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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與新娘子皆是身段高挑,對拜之際,恰好撞上了腦袋,還發(fā)出了骨頭碰撞的聲音,驚的在場觀禮之人一愣一愣的,紛紛心道:幸而新婦長的結(jié)實(shí),尋常女子哪里經(jīng)得住這樣一撞。 溫澤有些難為情,只能笑了笑,這便牽著紅綢,帶著新娘子往后院婚房方向走。 溫家如今已徹底崛起,眾人皆很好奇,這王家小娘子是何等的好命,區(qū)區(qū)岐黃世家的女子,也能高攀上忠靖候。 新房這邊,除卻全福人之外,還有京城各家的婦人們。 其中,明德伯府的夫人最是積極,“讓開讓開!都給我讓個(gè)道呀。” 伯夫人面頰微紅,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樣。 新郎新娘入內(nèi),喜婆將喜秤遞給了溫澤,“新郎官掀蓋頭吧?!?/br> 溫澤忍不住發(fā)笑,他從未見過傅生穿女裝的樣子,更別提上妝了,他抬稱,輕而易舉將大紅綃金的蓋頭掀開,那一剎那間,喧鬧的婚房出現(xiàn)了一刻怪異的安靜。 連帶著溫澤自己也怔住了。 就仿佛有一道天光,忽的將新娘子籠罩。 要如何形容眾人眼前所見呢? 美人一身大紅色新娘子的大妝,珠翠金繡。然而,衣裳和鳳冠并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新娘子本人的容貌。 她唇色嫣紅,鼻梁高挺且精致,桃花眼瀲滟波光,眉心一朵描金玫瑰花鈿熠熠生輝。不同于尋常美人的嫵媚,而是美艷中還透著一絲颯氣。 是個(gè)頂級的美人。 同時(shí)也是獨(dú)一無二,令人一見難忘的美人。 美的超脫凡塵,那種高冷絕艷的氣度讓她看上去,并不像普通人。 伯夫人一瞧見女婿看呆的神情,不由得與有榮焉,在眾人驚艷中,她歡喜道:“新娘子真美??!” 終于嫁出去了!阿生總算是沒耽擱在她手里! 伯夫人沒有半點(diǎn)“嫁女”的悲傷,反而歡喜至極,唇角都快要笑出花兒來了。 “郎君,你看夠了沒有?”美人纖細(xì)的嗓子柔柔道。 溫澤一驚。 這還是他頭一次聽見傅生真實(shí)的聲音,不知是不是過分緊張,有些結(jié)巴了,“哦、哦……我……是我唐突了?!?/br> 婚房內(nèi),眾人一陣哄笑。 溫澤還需要應(yīng)對外面賓客,一直到夜幕降臨,賓客逐漸散去,他這才來到寢房。 他飲了酒,面頰微燙,走在廊下,迎面吹著初春的冷風(fēng),但內(nèi)心的燥.火怎么都按耐不下去。 “侯爺,您來了?!贝鋾Φ溃胺蛉艘严词??!?/br> 溫澤一聽見這幾個(gè)字,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他沉著臉,啞聲吩咐,“都出去吧,這里無需伺候了?!?/br> “是,侯爺。”翠書憋著笑意,帶著婢女們退下。 溫澤進(jìn)屋,關(guān)門。 他行至內(nèi)室,就看見傅生墨發(fā)傾瀉散開,正坐在桌案邊倒合巹酒,見他過來,她展顏一笑,眉心花鈿仿佛就要化作真的一樣,栩栩如生,“夫君,你又發(fā)什么呆?” 作者有話要說: 舒舒:男人吶,就是那么回事~ 傅生:娘娘說的有道理,男人啊,的確就是那么回事~ 褚二狗:朕還不夠好? 溫澤:我哪里做的還不夠? 伯夫人:老姑娘終于嫁出去了,^_^ ———— 大家下午好,今天的更新奉上,咱們明天見啦~ PS:傅生徹底恢復(fù)女裝,從今天開始文里用“她”表示,以免發(fā)生混亂。。 ☆、第六十九章 溫澤與傅生相識于幼時(shí)。 他以前就記得傅生長了一張嬌嫩的鵝蛋臉, 后來不知怎的,傅生的臉就發(fā)生了一些明顯的變化,有了男子的輪廓。 彼時(shí), 溫澤以為,女子有十八變,男子也不例外。 但今日得見傅生真容,瞧著她精致柔美的面龐,溫澤忽然覺得傅生并非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gè)傅家世子爺。 兩人早有夫妻之實(shí),今天又拜堂成親,成了真正夫妻,又并非盲婚啞嫁,溫澤自認(rèn)他太過拘謹(jǐn)了, 反正兩人該做的事都已經(jīng)做過了,他慌什么? 溫澤走了過來, 大紅火燭隨著清風(fēng)搖曳,美人的臉掩映在一片黃昏光線下, 描金花鈿泛著奪目的光。 溫澤一開口, 微啞的嗓音便出賣了他此刻的心境,“你、你今日累壞了吧?” 他有太多話想問。 傅生的臉是怎么回事? 這些年又是如何做到變聲的? 她到底吃了哪些他不知道的苦頭? 傅生手持白玉杯盞,將其中一杯合巹酒遞到了溫澤手中, 她已二十有五, 早就褪去了少女的青澀與稚嫩,這個(gè)年紀(jì)正好是美人最為明艷嫵媚之時(shí), 就像剛剛開壇的陳釀, 醇香誘人。五官極為精致好看,尤其是嫣紅的唇,還那雙勾魂攝魄的眼。 溫澤面色微燙, 接過合巹酒。 兩人對視,傅生很滿意溫澤這副失神的模樣,笑道:“大婚算不得累,我猜,真正累的時(shí)候是今晚?!?/br> 她一語雙關(guān),溫澤也不否認(rèn)。 數(shù)日沒有碰過她,今晚又是他們洞房花燭,就算是溫澤想要憐香惜玉,他也未必能夠忍得住。 兩人胳膊交.纏,動(dòng)作十分嫻熟,仰面將合巹酒一飲而盡。 房內(nèi)忽的安靜了下來,他二人皆是習(xí)武之人,能夠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心跳,紊亂、強(qiáng)烈。 “郎君,妾身已經(jīng)沐浴過。” “嗯,那我也去沖個(gè)澡?!?/br> “好,妾身等郎君?!?/br> “……嗯?!?/br> 傅生今日改成了女聲,還一口一聲“妾身”、“郎君”,溫澤只覺如同被一根羽毛在后背脊梁骨掃過,引起一陣陣輕顫。 他大步邁入凈房,聽見身后的女子噗嗤一笑。 溫澤忽的止步,他轉(zhuǎn)過身來,又大步行至傅生跟前,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一會(huì)一起洗。” 男人步子有些急,匆匆行至床榻邊,兩人跌倒在榻上,下一刻就唇齒相撞了起來。 二人皆不是弱者,起初互不示弱,都想將對方制服。 大紅吉袍被男人大力甩開,帷幔落地,銀勾晃動(dòng),因著房內(nèi)動(dòng)靜過大,守在外面的婢女們聽的一個(gè)個(gè)面紅耳赤。 月上柳梢,夜風(fēng)悄然消失。 傅生的臉埋在大紅色軟枕里,心想:倘若阿澤并非我心上人,我定將他碎尸萬段。 太羞恥了! 這姿勢真真是太羞恥了! 風(fēng)雨平息,傅生的下巴被溫澤捏起,男人似乎意猶未盡,對上新娘子的瀲滟桃花眼,輕笑,“你怎么不橫了?” 傅生面色潮紅,卻是一臉淡然,“郎君,你還記不記得娘娘說過,我這腹中已有了你的骨rou,你若真能狠的下心,那就來吧。” 溫澤的手一僵,方才太過失態(tài),倒是忘卻了這一茬了,“……” **** 次日,傅生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