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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是拔得頭籌也并非沒有可能。 眾人面上皆有些欣喜。 大阿哥更是連聲催促道:“那還等什么?趕快前頭帶路!” 一行人左拐右拐行了將近一刻鐘才出了密林,太子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及至又行了片刻,三四十頭狼呲著尖牙兇狠地圍過來,立即便去看先前帶路的侍衛(wèi),然而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 顯然大阿哥也想到了這一點,咬牙怒罵一聲:“該死!” 而他話音剛落,密林中一只箭直直地射向狼群,正中一只狼的腹部,血瞬間便順著它的傷口涌出。 野獸皆有兇性,更不要說此時還有血腥之氣牽引著它們,狼群頓時便躁動起來,紛紛嚎叫著沖向眾人。 侍衛(wèi)們迅速抽出腰刀,一刀接著一刀砍向撲過來的野狼,控制不住因狼群而恐慌的馬匹,他們便紛紛下馬與狼群拼殺。 經(jīng)希自知有錯,卻顧不上愧疚,沖在前頭,口中大喊道:“太子殿下!大殿下!請撤回密林!” 狼群離得太近,弓箭并無作用,太子便也抽出腰刀,和大阿哥一同邊擊殺著撲過來的狼邊向后退。 然而野狼一只接著一只地撲向兩人,馬又不受控,大阿哥干脆怒吼一聲,松開韁繩,刀刀砍向沖過來的野狼。 而正在眾人奮力殺狼時,密林中再次射出兩只箭,一只射向大阿哥,一只射向太子。 “小心!” “小心!” 太子和大阿哥恰好都看見了射向?qū)Ψ降募?,雙雙大喊提醒對方卻又未顧及到自己,“噗”地兩聲,一只箭射中太子的后心,一支箭穿過大阿哥的手臂擊中太子的馬腿。 “嗖——嗖——” 又有兩只箭向兩人飛來,然太子的馬驚痛之下狂奔起來,一只箭落空;另一只箭則是被早有準(zhǔn)備的大阿哥格擋開。 “太子!” 大阿哥一刀劃在馬臀上,他座下的馬嘶鳴一聲,前蹄抬起,幾乎直立,隨即躍過狼群和侍衛(wèi)們,迅速向前跑去,直追太子而去。 …… “啪!” 容歆一個未拿穩(wěn)摔碎了杯子,恍惚間立即便蹲下身去撿,卻又割了手指,“嘶——” “女官,您放著我來?!毖┣嘹s忙走過來,一見她手指上有血珠,緊張道:“您怎么這般不當(dāng)心?您先別動,我這便去給您拿藥包扎?!?/br> 容歆卻顧不上手指上的疼痛,只捂著胸口喃喃道:“雪青,我這心慌得厲害,太子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您想多了吧?有護衛(wèi)在呢?!?/br> “是嗎……” 第92章 容歆少有這般心慌意亂之時, 久久不能平復(fù)之下,心中越發(fā)地不安,連忙命小太監(jiān)去前頭打探太子的情況。 小太監(jiān)回來,回稟道:“女官,并未有太子的消息傳回?!?/br> 雪青一聽,勸道:“女官, 沒有消息,說明太子殿下未遇到猛獸,否則定會回來報喜的?!?/br> “許是我真的自己嚇自己?!比蒽чL舒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煩躁,又問小太監(jiān):“你還打探到什么了?” “回女官, 小的還聽說,太子與大阿哥出發(fā)前, 多羅僖郡王與準(zhǔn)噶爾部的使者發(fā)生了口角,最后互相約定以所獵獵物數(shù)量一較高下。” 容歆揉了揉額頭, 無奈道:“是小郡王能做出來的事?!?/br> 小太監(jiān)抬頭小心地看了女官一眼,低聲補充道:“太子殿下和大殿下也參與了……” 容歆:“……” 看來對自己沒有清晰認知的人,不止經(jīng)希一個。 他們也不想想,準(zhǔn)噶爾部這幾年經(jīng)歷了內(nèi)亂到統(tǒng)一又開始擾外的過程, 這些準(zhǔn)噶爾使者個個都身經(jīng)百戰(zhàn), 哪里是他們幾個少年人能夠硬剛的。 “下去吧?!比蒽]了揮手,“多聽著點兒太子的消息,有事便來回報?!?/br> “是, 女官?!?/br> 然而就在容歆與小太監(jiān)對話時, 經(jīng)希命侍衛(wèi)們尋找太子, 他則是回到營地,跪在皇上面前請罪。 “混賬!什么叫‘太子和大阿哥遇襲受傷’,還失蹤了?!”康熙那一瞬間,從心頭一直涼到腳底,整個右手臂都是麻的。 但他仍然牙關(guān)緊咬控制著,厲聲詰問:“速將詳情道來!” 經(jīng)希本就因殺狼而一身狼狽,此時更是愧疚恐懼地聲音微微顫抖:“回皇上,臣與太子殿下和大殿下狩獵行至密林深處,聽得狼嚎,太子殿下命侍衛(wèi)前去察看,然四十余頭野狼,那侍衛(wèi)卻蒙騙太子殿下和大殿下只有十余頭。” “原想著十余頭野狼足以應(yīng)付,然我們出了密林才發(fā)現(xiàn)異常,而那帶路的侍衛(wèi)已消失不見,等到我們與狼群對峙之時,又從密林中射出一只箭激怒群狼。” “臣等欲護著太子殿下和大殿下退回密林,卻又有利箭不斷射向太子殿下和大殿下,太子殿下后心中箭,馬又受驚奔走,大殿下則是不顧手臂受箭傷,追了上去……” 經(jīng)希語速極快又盡力清晰地說清楚來龍去脈,說到這里,跪伏于地,“臣等追上去時,已不見了兩位殿下的身影,臣有罪,請皇上降罪?!?/br> 裕親王岳樂聽到兒子所言,立即臉色蒼白踏出一步,一同跪在了地上,急道:“皇上,經(jīng)希護佑太子和大阿哥不力,臣請求將功補過,必定盡快尋回太子和大阿哥。” 經(jīng)希不愿阿瑪受他帶累,連忙磕頭道:“皇上,臣已將射向太子殿下和大殿下的箭帶回來,且在密林中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穿著侍衛(wèi)盔甲的尸首,搜索之后發(fā)現(xiàn)……其身上有正黃旗標(biāo)志?!?/br> 他一說到正黃旗,眾人的視線紛紛看向明珠,索額圖更是直接激憤地指著他怒斥:“明珠!你其心可誅!” 明珠當(dāng)即跪下,有條理地辯解道:“皇上明鑒,奴才冤枉。奴才一片忠心日月可鑒,且若是真有歹心,絕不會以大殿下的安危冒險,還留下這般明顯的罪證?!?/br> 索額圖冷笑,“太子殿下可是受了重傷,而大阿哥卻只傷了手臂,誰又知道你是不是以此作障眼法?” “索大人!誰又知道是不是你想嫁禍于我,卻終日打雁反被啄了眼?” 明珠與索額圖對立多年,方才便一直暗地里關(guān)注著索額圖的反應(yīng),隱隱察覺到它聽到太子受傷的神色變化不正常,因此才有此一說。 而索額圖對他的指控,仿佛蒙受不白之冤一般憤怒,“明珠,凡事可都要講證據(jù),莫要空口白牙便牽扯旁人!我看你是心虛!” “索額圖!” “啪!”一個杯子直直地摔在幾人身前,四分五裂。 康熙平素對這些人還算禮遇,然此時太子和大阿哥皆受了傷,太子還有可能傷了要害,兩人卻在這里互相推卸,直接便失了平時的涵養(yǎng),怒道:“若是太子和大阿哥出了什么事,你們?nèi)嫉媚妹?!?/br> 索額圖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