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那雙多情的桃花眼此刻一股狠厲。 “來者何人?” 傅生明知故問。 他在溫府外面安插了人手,麒麟衛(wèi)遍布大周,自然也知宋家的小動作。 在宮內(nèi)聽聞消息后,他便馬不停蹄的親自趕來了。 他若不親自出面,那些個魑魅魍魎只會以為溫家好欺負。 宋家旁支的紈绔子弟掃了一眼傅生,見他腰間綴著一塊鎏金刻麒麟的令牌,當(dāng)即身子骨一抖。 “傅……是傅大人?我等……我等只是路過……路過。”男子嬉笑著,緩緩后退。 麒麟衛(wèi)是天子爪牙,掌先斬后奏之權(quán),可不是鬧著玩的! 傅生一想到曾經(jīng)與他把酒言歡,持劍縱橫沙場的溫澤,如今淪落到連個敗類也能肆意欺辱,他頓時面色鐵青,“站?。 ?/br> 宋家旁支這幾人尋常時候皆是游手好閑,依仗著丞相府的恩蔭過活,毫無本事可言,慣會欺軟怕硬。 “傅、傅大人,我等是宋家人,今日當(dāng)真只是路過?!蹦凶渔移ばδ?,態(tài)度與方才截然不同。 溫澤看著這一幕,有什么東西在他內(nèi)心生根發(fā)芽,對權(quán)勢的渴望,從未像這一刻一般如此強烈。 他握著拐杖的那只手攥的死緊,亦如曾經(jīng)握.著他的劍,那雙清澈的眼,重新有了銳利與野心。 他沒說話,斂默著,承受著所有人或是同情,或是嘲諷的目光。 他要記住這一切,記住內(nèi)心被傷的千瘡百孔的滋味,記住生而為人的無奈,記住被人踐踏在腳底的窒息! 傅生容貌奇俊,因為長的太過白嫩精致,幼時初見溫澤時,還被對方當(dāng)做了小姑娘對待。但傅生在燕京是出了名的毒舌,說話素來直接,一針見血,饒是當(dāng)朝丞相大人也深受他的摧殘。 眾人皆矚目著他清雋俊美的容顏時,只聞他哼嗤一笑。 “呵,宋家人?哪個宋家?”傅生一臉不屑,“該不會是城西丞相府的宋家吧?本官與丞相“私交甚篤”,卻是不曾聽聞宋府有你們這樣的敗家子弟?!?/br> 幾名男子俱是僵住。 若是被旁人當(dāng)面罵做“敗家子弟”,他們大可反擊。 可傅生不一樣,人家是帝王寵臣,權(quán)勢大,拳頭硬,關(guān)鍵是從來不嫌事大,任誰的面子也不給。 幾名男子噎住時,傅生又說,“這世間有人大義,有人忠良,無愧于心者占多數(shù),可偏生也有那么一群陰溝里的蒼蠅,本官以為你們幾個便是那惹人厭的玩意兒!” 宋家旁支的男子們,“……” 忍! 除了忍,還是忍! 傅生當(dāng)然還沒盡興,宋家能夠如此沒臉沒皮的上門找事,他也絲毫不介意以牙還牙。 大周朝的幾位御史也是名震天下的毒舌,什么話都能往外說,傅生與他們相較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本官倒要找機會問問宋相,難道宋家都是一些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的主兒?” 溫府附近有宋相安插的人,傅生故意如此出口狂言。 對付無賴,那就要更無賴。 那幾個宋家旁支子弟哪里還敢逗留,一溜煙的跑了。被傅生這番夾棍帶槍的辱罵,日后在燕京別想抬起頭來做人! “好了,都散了吧!”傅大人親自住持大局,看客們自是不敢再輕看了溫家長公子,畢竟他是傅大人的摯交呢。 一場鬧劇很快結(jié)束。 溫澤看了一眼傅生,眼神意味不明。 所以,他果然沒猜錯。 溫家附近都是探子,有宋相的人,也有麒麟衛(wèi)。 溫澤面不露色。 內(nèi)心卻在思量:溫家已落魄至此,宋相因何還如此不放心?麒麟衛(wèi)是替皇上辦事,皇上又為何要盯著溫家? 這時,傅生的一只大掌搭在了溫澤肩頭,那雙桃花眼瀲滟波光,這家伙笑起來當(dāng)真燦若春光,好不招搖,“沒事了阿澤,你放心,一切有我。” 溫澤推開了那只大掌,轉(zhuǎn)身往府內(nèi)走,內(nèi)心愈發(fā)疑惑。 但眼下還不是深查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采訪一下傅大人。 傅生:來吧,隨便采。 讀者:(臉一紅)……咳咳,傅大人請注意措辭。那個,關(guān)于大家給你起了一個“傅懟懟”的外號,你有什么想法? 傅生:我是一個內(nèi)斂的男子。 讀者:……那再請問傅大人,作為本劇男三,或者說是男四,你想不想晉升? 傅生:我淡薄名利。 讀者:(⊙o⊙)…傅大人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傅生:頂天立地、武藝高強、俠肝義膽、忠君報國的……姑娘!沒錯,我喜歡的是姑娘! 讀者:……對不起,打擾了,QAQ~ —————— 姑娘們,接下來繼續(xù)更新哈~ ☆、第三十七章 天才將將亮, 纏枝仙鶴燭臺上剛剛添置了新蠟。 溫舒宜從夢中被喚醒,這幾日她時常會夢見一些稀奇的畫面,但醒來時, 畫面如煙云散去,了無痕跡,她什么也記住,唯有胸口的悵然若失。 她入宮之前還夢見過自己葬身火海,夢中還有賢妃…… 溫舒宜晃神片刻,她不信鬼神之說,也不信未卜先知,可仍有些心有余悸。 徐嬤嬤領(lǐng)著宮婢,端著大紅漆托盤過來, “娘娘,這次要在獵場待上三日, 以防萬一,老奴給您多備了幾套衣裳。” 今日就要陪駕前去城外獵場, 按著大周.祖.上的規(guī)矩, 秋狝整整三日,這三天需得一直待在獵場,是得準備充足。 玉珠笑道:“咱們娘娘好福氣, 往年也就只有德妃與賢妃才有資格陪駕左右?!?/br> 溫舒宜已徹底清醒, 片刻后,便洗漱穿戴好。出門在外多有不便, 溫舒宜又一慣不喜繁瑣的打扮, 遂讓徐嬤嬤給她梳了一個尋常小婦人的發(fā)髻,插上了一只白玉簪子。她眉目間的清媚之色,如今已經(jīng)是難遮難掩, 縱使裝扮清淡簡便,也別有一番美人風(fēng)情。 “娘娘,衛(wèi)婕妤來了。”玉畫上前道。 衛(wèi)婕妤的品階在溫舒宜之上,就算是衛(wèi)婕妤想見她,大可命人過來傳了口信即可。 可衛(wèi)婕妤卻是親自走了一趟,雖然主殿離著偏殿僅有百步之遙,但還是屈尊降貴了。 溫舒宜起身,上前相迎。 早晨露深風(fēng)寒,衛(wèi)婕妤肩頭披著一件月白色繡蓮花紋的披風(fēng),神情一如既往的清淡,“meimei,本宮有話與你單獨說?!?/br> 溫舒宜略詫異,但還是屏退了內(nèi)殿所有宮人。 待四下無人,衛(wèi)婕妤并未拐彎抹角,“meimei,這次陪駕秋狝,你切記萬事小心?!?/br> 溫舒宜更吃驚了,“jiejie這是什么意思?jiejie是不是知道什么?” 衛(wèi)婕妤避而不答,“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