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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奇了......好好一個大活人怎么會說丟就丟呢,她身邊還有那么多伺候的人......” 是啊,身邊至少有數(shù)十人伺候的大公主,怎么平白無故就丟了呢! 周氏額角青筋微跳,掃過頤華宮上下:“meimei,再如何說,大公主現(xiàn)在也是你皇甫氏的大少夫人!meimei可得予大都督吩咐好,大公主在夫家要是少了一根汗毛......” 賢妃渾身一抖,勉強地笑著地說:“是,臣妾立馬修書給兄嫂,定派全家去找!仔細(xì)地找!” “最好是這樣?!?/br> 周氏拂袖而去,賢妃恭敬地蹲送她走出頤華宮的門才緩緩起身,再抬起頭時眼神已然一變,全然不見方才怯懦樣子,她冷哼了一聲,身旁的宮婢不明所以:“娘娘……” “打草驚蛇,咱們的皇后娘娘也懂得使這招了?!辟t妃眼睛微瞇,望著外頭早不見人影的宮門。 * “娘娘,您方才在頤華宮為何......” 周氏不是那種沖動易怒的人,母儀天下多年,早把自己的脾氣收斂得圓圓滑滑的,就連之前被皇帝禁足都不見她氣成這樣,方才這樣大的脾氣,予春幾個是真的好多年不曾見過了。 明黃的肩輿被六個宮人抬著,平穩(wěn)至極,周氏手中執(zhí)一把小扇,有一下沒一下?lián)u著:“她說頤華宮不知情?唬誰呢?” 予春跟在身邊給她打著扇子,“娘娘英明,賢妃娘娘是什么樣的人,您一眼就看出來了?!?/br> 周氏呼了兩口濁氣,又想起衛(wèi)珉鸞,氣道:“那丫頭也是不讓本宮省心!” 誰說不是呢,身為嫡出的公主,衛(wèi)珉鸞自打降生樣樣都占著最好的一份兒,偏偏......唉,說來這事她也有些愧對女兒,衛(wèi)珉鸞自小被中宮嬌寵著,基本要什么給什么,偏偏就是終身大事上她不能松口,可是......哪里不是為了兒子的位置! 周氏眼中一凜,側(cè)身吩咐:“教東宮近日動作小一些,還有,讓阿鳴親自去尋鸞兒?!?/br> 皇帝不喜鬩墻,姐弟和樂融融當(dāng)然是他愿意看到的,那就讓他看好了。 “青州近日可有消息?” 予春搖搖頭:“前兒只聽說羅家小將軍將陛下派去的大人給斬了......” 周氏臉上浮出一個滿意的微笑:“是啊,青州反了,東宮才會穩(wěn)?!?/br> 皇帝心里那桿稱搖擺不定,雖說訂了衛(wèi)瑜鳴承嗣,卻暗中賞了青州大筆賞賜,金銀細(xì)軟都有,這是什么意思? 鼓動榮王養(yǎng)精蓄銳么? 只要榮王活著一日,對東宮就是如鯁在喉的威脅,好在衛(wèi)瑜鷹沖動易怒,稍微挑撥兩句就反了,徨提皇帝派去押解他上京治罪的欽差。 事情可算是如她所料,慢慢地步入正軌了...... 也不枉她派人佯裝成青州來的殺手,去刺殺皇帝。 “此事可得瞞得緊一點,讓榮王的兵馬過了三州兩府才好?!?/br> 戰(zhàn)報事關(guān)國本動蕩,未免一家獨大,令jian臣一手遮天,南朝律令言明由大都督和兵部尚書共同掌管,要是出點消息延誤的糊涂賬,肯定是得吃不了兜著走的。 那就給皇甫氏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好了,別以為自個兒手里掌著天下兵馬調(diào)度大權(quán),就能如此輕賤東宮。 予春道:“奴婢省得的,昨兒那邊遞過來消息,侯爺手下近日可能要有些麻煩,娘娘可要召侯夫人入宮相談?” “哦?” 淮陰侯是周氏的娘家,那邊的消息最可靠不過,周氏沉吟了一會:“可有說因為什么?” “這就沒有了,那位大人只隱晦地這么一提。”予春回道。 因為衛(wèi)瑜鳴入主東宮,中宮并著淮陰侯府這半年多來低調(diào)至極,生怕鋒芒太露引來皇帝猜忌間接害了太子,手下一些不干不凈的東西也不敢沾染了,現(xiàn)在說有些麻煩? “讓侯爺去問一問那位大人,悄悄兒地去,別引人注意?!敝苁鲜种械纳茸釉诩巛浬陷p輕敲了敲:“讓各家手下行事再注意一些,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待青州的事有了個結(jié)果再高調(diào)也不遲?!?/br> 這個關(guān)頭最怕后院失火,既然皇帝要查淮陰侯,羽林衛(wèi)一出馬怎么也得損點兵折點將,只不過......若是有了青州的事在先,淮陰侯這點小事自然就揭過頁兒去了。 怎么想萬事都得青州那邊妥妥帖帖的,周氏想通關(guān)節(jié),吩咐道:“吩咐下去,青州那邊,再下兩帖子猛藥?!?/br> 五月都快盡了,周氏眼中一動,滿是肅殺:“八月,最遲八月,就得有確切結(jié)果出來?!?/br> 元啟帝過了這個年身子一直不好,纏綿病榻不是一天兩天了,太醫(yī)院的醫(yī)正悄悄猜測怕是...... 在這之前,得讓她的鳴兒,坐穩(wěn)了這個位置。 第八十四章 西北動蕩,連帶丹木吉最近都往長春宮里跑得勤快,她本住在齊王母妃襄太妃的昭陽宮中,昭陽宮與長春宮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當(dāng)真為難她幾乎日日都來。 鳳陽殿里雖擔(dān)不上‘金碧輝煌’四個字,卻也是窮工極麗的,丹木吉第一次來的時候渾身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碎了什么賠都賠不起,掐紅跟水善學(xué)了一手烹茶的好手藝,為她二人端上來兩盞香茶,笑著退下去了。 “你哥哥說恐怕不日就要出征,與我的婚事都延遲了。”丹木吉捧著杯子喝茶,說道。 “出征?”衛(wèi)珉鷴從未聽說過,衛(wèi)瑜鹔回京也有好幾年了,啟帝對齊王一脈不放心,拘個世子在身邊才能安眠,況且衛(wèi)瑜鹔身居忠武將軍,又掌羽林衛(wèi)調(diào)度大權(quán),這樣一個人物怎么會去邊關(guān)? “樓煩的玉面軍太兇,邊關(guān)的人抵擋不住,你祖父可能不日也要赴邊?!?/br> 鐘啟山已經(jīng)在上京呆了一個多月,再不回去元啟帝都要開始鬧心了。 “樓煩的軍隊這樣彪悍么?”衛(wèi)珉鷴問道。 “樓煩的軍隊一般,與我大荔交戰(zhàn)十戰(zhàn)二三勝,可是玉面軍不一樣,在整個西戎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奇兵,是樓煩贊普好生藏著的寶貝,樓煩部最后的王牌了,我長這么大也是第一次聽見玉面軍出山的消息。” 衛(wèi)珉鷴心中一動:“鹔小王爺出征的消息可確切?” 丹木吉嘿嘿一笑:“這便是我來尋你的由頭了,我聽得不真切,你是南朝的公主,幫我去打聽打聽?” 衛(wèi)珉鷴失笑:“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來找我的?!?/br> “自然,自然?!钡つ炯谀铣艘粋€多月,也學(xué)會了她們文縐縐的說話方式,學(xué)會了小步走路和穿那些精細(xì)衣裳,看來是真的很想討衛(wèi)瑜鹔歡心了。 “那大公主且等著,我有消息了派人去通稟公主一聲。” 丹木吉是心滿意足地回去了,衛(wèi)珉鷴這里倒是陷入了沉思,衛(wèi)瑜鹔出征?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