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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另一個手摸丹木吉身上的鎧甲:“娘親一定要回來啊嚶嚶!” 丹木吉握住兒子的手親了親,轉(zhuǎn)頭對衛(wèi)瑜鹔說:“我知道你一片好意,可是這是我大荔的事?!?/br> 如果丹木吉沒有嫁給衛(wèi)瑜鹔,也沒有今天的大荔大亂。 說到底是她一時自私,將國家扔給幾個王叔和鄂青,才給了綿諸可乘之機(jī)。 “我即使嫁給了你,可還是大荔的公主,還是雪山的子孫?!钡つ炯砩像R:“安兒交給你了?!?/br> “若我不回來,找個對他好的后娘?!?/br> 衛(wèi)以安聽不懂后娘是什么,只看見他娘一夾馬肚,熟練地調(diào)轉(zhuǎn)馬頭出了將軍府。 城外五萬大軍很快就集結(jié)完畢,真屬于大荔的勇士只有寥寥三百多,其余全是南朝的士兵,衛(wèi)瑜鹔給她的都是最好最忠誠的士兵,即使在風(fēng)雪里也個個站得筆直。 丹木吉騎在馬上來回瞧了瞧,大聲說:“諸位都是奉命陪我丹木吉走這一遭的,大恩大德無以言報,若有一日得勝歸來,定與諸位酒rou盡興!” “我大荔,就拜托大家了!”說罷,一口飲盡碗中的酒,將碗往地上狠狠一擲! 萬千將士也飲酒誓師,一時間士氣高漲。 既然是衛(wèi)瑜鹔的親兵,自然將丹木吉視作主子,領(lǐng)頭的鐘景清一抹嘴:“誓死護(hù)衛(wèi)大荔!” “誓死護(hù)衛(wèi)!” “誓死護(hù)衛(wèi)!” 年前的小打小鬧終于演變成大兵壓境,綿諸和大荔的一部分全在莘塔保護(hù)鄂青和日渥,另一部分大張旗鼓地去了雙羊城。 正月十一,莘塔。 草原上的兒女大多身子不錯,即使寒冬臘月的,鄂青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裙,日渥正在看戰(zhàn)報,她在一旁百無聊賴,試圖和他說說話兒:“你說抄后的那支隊伍能成功嗎?那可是丹木吉?!?/br> 日渥將近八萬人分成兩部分,一萬人大張旗鼓攻打雙羊城,另外七萬人則繞后要去抄丹木吉大軍的后路。 反正正面打他們勝利的幾率實在太低了,日渥干脆想出這么一招,雖然陰險,但是兵行詭招,他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日渥看著戰(zhàn)報冷哼了一聲:“你也知道魔鬼灘是個什么情況,就在那里,滅不了她的人也打得她元氣大傷!” 魔鬼灘是草原上的風(fēng)口,剛好在西邊吹來的風(fēng)和北邊吹來的風(fēng)中間,因為兩股風(fēng)彼此壓制又彼此助長,那里常年狂風(fēng)卷著黃沙,幾乎寸草不生。 “可是丹木吉也在草原長大,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魔鬼灘是個什么情況?肯定會提前避開?。 倍跚鄵?dān)憂地說道。 日渥搖了搖頭:“你還是太天真。” 見鄂青還是不懂,日渥指了指地圖:“從云州去雙羊城最近的路就會經(jīng)過魔鬼灘,我已經(jīng)派人放出消息,雙羊城的糧草被我燒毀,主將格日勒戰(zhàn)死?!?/br> 格日勒是丹木吉和鄂青的叔叔,是堅決保衛(wèi)老贊普的,正是他帶人退到雙羊城的。 丹木吉沖動易怒,此舉不怕她不抄近道。 鄂青這才反應(yīng)過來:“難怪你前些日子還派人去魔鬼灘,原來是散布謠言去了?!?/br> “這叫兵不厭詐?!比珍浊屏饲贫跚?,沖她招招手,鄂青乖順地依偎過去,兩人又滾作一團(tuán)。 丹木吉雖說聰明又勇猛,可是女人嘛,還是乖順一些好。 日渥想著即將湮滅在魔鬼灘的草原明珠,心里也不是不可惜的,只想著若是能將她...... 也不錯。 丹木吉果然聽到了日渥放出來的風(fēng),急得不行,看了地圖半天,很是猶豫。 此次出征,她為主將,鐘景清是副帥,二人既是上下級,還是親戚,鐘景清知道她急,連忙安撫:“大將軍莫急,大軍離雙羊城不到五日的路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這里?!?/br> 他的手指壓在魔鬼灘上:“這幾日我總覺得有人一路跟著咱們?!?/br> “有人跟著咱們?”丹木吉問道:“是誰?” 鐘景清搖頭:“現(xiàn)在不知道,所以前些日子我派斥候先行去雙羊城探路去了?!?/br> 這事丹木吉倒是不知道,她皺著眉看魔鬼灘那處地方:“這是個不好的地方,若我要埋伏,自然這里是個好地方?!?/br> 她好像天生有些感官比常人來得敏感,當(dāng)然察覺到了不好的事情,鐘景清點點頭:“大將軍沒有為一時之急沖了理智就好?!?/br> 以前大荔沒有什么戰(zhàn)將,一直是王叔格日勒帶兵,后來丹木吉漸漸長大了就交了一部分給丹木吉。 西戎諸部一年到頭摩擦不斷,丹木吉大小戰(zhàn)役經(jīng)歷得也不少,雖然沖動,也不是缺心眼的人。 “你的斥候什么時候回來?” “明日,明日大早應(yīng)該就回來了?!辩娋扒逭f:“不急這一時?!?/br> 丹木吉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那點不安,點點頭。 天亮鐘景清的斥候遲遲未歸,可前線傳來的消息越越來越緊急,聽說日渥的人燒了雙羊城的糧草,主將格日勒與其拼死一戰(zhàn),身受重傷。 “王叔身手我是知道的,他怎么會......”丹木吉的手顫抖著,將羊皮筏子狠狠摔在地上:“梅朵,點兵!” 鐘景清伸手?jǐn)r住了她:“大將軍,莫輕信一面之詞?。 ?/br> 丹木吉搖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樣,我?guī)б恍£犎讼热デ魄疲筌姼懔粼谶@里,若我不回來,你雙羊城也不必去了,直接去莘塔,端了日渥的老巢!” 鐘景清哪敢讓她只身犯險:“大將軍!我去!” “若我死了,南朝的士兵才能拼死一搏?!钡つ炯獔远ǖ卣f,梅朵已經(jīng)走進(jìn)來,將彎刀遞給她:“大公主,都準(zhǔn)備好了!” 丹木吉點頭,接過梅朵遞來的彎刀和頭盔:“咱們......呃!” 丹木吉回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梅朵,后者低頭:“對不住大公主了?!?/br> 隨即軟軟癱倒,同鐘景清對視了一眼:“大公主就拜托將軍照顧了,雙羊城如果非要一個人去的話,那就我去好了?!?/br> “梅朵!”鐘景清驚訝極了,梅朵已經(jīng)將他往外推,鐘景清出去以后,她換上了丹木吉的鎧甲和彎刀。 帶著一千人抄魔鬼灘的近路直逼雙羊城。 夕陽西下,魔鬼灘中依舊是四季不熄的狂風(fēng),卷得人睜不開眼睛,剛過魔鬼灘最大的風(fēng)口,梅朵還來不及松一口氣,四周的山壁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果然有埋伏! 梅朵剛抬頭,一支羽箭“唰!”就射向她! “當(dāng)!”一聲,箭勢雖然沒打開,卻劃傷了身下的馬背,引得馬兒抬起前蹄拼命嘶鳴,梅朵拉不住韁繩,干脆松了手,一個漂亮的旋身,平穩(wěn)落地。 “殺了她!” “殺呀——” 那一日的魔鬼灘中,血流成河。 * * 很快,遠(yuǎn)在莘塔的日渥和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