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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我?嗯?” 阿蘿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悄醒了,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她爹娘眨眼睛,還是衛(wèi)珉鷴先側(cè)頭看見的,驚叫了一聲,慌忙推開北堂曜,理了理衣裳。 什么啊,讓女兒看見兩人又摟又抱的這可怎么好。 北堂曜嘆了一聲:“她又什么都不懂?!?/br> 衛(wèi)珉鷴耳根通紅,瞪了一眼他:“你說不懂就不懂?萬一懂呢?” 北堂曜低頭湊在她耳邊說:“萬一懂,就懂唄,她爹娘恩愛,不好嗎?”說著還伸出舌頭掃過殷紅的耳垂,將衛(wèi)珉鷴驚地一抖。 “你......”衛(wèi)珉鷴氣憤,又有些羞赧,回頭整理阿蘿的包被,不理他。 北堂曜蹲在這母女身邊,順著她的手提了提女兒的包被,大紅的背面上還繡著纏綿的合歡花,一朵朵開得極美。 衛(wèi)珉鷴臉紅了:“你也是,好歹是做父王的,不以身作則就算了,還亂來?!?/br> 這大半年基本天天都在征戰(zhàn),馬韁、刀劍將他的手磨得粗糲了不少,衛(wèi)珉鷴抓過來仔細(xì)瞧了瞧,心疼地說:“受傷了?” 左手手背上赫然是一道橫貫的傷口,已經(jīng)成了疤痕,之前都沒注意過,這樣大的一道疤,受傷的時候得多疼啊。 “嗯,讓劃了一刀?!北碧藐撞唤?jīng)意地說,見她微微有些不高興了,安慰地說:“小傷而已,乖,都已經(jīng)好了?!?/br> 他為家、為國征戰(zhàn)在外,衛(wèi)珉鷴不是不能理解,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受傷那都是家常便飯的事,可是當(dāng)真知道他曾那樣危險,曾血流如注,還是忍不住心口一抽一抽地心疼。 “我......” 本來想讓他注意一些,可是這東西怎么注意得了,更何況還有那么多普通將士更是死在了戰(zhàn)場上,她抿了抿唇,低頭親了親那道疤痕:“以后別受傷了。” 我會心疼的。 北堂曜被她捏著手,看著她認(rèn)真的表情,心口熱熱的,低頭笑說:“不瞞殿下,本王腿上也曾受過一傷......” “北!堂!曜!” 她臉已經(jīng)黑了,嗔怪地推了他一把:“你什么意思啊!” “當(dāng)然是......要殿下親一親它,好得快一些......” 衛(wèi)珉鷴惱羞成怒,抄起阿蘿放在一邊的包被就糊到了他臉上,還不忘用力按了按:“你想得美!” 北堂曜開懷地笑了一聲,將小被子拿下來放在了一邊,阿蘿正揮著手咿咿呀呀地求爹娘的關(guān)注,可惜剛才兩人都沒注意道她,令她委屈地癟著嘴,衛(wèi)珉鷴一見就急了,將她抱起來:“哦哦,阿蘿不哭哦?!?/br> 北堂曜覺得很神奇,問說:“她還沒哭呢?!?/br> 衛(wèi)珉鷴的指頭碾在他額頭上,有些得意地說:“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要哭,還是餓了,亦或是不方便?!?/br> “這么厲害?”順手捏著她的指頭放在唇邊親了親,“這些日子辛苦了?!?/br> 衛(wèi)珉鷴一愣,北堂曜接著說:“我征戰(zhàn)在外,你在大都舉目無親,又要顧及阿蘿,還有安撫國內(nèi)軍民臣心,鷴兒,辛苦你了?!?/br> 其實(shí)這兩人之間哪里要一句感謝或者辛苦,只不過他這么一句話,令衛(wèi)珉鷴心口忽然就有些漲得滿滿的。 她是可以很強(qiáng)悍沒錯,不論是剛出月子就邊帶阿蘿邊料理樓煩那些爛攤子,還是處理樓煩國內(nèi)的戰(zhàn)馬買賣都能做得一絲不茍,完美無缺。 可是歸根究底,她也是一個女人。 自己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很厲害,很強(qiáng),可是如果有那么一個人,可以依靠,可以攜手并進(jìn),可以共度風(fēng)雨。 其實(shí)也是人生的一種幸運(yùn)。 她抿唇笑了笑:“那月錢按多少給我開?嗯?價錢低了我可不干?!?/br> 北堂曜一愣,隨即笑出了聲。 “都行,你高興的話,多少都行?!?/br> 更何況,人都是你的了,何況身外之物呢。 阿蘿咿咿呀呀地,眼看自己的爹娘又當(dāng)著自己的面抱到了一起,嘴一癟又想哭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沔城離西關(guān)城很近,如果急馬不過半日的路程。 所以分明在戰(zhàn)時,北堂暉的到來令人感到意料之外,仔細(xì)想想又有些意料之中。 衛(wèi)珉鷴正抱著阿蘿喂她米湯,北堂曜在一邊伺候這母女兩個,一會遞個帕子給阿蘿擦嘴,一會伸手接阿蘿吐出來的米糊糊,忙的不亦樂乎。 “他來做什么?” 北堂曜不甚在意地說:“下套。” “哦?”衛(wèi)珉鷴側(cè)頭,打趣說:“給你下套?” 北堂曜微笑,用指頭戳了戳女兒的臉頰:“是啊?!?/br> 北堂暉可不知道這夫妻倆背后編排他呢,等北堂曜抱著阿蘿到正堂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時辰以后的事了。 北堂暉冷颼颼地瞪他,將他堂堂定遠(yuǎn)王晾在正堂半個時辰,也就北堂曜做的出來了,后者抱著阿蘿,唇角都是上揚(yáng)的:“六皇兄,好久不見!” 北堂暉先探頭瞧了瞧他懷里的包被:“這是阿蘿?” “停。”北堂曜擋住他就要伸過來的手:“你做什么?” 北堂暉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我看看怎么了?” 本來北堂曜就是抱著閨女過來跟兄長炫耀的,瞧,我有女兒,而你,沒有。 裝模作樣推拉了兩下就順著他的手將包被打開給北堂暉瞧瞧。 阿蘿這個孩子,生得粉嫩粉嫩的,見過的就沒一個說不好看的,此時正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北堂暉瞧,烏黑烏黑的大眼睛,濃密的睫毛,看得人心都化了。 “真是個漂亮丫頭?!北碧脮煂⑻}抱過來,掐了掐她雪白的臉頰,小孩子的皮rou都很軟嫩,讓他摸了又摸。 “別摸了,老摸她的臉會流口水的?!北碧藐缀攘艘豢诓?,白了北堂暉一眼,心里腹誹兄長怎么跟沒見過世面似的。 “喲?見識頗為豐富啊?!北碧脮熣Z氣十分夸張:“真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九皇弟不僅身份翻天覆地,這手上的本事都多了一項——侍養(yǎng)閨女,是不是?” “嘎~嘎嘎~”懷里的阿蘿適時笑了出來,露出一顆白白的小米牙,北堂暉看得驚奇:“你女兒長牙了?!?/br> 北堂曜探頭瞧了瞧:“嗯,長了兩個,不過那個還沒什么用,基本等于擺設(shè)?!?/br> 北堂暉看著懷里笑得嘎嘎響的孩子,只覺得好笑,一手?jǐn)堉杜?,另一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說來我還沒恭喜九皇弟,如今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今時不同往日啊?!?/br> 這話說得也不知道是夸他還是貶他,北堂曜倒是不在意,靠在椅背上:“我才是要恭喜兄長,八十萬雄兵東出南下,逐鹿中原指日可待??!” 西關(guān)大軍在北廷關(guān)內(nèi)幾戰(zhàn)皆勝,沒準(zhǔn)最后北堂暉還真能爬上那個位置也說不定。 阿蘿不知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