便得離開,今日想好生陪一陪齊嬤嬤?!?/br> 太子為了齊嬤嬤百忙中抽空過來,是情誼,且她容歆也在守著,便無法說出勸阻的話。 而太子先前未得到她的準(zhǔn)話,便又問了一句:“姑姑,您可有定下回京的時間?” 容歆稍一思索,答道:“太子妃倘若果真有孕,便捎信過來,我即刻趕回去?!?/br> 太子聞言,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隨即又放下,一本正經(jīng)地勸道:“您到時也不必太緊著趕路,不急于一時。” 言語之間,好似他真的下月便會教太子妃懷上子嗣一樣。 容歆無奈地瞥了他一眼,“殿下也莫要將話說得太早?!?/br> “早否晚否,日后便知?!?/br> 容歆搖搖頭,起身去為太子準(zhǔn)備晚膳,做好后兩人坐在一處簡單吃了些,便一同為齊嬤嬤守靈。 第二日,天剛破曉,許三妮便出現(xiàn)在小院門口,平時她入內(nèi)從未受阻攔,然而今日卻被太子的侍衛(wèi)攔住。 許三妮極客氣道:“兩位大哥,小女子往日便是這個時辰來幫忙,若不進(jìn)去便遲了,可否勞煩通報一聲?” 可是太子的身份非同小可,太子的侍衛(wèi)便并不理會她,依舊橫刀攔在院門前,不允許她進(jìn)入。 許三妮有些為難,忽而見到容歆身邊一護(hù)衛(wèi),立即招手道:“岳大哥,您可否幫我跟他們解釋一番,確實(shí)是夫人命我此時前來的?!?/br> 岳侍衛(wèi)聞聲走到她跟前,卻是并未替她解釋,反倒勸許三妮道:“許姑娘,公子在內(nèi),實(shí)在不方便外人入內(nèi),你稍后再來便是?!?/br> 連他也如此說,許三妮瞧了一眼院門內(nèi),并未見到想見的人,只得點(diǎn)頭應(yīng)道:“那我晚些再來便是,勞煩岳大哥替我向夫人解釋一二?!?/br> 岳侍衛(wèi)答應(yīng)了,待許三妮回隔壁,便轉(zhuǎn)身進(jìn)去向容歆匯報。 太子對許三妮沒有絲毫關(guān)注,容歆便也未說什么,專心幫著太子整理儀容。 整理妥當(dāng)之后,眾人未在小院內(nèi)用早膳,直接便套馬準(zhǔn)備返回行宮,而容歆不想耽擱時間,遂也牽了一匹馬出來。 他們剛出了院子,便見許三妮站在家門口,一臉掩飾不住的羞澀和矜持,“夫人,您、您們這便走了嗎?” 她說話時還去看太子,顯然是想要與太子搭話,然而太子仿若未見,輕輕一拽韁繩,座下的馬便蹬了蹬蹄子,緩緩走向前方不遠(yuǎn)處站定。 許三妮看向那高頭大馬上的俊美公子,見他始終神色淡淡地看著遠(yuǎn)方,一絲眼神也未給她,眼神隱隱失落。 容歆見此,上馬的動作一停,踏在腳蹬上的腳重新放下來,隨手將韁繩交給侍衛(wèi),走向許三妮。 “思問?!彼纫延辛诵碌拿郑蒽П阄丛俳衅渑f名,自然道,“我還是往常的時辰回來,靈堂這里便交給你了?!?/br> 許三妮,不,許思問第聽容歆未在那公子面前叫她從前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