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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紅綢緞。 這里是剛才的喜房,又不是剛才的喜房。 簡無憂繞著手里的紅繩,看著周圍不禁感慨, “嘖嘖,連洞房都不讓我安穩(wěn)?!?/br> 莊明看著周圍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沒有回到之前那個喜房?!?/br> 簡無憂沒有回答, 她看著床邊枯草堆里鼓起的兩堆。上面還細(xì)密的蓋著一些紅褐色的綢緞。 她覺得這兩堆草不太對勁。 她上前用鞋尖挑開了草垛, 干枯的草和紅褐色的絲綢底下埋著的赫然是兩具白骨。 這兩具白骨身上的衣物都已經(jīng)腐化,但是依稀能看出來形制, 一具穿著新娘的喜服,一具穿著新郎的婚服,就躺在床邊。 簡無憂看著這兩具白骨, 氣得笑出聲來, “這是惡心誰呢?” 她好不容易和自家鬼使成一次親。半途被打斷就算了, 這幻境的主人連討喜的吉祥話都不會說。 還搞出來這么兩具枯骨。 呵,小兔崽子, 別讓她逮到! 不會辦事就別辦! 簡無憂把兩具礙眼的白骨踢到一邊。 白骨像是放了很久的樣子,簡無憂一踢就散落破碎,頭顱就那么骨碌碌地滾到了莊明腳邊。 莊明低頭對上了骷髏眼窩部位兩個陰森森的窟窿。 莊明滲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簡顧問你就不瘆得慌嗎?” “瘆什么?” 簡無憂順腳把另一個骷髏踢到莊明面前。 莊明蹭地一下蹦起來了。 “艸!你別踢過來?。∧悴挥X得這是你自己的頭嗎?踢來踢去的不嚇人嗎?!” 簡無憂無所謂地聳聳肩,“不覺得啊。這都是幻境,我活得好好的怎么會變成這個鬼樣子?而且我家鬼使也只會消散, 留不下骷髏的?!?/br> 簡無憂似乎是在床周圍沒有收獲,汪莊明這邊走了兩步。 莊明問道:“怎么了?” 簡無憂嘴角勾起詭異的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我呢?” 莊明:“?。?!” 莊明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然后就聽到了簡無憂毫無顧忌的笑聲。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好騙?!?nbsp;簡無憂總算稍微緩和了一下自己心里的怒火。雖然有點(diǎn)對不起莊明吧。 但是,她只要對得起自家鬼使就夠了。 就是這么見色忘義! 就是這么理直氣壯! 莊明,莊明已經(jīng)心累得什么都不想說了。甚至有點(diǎn)擔(dān)心眼前的簡無憂是不是真的。 孩子怕了,真的怕了。 這他媽都是什么人間疾苦. jpg 簡無憂從地上拿起剛才滾過來的骷髏,拎在手里毫不避諱。 莊明抹了把臉問道:“你不是最怕恐怖的東西了嗎?這個怎么不怕了?” 簡無憂歪頭說道,“這上面要是沾點(diǎn)什么腐rou,或者猙獰一點(diǎn),我可能會怕。但是只是白骨的話還好?!?/br> 說完簡無憂轉(zhuǎn)著手里的骷髏對著莊明說道,“你看這個白骨,這骨像簡直完美,渾圓蒼勁,一看就知道是我鬼哥哥的頭。這個靈異審美還是不錯的?!?/br> 莊明:“………” 暗黑警告!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會兒拿著個骷髏在那邊夸夸夸有多么變態(tài)?! 現(xiàn)在莊明不懷疑簡無憂是不是本人了。這saocao作,不是區(qū)區(qū)一個幻境能做出來的。 他開始懷疑簡無憂是不是有病了。 病入膏肓的那種! 但是他不敢說。 莊明看著抱著骷髏嘖嘖稱奇的簡無憂,他一點(diǎn)都不想聽簡無憂就骷髏的觀賞性與審美發(fā)表千字小論文! 莊明生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那接下來怎么辦?” 簡無憂也看夠了,回道,“不怎么辦,憑直覺了。” 莊明:“什么意思?” 簡無憂解釋道:“剛才我看了一圈這里沒什么特別的。但是我又確實(shí)感覺到我的鬼使在這里。所以只能憑直覺了。” 莊明問道:“那你想怎么做?” “等著看吧?!?/br> 簡無憂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雙眼閉上,簡無憂才完全不受干擾地感受了周圍凝重的煞氣。那種凝實(shí)的,冰冷的,陰森黑暗的,卻又讓她熟悉而心安的煞氣。 她能感覺到,她的鬼哥哥就在這里。簡無憂甩了紅繩的后半截讓莊明抓住,自己則是把手里前半截紅繩打成了一個環(huán)狀。 簡無憂閉著眼,在破敗的喜房里踱步。 仔細(xì)感知著牧道廷的氣息。 不是靠嗅覺,不是靠視覺,甚至不是靠胸口的紅痣,單單只是直覺。我的心和靈魂告訴我,你在這里。 簡無憂在喜房一處停了下來。這里,是她覺得離自家鬼使最近的地方。 簡無憂閉著眼睛伸手去撈,果然空無一物。 簡無憂勾唇笑了,吧手里的紅繩甩出去。施加了靈力的紅繩浮在半空,朝著一個方向緩緩游走。 簡無憂就這么站在原地。 手里的繩子突然感受到一陣?yán)?。拉扯的力道很大,簡無憂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繩子拽著歪倒。當(dāng)然,她也不想反應(yīng)。 倒下的瞬間,簡無憂就跌入到一個冰冷又溫暖的懷抱里。 冰冷是觸感,溫暖是心情。這種被環(huán)抱著的熟悉的安定感,簡無憂知道她找到自家鬼使了。 簡無憂睜開眼睛,對上了牧道廷深邃如夜的雙眼。 柔柔的燭火暖不了他似霜如冰的面孔,但是卻給他的神色鍍上溫暖。 她笑開了,笑得十分溫婉柔順,“鬼哥哥,我回來了。這次是我先找到你了哦?!?/br> 牧道廷俯身把簡無憂攬在懷里,一手托著她的后腰,一手扶著她腦后,把人鎖在自己懷里,湊在她的耳畔低啞地夸獎道,“真乖?!?/br> 她向著他身邊一步步走來,主動撲到他的懷里。 魚兒向水,草木向光,而她卻向著他的懷抱。 就像是純真潔白的羔羊向著黑暗堅定不移地前進(jìn)。 更讓他沉淪。 他的小東西可真乖。乖得讓他想把她揉到骨子里。 牧道廷這么想了,自然也這么做了。把簡無憂緊緊地?fù)砣霊阎?,就連周身的煞氣都感覺到寧靜和滿足。 雖然他的力道有點(diǎn)重,但是簡無憂很喜歡。 簡無憂靠在牧道廷胸口,自發(fā)地用雙臂環(huán)著牧道廷的肩頸,像是想把自己鑲在他懷中。 “咳咳咳!現(xiàn)在什么情況?” 莊明拽著紅繩一陣猛咳。 莊明這回跟在后面非常老實(shí),說閉眼就閉眼,一路上睜都不敢睜開。這會兒聽到動靜也不敢擅自睜眼,就怕睜眼就對上鬼臉。 但是距離他閉眼過去了這么久,他還聽見兩人對話了,忍不住出聲詢問情況。 兩人的相擁被身后的聲音打斷。簡無憂臉上滿足而眷戀的神情瞬間消失。 簡無憂扭臉看著莊明,像是在看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