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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眼神中盡是敬仰,容歆失笑,低頭仔細(xì)收起兔毛。 而大阿哥說過皇阿瑪獵得的獵物,又道:“咱們八旗的子弟,皆十分英勇,最少也獵得一二獵物,更有勇猛者,收獲極多,可惜我臂力有限,拉不得硬弓。” “大哥你快說一說?!?/br> “就說明相家的納蘭性德,我?guī)缀跻恢迸c他在一起,利箭直接穿透了野狼的喉嚨,極勇猛;還有安和親王的兒子經(jīng)希,看起來不甚強壯,不想騎術(shù)極好……”大阿哥又說了幾個在此次圍獵中收到嘉獎的子弟。 太子眼神微沉,大阿哥后面的話便沒有繼續(xù)聽下去。 容歆注意到,待幾位阿哥離開阿哥所,便來到他的書房,也不打擾他讀書,只安靜地陪著。 太子多年來養(yǎng)成的勤學(xué)專注的習(xí)慣,直到就寢的時間到了,才放下書,道:“我聽得大哥所言,尚且對赫舍里家子弟有一絲恨鐵不成鋼,更遑論皇額娘?!?/br> 竟不是因為別家子弟更優(yōu)秀,而是因為赫舍里家的年輕一輩不上進(jìn)…… 容歆手輕輕擱在他的肩上,道:“有些人,權(quán)勢富貴享受久了便會沉溺于其中,不知上進(jìn),您如今瞧著明大人家的子嗣優(yōu)秀,許是兩代三代之后,也是如此?!?/br> 索額圖與明珠二人,雖皆是出自滿洲大姓,但索額圖是首輔索尼的兒子,仕途幾乎一帆風(fēng)順;明珠祖上葉赫吶喇一系也顯赫,然他走至今日這般權(quán)勢,更多的是靠著自己一點點爬上來的。 明珠的長子納蘭性德極得康熙賞識,據(jù)聞與太子同歲的次子納蘭揆敘也是極出色的,同齡的八旗子弟中少有能比。 而太子對于容歆所言,思索良久,道:“所以皇阿瑪對我們兄弟極嚴(yán)格,便是不想子孫不肖,毀了祖宗基業(yè)?!?/br> 他這么說,也對。 容歆看著一點小事便大受啟發(fā)的太子,頗覺自己如今對他的影響越加少了,反倒是太子,屢次給她帶來撼動。 …… 第二日,容歆來到前殿,便被綠沈請至空地。 “女官,您知道昨夜發(fā)生什么了嗎?” “你都多大歲數(shù)了?怎地也學(xué)會賣關(guān)子了?”容歆直接道,“有事便說?!?/br> 綠沈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低聲道:“昨夜里皇上本來掀了翊坤宮宜妃的牌子,然而還未出乾清門,便被承乾宮的人截了!” “淑貴妃……截宜妃?”這么明目張膽?容歆有些許驚訝。 這宮中絕對沒有傻透了的人,像淑貴妃佟佳氏,從前可從未正面與惠、宜、榮三妃的任何一個交鋒過。 估計便是宜妃自己,也是又驚又怒的。 畢竟三妃對淑貴妃了解甚深,便是看不慣她那副姿態(tài),卻也知這爭寵向來是各憑本事,而且淑貴妃佟佳氏也確實從未做過截人那類頗不要顏面的手段…… 突然,一個念頭閃入腦中,容歆說道:“皇上不是那等隨意改變決定之人,難道……” 綠沈猛點頭,眼睛因為這么刺激的事兒微微睜大,道:“淑貴妃有孕了!說是迎皇上歸宮之后便感到些許不適,叫了太醫(yī)過來,才得知了這個大喜事?!?/br> 容歆挑眉,接過她的話,“所以便迫不及待地告知皇上了?” “嗯嗯嗯嗯?!?/br> 容歆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女官,你笑什么?”綠沈滿眼都透著“想知道”。 容歆笑容未減,故作神秘道:“你只要知道宜妃受不得這個氣,便足夠了?!?/br> 綠沈有些著急,“那跟您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么好奇?” 綠沈連連點頭。 容歆卻轉(zhuǎn)身道:“不告訴你,自己想去?!?/br> “女官——”綠沈急得跺腳,“我都與您分享了。” 容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徑直去尋毓慶宮中擅長女紅的宮女,請她幫著將大阿哥送的皮毛縫到冬裝上去。 那宮女仔細(xì)打量了幾眼三張皮毛,問道:“還剩余一些,女官還要嗎?” “可否縫制成兔子玩偶?大小不論,看著做便是?!?/br> 宮女思索片刻,點頭道:“可以?!?/br> 容歆塞給她三顆銀瓜子,“便有勞了?!?/br> 那宮女連忙推辭,“不用不用,只是小活計,廢不得許多功夫?!?/br> “我請你幫忙,定是要耽誤休息時間,你應(yīng)得的,收下便是?!?/br> 宮女推辭不過,便雙手接了過來,“女官放心,我定然好生為您做著?!?/br> “仔細(xì)眼睛,我不著急。” 而與此同時,承乾宮—— 康熙面無表情,喜怒難辨道:“你是說,無需將手中的宮權(quán)交與鈕祜祿氏?” 淑貴妃佟佳氏溫婉答道:“臣妾想著,左右我和鈕祜祿meimei分管這宮務(wù),也不甚乏累,何必將宮務(wù)全壓在鈕祜祿meimei肩上,她畢竟年輕了些,恐怕出差錯。” “鈕祜祿氏管理宮務(wù)一處,確實無功無過?!笨滴醪⒉豢此?,淡淡道,“可還有惠妃、榮妃可以幫襯,你確定如此?” 淑貴妃扶著肚子,她當(dāng)然重視自己這個難得的孩子,可她已經(jīng)失了一半的宮務(wù),若是此時撒手,生產(chǎn)之后回不來該怎么辦? 她在這宮中可還有立足之地? 她好不容易才挽回皇上的些許肯定,仁孝皇后當(dāng)初都可以孕中管著宮務(wù),她只管了一半,有何不可? 遂,淑貴妃咬牙點頭道:“是,臣妾會衡量,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臣妾自然會請辭?!?/br> 康熙看著她,良久,在淑貴妃眼神睫毛顫動之后,沉聲道:“那便由你吧?!?/br> 淑貴妃扯了扯嘴角,躬身,有些許苦澀道:“謝皇上?!?/br> 而淑貴妃依然掌管宮務(wù)的消息,很快便傳遍后宮。榮妃滿腹的話憋得實在不行,選來選去,便造訪了惠妃的延禧宮。 惠妃得知她來延禧宮,比當(dāng)初得知淑貴妃截宜妃還要驚訝,見到榮妃直接便脫口道:“這是日頭打西邊出來了嗎?榮妃竟然來我這延禧宮了?” 榮妃也不用她讓,徑自坐下,直奔主題:“你說淑貴妃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輕重緩急’?什么東西能有皇嗣重要?” 惠妃輕輕抬起茶盞,輕輕吹了吹,道:“這輕重緩急,也是當(dāng)初仁孝皇后養(yǎng)出來的,否則你知道個什么?” “我今日可不是為了與你爭吵,你若是再這般陰陽怪氣,我便不與你說了!” 惠妃看向她的眼神中,明明白白的“我并不想與你說”。 榮妃見狀,突然一笑,靠在椅背上,道:“你說若是大皇子知道,當(dāng)初御花園驚貓事件,是你命人暗地里威脅那太監(jiān)自殺死無對證,又散播容歆的流言,他會如何想?” 惠妃眼神一冷,銳利地刺向榮妃,“空口無憑,榮妃可不要胡言亂語?!?/br> “是不是無憑無證又有何關(guān)系?”榮妃半點兒不怕,反而繼續(xù)道,“但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