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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足夠讓人頭昏腦漲了。 現(xiàn)在又來一個溫澤。 一旦溫澤執(zhí)掌麒麟衛(wèi),誰知道他會查到什么?! “皇上!傅大人怎會好端端的告假一載,如此也太不將大周律法放在眼里了!”此刻的宋相,竟然無比的想念傅生。相較之溫澤,他突然覺得傅生也沒那般討厭了。 本朝即便是雙親病喪,也至多可告假半年,不像前朝,還有守孝三載的迂腐規(guī)矩。 溫澤擰眉。 傅生就要離京了,也該去找自己了! 褚彥亦不知傅生為何突然告假,只當(dāng)他是因為“龍陽之好”的傳言,暫時出去避避風(fēng)頭。 “丞相,你亦是國舅,如何能不知大周律法?麒麟衛(wèi)的事務(wù),丞相難道也想插一手?”褚彥冷不丁的問。 宋相聞言,當(dāng)即跪地。 要知道,自大周開.國以來,麒麟衛(wèi)便是由天子親掌,除卻帝王之人,無人有權(quán)干涉麒麟衛(wèi)的政務(wù)。 “老臣……老臣不敢!”宋相身心俱疲。此刻,他便在想,倘若皇位上坐著的人是晉王,他大約不會如此難堪卑微了吧! **** 晉升淑妃的圣旨已經(jīng)下達,雖還沒正式舉行冊封大典,但溫舒宜已是正兒八經(jīng)的四妃之首。 此前,鳳印一分為二,一半在宋鈺手中,一半由德妃執(zhí)掌。 眼下,宋鈺降為婕妤,自然失去了那一半鳳印,改為由溫舒宜保管。 雖說后宮只有寥寥幾人,談不上需要治理一說。但鳳印代表著皇權(quán)與地位,誰執(zhí)掌鳳印,誰就離著皇后之位最近。 冊封大典之前,各宮妃嬪就攜帶重禮,前來拜見溫舒宜。 畢竟,溫舒宜已是除卻太后之外,整個后宮身份最為尊貴的女子,即便是同為妃位的德妃,也稍稍低了一等。 溫舒宜今年才十五,正當(dāng)如晨間嬌花一般的年紀(jì),但她在短短半年之內(nèi),擺脫了罪臣之女的頭銜,還成為了帝王心尖寵,同時也是大周最尊貴的女子之一。 真真是羨煞旁人,讓無數(shù)女子只能艷羨、嫉妒、恨。 妃嬪們依舊強顏歡笑,前陣子才送過禮,沒成想這又要送,而且溫舒宜已在淑妃之位,不是她們這些人能夠比肩的,送出去的禮只能一次比一次昂貴奢迷。 這送的哪里是禮?是心頭血啊! 細算起來,已有四回了! 這日后不會還要送吧?! 眾妃嬪心中著實煎熬困苦。 溫舒宜并未在正殿見妃嬪們,而是命人在軒彩閣的西花廳布置了花茶宴。 她倒是很會自謙,“jiejie們何故這般客氣呢,冊封大典還有一些時日,本宮可不想端那個架子,我這里曬了一些花茶,jiejie們?nèi)羰遣幌訔?,可要多飲些。?/br> 美人的容貌清媚嬌妍,偏生因著年紀(jì)小,又平添出一股子嬌憨與柔弱。 再看花茶,就是秋日里曬的花瓣,茶盞倒是精致,但這花茶著實算不得什么。 眾妃嬪心中忿忿,淑妃娘娘也忒小氣了些,奈何面上只能流露出喜好之色。 閑聊了幾句,溫舒宜問道:“宋jiejie怎么沒來?” 德妃唇角一抽,其他幾位妃嬪面色各異。 宋婕妤這個時候露面,不是自己個兒打自己個兒的耳光么?! 曹容華是宋鈺的人,溫舒宜望向了她,當(dāng)眾問,“曹jiejie,你可知宋jiejie她怎么了?” 曹容華手一抖,險些沒抓穩(wěn)茶盞。 后宮皆知她是宋鈺的跟班,曹家也是宋家一伙的,可如今溫舒宜不是她能夠得罪得起的人了。 “回、回淑妃娘娘,宋婕妤身子不適,這幾日臥榻不起呢。”曹容華笑的很辛苦。 溫舒宜略沉思,嬌媚的小臉仿佛一派茫然懵懂,就是好像宋鈺被降位,與她毫無關(guān)系一般。 “這樣啊……來人,將本宮私庫的人參取幾只送去給宋jiejie,本宮可是盼著宋jiejie早日康復(fù)呢,可莫要錯過了本宮的封妃大典?!睖厥嬉艘荒樥J真。 眾人,“……”淑妃娘娘,她……好狠! 當(dāng)日晌午,徐嬤嬤親自將人參送到玉錦宮,不久,那邊就亂的人仰馬翻。 據(jù)說宋婕妤突然舊病復(fù)發(fā),竟是吐血了。 太醫(yī)院那邊火速前來醫(yī)治,宋婕妤的病狀卻是絲毫不受控制,像是得了瘋魔之癥,將內(nèi)殿一番亂砸。 看診過后,太醫(yī)如實去了帝王跟前稟報。 畢竟,宋婕妤是宋家女,亦是宋相之女,這種事瞞不得帝王。 “皇上,宋婕妤是怒火攻心,這才吐了血,身子并無大礙,休養(yǎng)一陣子便能痊愈。”御侍如實稟報。 并無大礙啊…… 褚彥的面色如常的清冷無溫,無人讓人辨別他的情緒。 他只覺嬌嬌太過仁慈心善了,如今已經(jīng)貴為淑妃,對自己的敵手卻是這般如春風(fēng)旭日般的懲戒。 宋鈺作惡多端,卻也只是被氣的吐了幾口血…… 嬌嬌,她終歸還是太過柔弱了。 褚彥擺了擺手,示意御醫(yī)退下。 后宮的事,褚彥鮮少插手,嬌嬌對宋鈺有恨意,他就放任了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嬌嬌身為淑妃也是辛苦了,才上任第一天就要處理宋鈺。 褚彥覺得,今晚要好好“慰問慰問”她。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為了她,與宋相一黨對立,又為了她降了宋鈺,嬌嬌必然甚是感動。 這世上已無人比他對嬌嬌還要好。 他也終究還是一個情深義重的男子。 **** 賢妃那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溫舒宜的耳朵里。 美人立在臨窗花圃前,纖纖玉手輕撫一盆剛從暖房里搬出來的“魏紫”,花團錦簇,豐滿妖艷。傳言這種牡丹出自洛陽魏仁博家,是花中皇后,唯有天底下最尊貴的身份,才能與只相配。 她撫摸著鮮花,唇角緩緩上揚,溢出一抹流光異彩,七分艷,三分壞。 徐嬤嬤立在一旁,竟是被驚艷的一時出神了。 娘娘才這般年紀(jì),已經(jīng)如此明艷,再過幾年指不定真會應(yīng)了宮外的那些謠言。 “嬤嬤,你猜她們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溫舒宜把玩著價值不菲的“魏紫”,笑著問道。 徐嬤嬤回過神來,“娘娘,您如今正當(dāng)?shù)脤?,位份又是最高的,便是德妃也不敢明面上針對您了,況且有了宋婕妤的前車之鑒,即便有人想害您,也得有所顧忌。老奴覺得,后宮這幾位……只怕暫時不會做什么,倒是……” 徐嬤嬤欲言又止,似是不敢說下去。 溫舒宜接了話,“嬤嬤是想說,長壽宮那邊會有動作。” 見溫舒宜這般通透,徐嬤嬤就沒再隱瞞。 “娘娘,太后并非是皇上生母,眼下晉王又在京中。您一開始入宮那會,太后就試圖將您拉到她的陣營,可眼下您深得皇上寵愛,太后自然也知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