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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嬤嬤,你們是姑姑,憑白矮我一輩兒,竟是還笑得出來。” 雪青是個膽大的,眼尾一揚,笑著擠兌她:“你倒是試試在女官面前抬著長輩的架子,便是女官敢叫,你敢應(yīng)嗎?” 丹彤嗔了她一眼,道:“我如今有太子妃撐腰,你若是再像從前似的欺我,我定是要告狀的?!?/br> “莫要顛倒黑白?!毖┣噢D(zhuǎn)向太子妃,可憐兮兮道,“太子妃明鑒,丹嬤嬤當年是從慈寧宮過來的,我敬還來不及呢!” 而太子妃依然抓著雪青的手,不錯眼地看著她的臉,語帶笑意,斬釘截鐵地說:“雪青姑姑自然不是那樣的人。” 兩人故意一番插科打諢,好似一下子便將太子妃與她們幾人的關(guān)系拉近,陌生感和隔膜盡消。 雪青得意地看向丹彤,忽而渾身一僵,隨后臉上的笑容便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容歆一直關(guān)注著太子妃,自然注意到了小姑娘那雙明亮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雪青,青睞之色不加掩飾。 容歆微一側(cè)目,與丹彤對視,將她的無奈看在眼里,忍不住輕笑。 而后,太子妃總算松開雪青,幾人便開始繼續(xù)先前的正事,幫著太子妃一一熟悉毓慶宮各處。 約莫半個時辰后,淺緗和綠沈留在太子妃屋中,容歆和雪青先一步離開。 “太子妃的喜好你已經(jīng)知道了,日后早晚膳,也顧著些。” “是,女官。” 容歆回到她屋前,見雪青還不走,便問道:“還有事?” 雪青緊抿著嘴,一臉嚴肅地點頭。 容歆見她那般模樣,便頷首道:“那便先進來吧。” 雪青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進屋。 齊嬤嬤正靠坐在炕邊看容歆的經(jīng)書,抬頭見雪青也來了,便詢問了一句。 雪青扭捏,好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日頭就要西斜,容歆關(guān)上通風的窗子,對雪青道:“莫要吞吞吐吐地,長話短說,說完便去做事?!?/br> 雪青一閉眼,一咬牙,一股腦兒地說道:“女官,太子妃她摸我手!” 她這一句話,直接驚到了齊嬤嬤,“你、你這說得是什么胡話???這可不能亂說。” 后宮之中,只有皇上一個正常的男人,便是宮妃們也不見得能常得皇上寵幸,更何況被皇權(quán)和規(guī)矩約束著的宮侍們。 數(shù)百上千的宮侍一直忍受著無邊的寂寞,是以,宮侍們互相偷偷對食的極多,宮女之間磨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這些暗地里的事,康熙估計也心知肚明,只要不鬧得過了,通常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但其中,絕對不能包括太子妃,一絲一毫地風聲也不能有。 齊嬤嬤冷著臉,道:“定然是你意會錯了?!?/br> 而雪青是真的受到了驚嚇,一聽齊嬤嬤質(zhì)疑她,立即抓起容歆的手,大拇指在她虎口上一點的地方,來回摩挲,“就是這樣,第一次我還以為是錯覺,可太子妃又摸了好幾下,好幾下呢!” 她邊說還邊用力摩挲容歆的手,以此作為示范增加說服力度。 齊嬤嬤臉色越來越難看,對著雪青的臉幾欲擠出墨來。 沒眼色的雪青還欲再說,容歆無語地甩開她的手,道:“我還當是甚么事,你也太過大驚小怪了?!?/br> 齊嬤嬤和雪青一同看向容歆:“您/你知道?” 容歆閑適地坐下,坦然道:“自然。” “若是太子妃真的。”雪青攥緊自己的手,“我、我可沒那般意趣。” 容歆瞪了她一眼,道:“昨日丹彤便與我說了,太子妃喜好美景、美食、美人?!闭Z氣一頓,“當然,這美人不分男女,欣賞而已?!?/br> 是不是昨日說得并不重要,齊嬤嬤和雪青聽了她的話,神情皆舒緩下來,便是達到了目的。 況且,一個熱愛生活的姑娘,多好。 而臨出去前,容歆又補了一句:“咱們太子長得好……” 當晚,太子和太子妃用過晚膳,兩人坐在太子妃屋中的榻上說話。 “姑姑年后便要和齊嬤嬤去為皇額娘守陵,兩年方歸,你需得趁著這段日子,盡快熟悉宮中。” 常人眼中,守陵并非什么好差事,太子妃亦是如此想,所以她不解地問:“白日里未曾聽姑姑提起,這好端端地,為何要去守陵?” “姑姑與皇額娘感情深厚,前幾年便有此念,只是一直未能成行而已?!碧诱J真地看向太子妃,“如今咱們已成婚,再非不知事的孩童,是以姑姑才能得償所愿?!?/br> “妾身在宮外時,也對皇額娘和姑姑感情深厚之事有所耳聞?!?/br> “可是丹彤姑姑所說?” 太子自聽聞丹彤也是坤寧宮的老人,雖比不得淺緗等人親近,卻也為表重視,一并叫了“姑姑”。 而太子妃便是更習慣叫“嬤嬤”,也只得夫唱婦隨,答道:“丹……姑姑甚少提及,反倒是我隨母親出外做客,每每說及丹姑姑是伺候坤寧宮娘娘的,眾家福晉夫人們便贊嘆不止,也有問起容姑姑的?!?/br> 太子頷首,“原是如此。” “嗯。” 太子妃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太子,趁著他不注意,素手悄悄伸向太子,狀似不經(jīng)意地敷在上頭。 太子小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再未作出其他動作,轉(zhuǎn)移注意力一般道:“毓慶宮就這般大,事情并不多,你若是悶了,便邀請大嫂去御花園轉(zhuǎn)轉(zhuǎn),只天冷了,注意保暖?!?/br> 太子這般俊俏的小郎君對她溫柔叮囑,太子妃臉頰漸漸泛紅,眼睛也變得水潤,柔柔嬌嬌地“嗯”了一聲。 而她手上也大膽了起來,直接將太子的手抓在手中把玩,有時食指點著太子幾根修長干凈的手指,有時小指勾住太子的小指。 太子清咳一聲,抽回手,起身將手背到身后,繃著臉道:“你身為太子妃,需得矜持有禮?!?/br> 太子妃遺憾地看了一眼太子腰后的手,隱隱失望道:“是,殿下?!?/br> 太子見她如此,誤以為他說得重了,便又咳了一聲,叫道:“太子妃?!?/br> 太子妃疑惑地抬起頭,與太子四目相對。 太子這才認真地解釋道:“太子妃,你我年歲尚輕,切勿沉迷此道損性傷身,半月一次便可。” “殿下?”太子妃滿眼茫然。 “你……”太子微微蹙眉,頗有幾分為難道,“十日,不可再少?!?/br> 太子妃杏眼微微睜大,漸漸回過味兒來,訝然的同時略顯慌張道,“殿下,我沒……” 太子抬手制止她的話,道:“不必再多言,此事已敲定?!?/br> “不是……”太子妃想解釋一二,可這種事教她如何解釋。 “我尚有一本書未讀完,這便回前頭去。”太子說完,背著手欲走,稍頓,又道,“往后,早膳咱們在慈寧宮陪太皇太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