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滑。 莊明站在李教授右側(cè),手臂若有若無地護在李教授身后, 而白清臣緊緊地跟在李教授左側(cè),就跟押送犯人一樣寸步不離。 但, 真不是他們太緊張, 而是李教授實在是太彪了?。?/br> 他們就沒有見過這么虎的小老頭! 剛才,進甬道沒多久, 冷光往兩側(cè)墻壁上一照,看到了不少泛白的劃痕,就像是利器在磚石上劃過的痕跡。 劃痕最密集的地方, 磚墻上似乎濺了血, 因為時間太久, 在墻壁上凝結(jié)成棕紅的斑駁。隨著他們的走動帶來的風(fēng),甚至還一片一片地剝落。 那凝固小片的血水飄到莊明腳邊, 把莊明驚得汗毛倒立。 可李教授看到這些,居然瘆都不瘆一下,居然還湊近了打量。 當(dāng)時莊明動作不夠快, 沒攔住李教授。然后他就生生看著李教授帶了手套的手碰上了墻壁上的血跡。 莊明:……您這把年紀了,求您不要太有活力好嗎? 李教授捻了一下墻壁上的紅褐色痕跡,手指間留下細碎的粉末, “看起來確實是血跡呢?!?/br> 莊明:“???” 知道了是血跡您還摸? 李教授拍拍手道,“這估計是之前找進來的那些盜墓賊留下的??磥硭麄冊谀估锸軅?。我們得小心,這墓里八成有機關(guān)?!?/br> 白清臣聽著也無語了,李教授您真是信仰堅定,那墻壁上的劃痕,明顯五五一組,像是人用指甲撓出來的…… 就,半點都不懷疑有鬼的嗎? 白清臣懷里李教授腦子里的唯物主義觀是石頭刻出來的。 李教授等人拿著冷光燈越走越深,這條甬道不如一開始看到的那么筆直,是有著微妙的弧度的。 隨著逐漸深入,白清臣等人已經(jīng)看不到身后的入口了。 這墓葬的甬道遠比想象中要長,莊明思索一番,把白清臣攆到隊伍最后面斷后,省得身后有什么邪祟出其不意。 但是,莊明剛把小白攆到后面,他就后悔了。 邪祟能比李教授難搞嗎?! 那顯然不能??! 剛才他為什么腦袋一抽把小白趕后面了? 他為什么不自己去?! 莊明眼見著白清臣到了隊伍后面,竟然和幾個專家探討起來符紙的問題。 走在后面的專家明顯不是特別排斥這些。 莊明:……傻狗有傻福。 李教授順著莊明的視線,看到了身后幾個專家正從白清臣手里拿符紙,李教授拍拍莊明,“小莊,別看了那玩意也沒用。咱不信這個?!?/br> 莊明:“……” 可是我信啊! 莊明咽下一口血,偷偷掏出一張符紙道,“李教授,之前小白也給我了一張,要不然您帶在身上?” 李教授擺擺手適宜不用,“沒用的玩意帶它做什么?小莊我知道你帶著是顧忌同事的情誼,但是這種封建迷信你該訓(xùn)還是得訓(xùn)的,不能到處傳播。” 李教授說完,就摸著墻壁往前走。 莊明看著李教授勇往直前,深吸一口氣,拉住了李教授,“教授,你不是說這墓里可能有機關(guān)嗎?不如我走前面?” “害,小莊你沒經(jīng)驗,走前面萬一遇見什么你也認不出來?!?/br> 莊明勉強地笑笑,“但是我畢竟年輕,身體反應(yīng)還是靈敏的。您就在我后面,有什么事也能反應(yīng)過來。” 李教授看看莊明的體格,雖然沒有簡無憂小姑娘身邊的那個小伙子高大,但是也算得上健康。來探路倒也合適。 “行,你走前面,我就跟在你后面,走慢點小心點來就行?!?/br> 莊明松了口氣,他總算給自己爭取到身前一小片喘息的空間。 至少在身前拿符紙,不會被李教授看到了。 又走了一小會兒,莊明突然感覺眼前光線變得有些明亮。 如果說之前的甬道是純粹的黑夜的話,現(xiàn)在所在的這一段墓道就像是臨近黎明,雖然依舊是黑暗,但是冥冥中有淺淺的光暈。 但是墜在最尾端的白清臣卻打了個噴嚏。他聞到了一股不好的味道,像是陳年的尸骸還混雜著陰氣。 白清臣不明所以,四處打量一番,就連身后黑洞洞的空間,也用冷光燈照了一下,空無一物。 白清臣揉揉鼻子,雖然他不是真狗,但是畢竟也是個犬科,鼻子挺靈的,應(yīng)該不會出錯才對。 “小伙子你四處看什么呢?” 隨行的一個專家對著白清臣笑著問道。 白清臣揉了揉鼻子,被訓(xùn)練出來的瞎話隨口就掰,“我看這這么亮,是不是有夜明珠啊……” 白清臣邊說瞎話,邊提著冷光燈對發(fā)聲的位置照過去。 “嗬!” 白清臣嚇得狗毛都炸起來了。 那位專家雖然一派輕松,還用著一種玩笑的語氣和白清臣說話,但是冷光一打,白清臣看到了專家身邊漂浮著無數(shù)的白色絲線,正在躍躍欲試地往專家身上纏,卻被他之前發(fā)的符紙擋回去。 白清臣順著絲線往上看,他們頭頂是一團又一團的白絲,白或者叫白發(fā),裹著一具具尸骸。 干枯的,似乎沒有一絲水分的尸骸。瘦得只剩下一把骨架,皮膚皺皺地附在骨骼上,就連眼窩的眼球也消失不見,留下兩個深深的窟窿。但是卻從頭皮上冒出來滿頭濃密的白發(fā)。 那一雙雙黑洞洞的眼正從上往下打量著底下的一群人。 白清臣看到這一幕,屏住呼吸一個箭步?jīng)_到專家旁邊,手心藏著符紙一把拽過白發(fā)。 符紙化作一道細小的光,順著白發(fā)就燒到了尸骸身上。轉(zhuǎn)瞬之間炙熱的陽氣就燒散了一具尸骸。 白清臣松了一口氣,感謝簡顧問的符紙。 這符紙燒到尸骸幾乎是瞬間的事情,說是燒其實根本就是看不見的陽氣在除祟。并沒有火光。 而且那些尸骸不在知道是不是因為嗓子都干枯了,半點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 但是,雖然燒掉了一只,墓道頂上還掛著無數(shù)的尸骸,那個燒出來的空隙,沒一會兒就被白發(fā)堵上了。 白清臣一邊瞥著上面,一邊小聲道,“莊哥。莊哥?!?/br> 莊明回頭應(yīng)道,“怎么了?” 就這兩聲,墓道頂?shù)陌装l(fā)突然開始涌動,白色的發(fā)絲沖著莊明和白清臣伸過去。 莊明:……行了,不用說了,他知道什么情況了。 這是哪兒來的聲控邪祟啊! 莊明一把抓過身前的白發(fā),裝作撓癢的樣子拍了一張符上去,他看著符光順著發(fā)絲往上,他也跟著往上看。 然后,猛然對上了自己頭頂上的一張干尸臉。 莊明:“?。?!” 雖然很快就被燒沒了,但是莊明顯然被嚇得不輕。 沒了,沒了,他人已經(jīng)沒了。 絕對是被嚇沒的。 注意到莊明神色扭曲的李教授關(guān)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