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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捏著玩兒。”謝朝疑惑道。“崽崽是誰?”安格斯沒有上手,問道。謝朝閉上了嘴,幸好自己剛剛沒有說完,“兒子”著兩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守了這么多年的秘密,可不能因為自己的大嘴巴給泄露出來了,不然王志平得氣死。而且安格斯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合作伙伴,他可不敢保證安格斯一定能保守秘密。“崽崽是我親戚家的小孩兒,很可愛的混血兒,和你一樣的藍眼睛?!敝x朝一提到崽崽,就有無窮的話要說,雖然他深知適可而止的道理,然而還是多說了幾句,“他可聰明了,我爸媽也喜歡著呢。”“我們這里遍地的藍眼睛。”安格斯有點兒興趣,“不過我也是混血兒?!?/br>他欲言又止,眉頭微蹙,到嘴邊的話斷了又斷,最后還是問道:“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感覺很……”安格斯想了個詞,這才說全了,“很大眾化,很眼熟?”謝朝即使奇怪安格斯為什么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但還是仔仔細細地看了看他的眼睛,很好看的眼睛,瞳仁是水波不興的湖藍色,純粹又明亮。深棕色的睫毛長而卷曲,根根分明。明明沒有畫眼線,但眼睛卻像自帶眼線一般好看。濃密的眉毛襯得安格斯英氣十足,但是眼角細長,便帶出一絲魅惑人心的弧度。謝朝撐著下巴,左看右看,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慢悠悠地說道:“眼熟,相當(dāng)眼熟?!?/br>安格斯屏住呼吸,提心吊膽地等著他下一句話。“藍眼睛和我家崽崽的眼睛一模一樣,藍得真好看?!敝x朝一起夸了兩個人。然而安格斯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很快融在那湖藍色的眼睛里,尋不到蹤跡。難不成我的變化真的這么大,還是說他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七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七年的時間真的能讓你記住相識一個月的朋友嗎?朋友也許不會,但是男朋友呢?不,我們還沒有親口確認過這個關(guān)系,也許那只是我自己一廂情愿,他只是沒有拒絕而已……而且謝朝本來就是不開心的事情能忘就忘的性格,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歸為不開心里頭了吧。再說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那個誰在一起了吧,都這么久了……安格斯隱晦地看了謝朝一眼,這些年也沒有聽見關(guān)于他的任何緋聞,這說明他一定把她保護得很好,不讓媒體來打擾他們的生活。安格斯垂下眼睫,臉上沒有表情,復(fù)雜的情緒全都掩映在眼睛里面。其實忘記了,對他們兩個人都好吧。我的變化真的很大,他的變化也大,然而我還是一眼認出來了。也許他已經(jīng)認出來了,只是假裝記不清了。那自己為什么要選擇來當(dāng)演員呢?安格斯握住謝朝放在手側(cè)的牛奶杯子,五指緊縮,泛白的骨節(jié)在包廂的暗光下看不清。謝朝見他不再說話,只是低著頭看手機,完美的側(cè)臉仿佛鬼斧神工一般,有著西方人的硬朗輪廓,卻又夾雜著東方人的柔和,在暖色燈光的映照下溫柔又多情,如同媒體評選的“大眾情人”般迷人。不過謝朝卻沒心思欣賞美男子,他不知道這會兒為什么兩個人的氣氛僵硬起來,剛才還和融洽啊。恰巧赫克托這個酒鬼等不及了,過來推推安格斯,說:“你那個紅酒不是說要開嗎?我都等了這么久了?!?/br>安格斯抬頭一笑:“玩手機玩多了,我都忘了這件事了,馬上開?!?/br>“你們年輕人,天天捧著手機玩兒,對眼睛不好。”赫克托四十多歲的人了,天天稱他們這些快奔三的人為年輕人,其實他自己也不老。“這酒既然拿過來了,今天肯定是全部喝完的?!卑哺袼箘幼骼鞯厍碎_酒瓶,小臂的肌rou線條畢露,謝朝面色一紅,剛剛還和人家炫耀肌rou呢,再看看人家這肌rou,一看就是長期鍛煉出來的,比自己的好多了。安格斯倒了一圈酒,便轉(zhuǎn)回來了,問謝朝:“酒量還好么,這酒度數(shù)有點高,能喝嗎?”謝朝心想,這里的女士都喝了,我個大男人還不能喝?“我酒量還行,沒問題?!?/br>安格斯頓了頓:“那少喝點兒,明天還要打戲。”別到時候頭暈,后半句被安格斯吞進肚子里了。現(xiàn)在可不是七年之前,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只有他駐足不前,他們兩人一定要保持適當(dāng)?shù)木嚯x。安格斯話雖然沒說,但是給謝朝倒的酒比別人都少點兒,他對七年之前謝朝那場醉酒還是記憶猶新,無法忘卻。謝朝又不傻,自然看出來了,嘀咕道:“難不成酒不夠了,所以才給我這么少?”那酒瓶不透光,看不真切,“安格斯看著可不是這么摳搜的人,估計真是不夠分了。不過我也就嘗嘗這酒而已?!?/br>他說的是中文,別人不明白,安格斯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失笑,這人還是和七年前一模一樣。而后卻默默地嘆息一聲,什么時候要告訴你,我的中文名字——沈其琛。第007章謝朝酒沒品出味來,聚會就結(jié)束了。大家都喝酒了,安格斯最后打電話叫助理來開的車。回到酒店已經(jīng)十一點了,謝朝暈乎乎地爬上床睡覺,只想著養(yǎng)足精神拍明天的打戲。翌日,謝朝起了個大早,準備去搜尋搜尋這附近有沒有中餐館,留著以后幾個月改善伙食?;蛘哒f在這外面找個菜市場,買點兒生鮮,自己隨便做點兒。謝朝自信地覺得就算自己做得再難吃,也比成天漢堡可樂強多了。這邊兒的人似乎不喜歡早上活動,街上都沒有人,偶爾路過幾個人,還是為了減肥的。謝朝感覺這邊兒至少比澳大利亞那里好些,滿大街都是過度肥胖的,大約是垃圾食品吃多了吧。雖然謝朝是個懶于運動的人,但還是認為身體要以健康為主,這么胖也不是個事兒。之前澳大利亞的小胖子鄰居就被他折騰得要命,他是接到經(jīng)紀人的強制要求,沒辦法,必須鍛煉出好身材,而小胖子則是被殃及的那條池魚。謝朝運動的時候就愛找小胖子,小胖子苦不堪言。昨晚上后半夜淋了一場小雨,街道上殘留著水痕。謝朝遁這有些淺水洼的小路往前慢慢走,他本來想著這一大早還可以跑個步,結(jié)果這水洼和他不對付,只能放棄這個打算了。一路上快餐店倒是很多,中餐館卻沒見找?guī)讉€。雖說劇組所在的位置略微偏僻,但附近還有幾所大學(xué),居然連中餐館都沒有,謝朝覺得自己運氣有些背,之前趕過來的路上明明見著了許多。謝朝很久沒有自由自在地活動了,在國內(nèi)出門吃個飯都會被別人認出來的,私人空間太少。現(xiàn)在這里全是不認識他的外國人,他想摳腳都不會有人管,不過摳腳這種有礙雅觀的事還是算了吧。然而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