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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您的前妻。” 北堂曜一愣,低頭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小氣?!?/br> 臉上被他趁機舔了一口,濕噠噠的,衛(wèi)珉鷴嫌棄地用帕子抹了又抹:“繼續(xù)說?!?/br> “二皇兄名諱昭,封號德碩,原是西宮太后所出,后來死在你皇兄手里了。” 北堂昭不明不白死在南朝,卻不見北廷來人討伐,想是自西宮太后去了以后再無人撐得起德碩王府一門,如今恐怕之剩下德碩王妃和府中幾個孩子苦苦撐著這一門榮耀。 “西宮太后?” 說起北廷獨有的東、西兩宮太后,也是一門奇事,北堂曜的父皇景懷帝在位的時候便多寵愛西宮靖懷太后,連帶對二皇子北堂昭都寵信頗多,若不是東宮元配和太子北堂曦多年來從未有過不妥,加之太子外家屢屢立下功勛,恐怕早被景懷帝廢了。 “景懷太后的母家是異性王馮氏,當初也是他滿門極力擁戴北堂曦繼位的。如今在朝中可是炙手可熱。” 衛(wèi)珉鷴點點頭,西宮太后已故,德碩王又死于非命,如今在北廷宮中是惠成帝一方勢力獨大了。 “那,北堂暉呢?” 說起北堂暉,北堂曜將她頭上最后一枚插梳取下,青絲傾泄,他伸手撫了撫:“怎么,你想問他什么?” 語氣中已經(jīng)變了兩分。 沒忍住,衛(wèi)珉鷴撲哧一笑,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您怎么這樣小氣,他是你兄長?!?/br> 北堂暉還跟啟帝求娶過她呢! 北堂曜就著個姿勢將她抱起來,托著腿彎,另一手搭在背上,防她往后一仰摔下去,心里卻暗暗想,成親也小半年了,這身量怎么也不見長呢? “他母妃是折桂宮肅謙貴妃?!?/br> 然后又不說了。 衛(wèi)珉鷴乖乖扒著他的肩膀:“然后呢?” “肅謙貴妃出身謝氏?!?/br> “???” 北堂曜看她:“你問這么多做什么?”語氣里已經(jīng)又有兩分不高興了。 “謝氏?謝陽一氏?” “嗯?!?/br> 北堂暉的母妃出身謝氏,謝氏如今的家主,歸德大將軍謝玥是惠成帝的人,弟弟謝陽卻是北堂暉的人? “北堂暉和你大皇兄關(guān)系好么?” “恨不得食其rou,寢其皮吧?!?/br> “......” 午后靜謐,是時候睡個午覺了,結(jié)果這小東西還絮絮叨叨地問,北堂曜將她放在床榻上,給自己解衣裳:“肅謙貴妃就是死在謝玥手里,你說北堂暉跟他關(guān)系如何?” “......” 九年前北廷兵變的時候,北堂暉出使西戎不在朝中,北堂曦以雷霆手段解決了眾位兄弟上位,謝玥作為他的爪牙,親手殺了自己的姑姑以投誠惠成帝手下,北堂暉知曉之后回朝與謝玥一戰(zhàn),差點一劍殺了謝玥。 謝陽是庶出,謝玥是嫡出,加之謝陽跟在北堂暉身邊多年,有一起長大的情分,才不至于受謝玥牽連。 “那......” 她還想問,可是北堂曜已經(jīng)欺身上前,將她壓在柔軟的被褥里:“你還問什么?北堂暉的白月光,如今朝堂稱謝夫人,這事你也要聽?” “......” 這又是什么狗血的往事? “你皇兄與北堂暉關(guān)系好,你沒聽過聶韶光的名諱?”邊說邊解她的腰封,那月白的顏色,勾勒的線條何止徐德然心動,他也看得喉頭一緊好么。 “聶韶光?” “煦色韶光明媚,輕靄低籠芳樹[注1],她的名字取自此?!?/br> “春、春暉煦色難相思?”[注2] 北堂曜一愣,伸手掐了掐她:“就你鬼精!” “好了好了不鬧了!”衛(wèi)珉鷴捉住他的手,問:“說啊,你兄長和白月光。” 這是怎樣一段我愛你,你卻嫁給了他的狗血故事?。?/br> “問別人的事做什么?”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睡覺了?!?/br> “您說嘛,說來聽聽?!彼屏送票碧藐讍柕?,后者卻放下床帳,翻身上床了。 “想知道?來。”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她自發(fā)窩進了北堂曜懷里,枕在他胸膛上,一雙眼亮晶晶的:“說嘛~” 摸了摸她柔軟的長發(fā),北堂曜的聲音有點幽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指腹為婚?!?/br> 北堂暉和聶韶光本是青梅竹馬,北堂暉是皇帝寵愛的六皇子,聶韶光是當朝太傅獨女,生得美麗不說,詩書才情也是有名的,本來兩人當真是良配,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場宮變下來,聶太傅殉國身死,聶韶光被惠成帝強嫁給了謝玥。 “啊......” 北堂曜見她神情有些可惜,笑道:“怎么,替北堂暉可惜?” “所以他一直獨身至今?” “怎么,你關(guān)心他?” “您跟他關(guān)系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 她總是覺得奇怪,若說好吧,也不像,若說不好吧,北堂暉將浣劍十八騎都送給了北堂曜,怎么能說不好。 北堂曜的眼神有些飄忽:“一般?!?/br> 北堂曜剛從冷宮出來的時候,不過三歲有余,便在折桂宮住了一段時間才遷去皇子所,他和北堂暉那點子交情也是那時候有的。 若說好吧,北堂暉此人陰晴不定,冷心冷情的,當真不好說,可若說不好吧,他這么多年,也確實沒害過他。 “嗯?!闭0土苏0脱劬Γ焓謸Ьo了他:“我困了,睡吧睡吧?!?/br> 北堂曜失笑,方才還追問著,什么都想知道,這一下就要睡了。將她擺了個舒適的姿勢,才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的發(fā),慢慢睡著了。 * * 六月初二,大吉,宜遠行。 車馬開拔當天,肅州城鑼鼓喧天,從肅州到登封城少說也要兩個月,車馬又慢悠悠多走了幾日,八月初十才看見登封城的門。 按說登封城和上京城都是天子腳下,應(yīng)當是國中最繁榮富庶的地方才是,但登封城看著卻不如上京城繁華,掐紅放下車上的簾子,對衛(wèi)珉鷴說道:“這登封城看著還不如襄州呢。” 衛(wèi)珉鷴笑道:“襄州地處江南,富庶,登封城在北邊,自然是不如的?!?/br> 南朝本來就占據(jù)了山清水秀的大塊國土,比起北廷苦寒和西戎荒涼來說,是真的富庶之地,天府之國。 北廷是真的天氣冷,才過了八月已經(jīng)有了寒意,採綠給她披上精致的披風,系了系衣帶,道:“氣候也冷得早,往年咱們得十月才用得上這樣的厚衣裳呢?!?/br> “殿下素來怕冷,怕是今年冬天都要不好過了呢?!睌埌捉o她遞來一盞茶,她卻擺擺手不要了:“馬上進城了,咱們初來乍到,有得是人要給下馬威呢,可得端起來,知道了嗎?” 除了抱青騎馬隨侍鑾車邊,剩下三婢道:“殿下放心,定讓北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