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是主謀這樁事? 賢妃甚至懷疑是皇上動的手,畢竟沖冠一怒為紅顏這件事,皇上并非沒有做過。 賢妃在玉錦宮院中閑走,抬頭一望,就見不遠(yuǎn)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忽的,她身子一晃,頓時面容失色。 晃了晃神,再追上前查看時,她又看清了一女子的背影,這回沒有看花眼了,就是她! “啊——” 賢妃吃了一驚,北風(fēng)呼嘯,這才上午,天際卻像是壓下了一層烏壓壓的云,將人間遮蓋的密密實(shí)實(shí)。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宮婢上前攙扶。 賢妃咽了咽喉嚨,再往前走了幾步,卻不見女子蹤跡。 此時,賢妃腦中回蕩起一些話: “冤有頭債有主,誰害死了甄梁玉,甄梁玉就會去找誰。” “會有報應(yīng)的!” “作惡多端,一定會有報應(yīng)!” “……” 賢妃在妃位待了五年,雖是性子跋扈囂張,但絕非是那么容易就被嚇到了,她轉(zhuǎn)過身,一眼不去多看,“走!回去!本宮天生命貴!本宮就不信有任何邪祟敢要接近本宮!” **** 未至晌午,天際開始落雪。 初雪很快就將皇宮籠罩在一片銀裝素裹之中。 天黑的格外遲。 這一天,軒彩閣這邊依舊沒有掛紅綢燈籠,帝王得知消息,悶悶的冷哼了一聲,“她倒是會處心積慮了!” 他不替她處理賢妃,她就自己動手,今日還穿著死人的衣服在宮里走動。 褚彥抬手掐了掐眉心,明知溫舒宜是故意為之,可他總覺得對方是恃寵而驕。 倘若他一開始對她沒有那么溺寵,她也不會如此大膽放肆,后宮哪個女子不是巴望著他,溫舒宜倒好,用這個法子無聲無息的冷落他! 李忠這時靠近,壓低了聲音稟報道:“皇上,玉錦宮附近有人唱了甄梁玉生前最喜歡的曲兒,賢妃娘娘嚇慘了?!?/br> 褚彥唇角一抽。 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溫舒宜在“睚眥必報”,用同樣的法子對付她的敵人。 帝王的眼梢彎了彎,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竟有種與有榮焉之感,他家嬌嬌……真的出息了啊! “繼續(xù)盯著,不必干涉?!钡弁醴愿酪宦?,不以為然。她既然想玩,那就讓她玩吧。 玩夠了,消氣了,她就該過來邀寵了。 無非就是欲情故縱的把戲,偶爾耍性子,全當(dāng)是情.趣了。 這一天,各宮看似風(fēng)平浪靜,一切皆掩蓋在大雪之中,但帝王他……久久無法入睡…… **** 次日,天際并未放晴,大雪如舊。 賢妃一大早就盛裝打扮,從玉錦宮出發(fā)。 心腹宮婢擔(dān)憂道:“娘娘,您如此去見皇上,會不會惹了皇上不悅?” 帝王不喜女子主動投懷送抱,此事后宮皆知。 但溫舒宜入宮后,卻打破了這個慣例。 賢妃穿的很厚實(shí),昨夜一宿未睡,加之擔(dān)驚受怕,濃妝也遮掩不住眼底暗青。 “你懂什么?!溫舒宜事事順?biāo)?,不就是靠著皇上的龍氣!本宮……”她也要去蹭蹭龍氣! 賢妃攏了攏身上厚實(shí)的大氅,總覺得四周陰氣甚重。 今日無早朝,帝王勤政,便是這樣大雪皚皚之日,也一早就去了御書房見大臣。賢妃就在御書房外候著。 大半個時辰后,大臣退出御書房,賢妃才被召見入內(nèi)。 李忠微挑眉,心道:皇上對賢妃不管不顧,此刻又召見,八成是想讓軒彩閣那位吃醋。 賢妃入內(nèi),御書房沒有燒火爐,帝王一向火氣甚重,故此不管是御書房,亦或是帝王寢宮,一年四季皆是冷肅威嚴(yán)。 賢妃上前行禮,眼神癡癡的望著龍椅上俊朗無邊、權(quán)勢滔天的男子,她渴望皇上救贖她,也渴望得到皇上的圣寵,“臣妾給皇上請安。” 褚彥輕應(yīng)了一聲。 以溫舒宜如今的地位,不難知曉他這邊的動靜,此刻大約已經(jīng)聽說賢妃來了他這里。 那個壞東西都敢給他拿喬了! 褚彥一邊想寵溺溫舒宜,一邊又不喜她的小心機(jī)。她可以對旁人耍手段,但不能對他! “何事?”帝王問道,語氣就如殿外瑟瑟寒風(fēng)。 賢妃的一腔愛慕瞬間被凍住。 但她無計可施了,因著心中有鬼,也愈發(fā)怕鬼。 想起那日溫舒宜當(dāng)場說要蹭龍氣,皇上龍顏大悅。賢妃依葫蘆畫瓢,做出嬌弱羞澀,“皇上,臣妾近日頻繁夢魘,許是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臣妾是想……蹭蹭龍氣?!?/br> 褚彥,“……” 有那么一瞬,帝王只覺自己被“褻瀆”了,可這一幕似曾相識,那晚溫舒宜說要蹭龍氣時,他卻是滿心歡喜,當(dāng)晚就讓她蹭了個夠。 可換了一個人,他怎就如此的盛怒?! “賢妃!你好大的膽子!滾出去!” 帝王素來不會形露于色,像今日這般對后妃暴怒,還是頭一回。 賢妃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出了御書房,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對了,那日溫舒宜分明也是如此做派! **** “娘娘!賢妃被皇上轟出了御書房呢!”徐嬤嬤一打聽了消息,立刻在溫舒宜跟前稟報。 溫舒宜正揉著小白的腦袋,聞言,心頭涌上一股暖意。 女兒家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徐嬤嬤又問,“娘娘,今晚要掛上燈籠么?再有幾天就要除夕了,往年皇上都是獨(dú)自一人守夜,今年不知皇上會不會來咱們這里。” 溫舒宜才晾了帝王兩日,倘若這個時候就收手,下次再想故技重施就不管用了。 按捺住內(nèi)心古怪的愧疚,溫舒宜道:“不必,這幾天都不要掛。另外,賢妃那邊的事繼續(xù)安排。她想利用陸詩雨害我,我這次便徹底還給她。” 接下來幾日,賢妃被鬼纏身的消息傳遍后宮,雖然無人敢明面上非議,但私底下皆知,上次溫舒宜被陷害一事和賢妃脫不了干系,甚至有人懷疑,陸詩雨是賢妃所殺。 轉(zhuǎn)眼到了大年三十,這一天宮里辦年筵,后宮妃嬪皆要出席。 雪已飄了幾日,宮道兩側(cè)皆堆著積雪,溫舒宜坐著轎攆,懷中抱著湯婆子,剛要抵達(dá)筵席處時,拐角大步走來一人。 李忠撐著油紙傘走在他身后,他一襲玄色帝王常服,眉目清冷,肩頭落了雪,正眼神幽怨的望了過來。 溫舒宜,“……” 作者有話要說: 舒舒:偶爾冷戰(zhàn),調(diào)節(jié)一下情cao,戀愛必備法則之一。 褚二狗:……朕不會服軟的! 舒舒:天太冷,不宜侍寢,我覺得可以持續(xù)冷戰(zhàn)到明年花開。 褚二狗:-_-|| 朕不想冷戰(zhàn)!朕要談戀愛! 舒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