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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液體似乎是看了鬼影一眼,然后就地給簡無憂表演了個比心。 不求兩位大佬寵愛,但求放它一條小命。 至于面子? 要它做甚?能吃嗎? 看著紅色液體的動作,鬼影兩眼一翻徹底放棄掙扎。原本還伸著手掙扎的鬼影,徹底化成往下嘀嗒的爛泥。 行了,它已經(jīng)是廢鬼扶不上墻了。不掙扎了,不逃了,愛咋地咋地。 這不是它能決定的勝負(fù)。這不是對手賽,這根本就是父子碾壓局。 它唯一的隊友還投敵了。 還掙扎什么? 躺平不舒服嗎? 很舒服。 除了可能隨時沒命再加餓肚子,其他一切都好。 簡無憂看著癱倒在地鐵上的兩坨默然無語。到底是有多大運(yùn)氣才讓這兩個玩意在地鐵里鬧了那么久。 簡無憂從包里扒出來兩個刻了符的瓶子,把地上一紅一黑兩灘玩意都給收到瓶子里。 瓶塞剛蓋上,周圍的場景就變了。 眨眼功夫,簡無憂就發(fā)現(xiàn)自己和牧道廷兩人站在地鐵口。 簡無憂搖搖手里的紅瓶子非常氣憤,“你就不能把我送到地方嗎?我之前白坐了那么久地鐵!” 瓶子里的紅色液體瑟瑟發(fā)抖。 場景轉(zhuǎn)換不歸它管,不要這樣對待它!它是無辜的,嚶…… 簡無憂看著瓶子里團(tuán)成一團(tuán)的紅色液體,非常無語,但是也沒有再說什么。 簡無憂拉著自家鬼使就開始往地鐵里走。 說好的帶著牧道廷體會一下勞動人民愛的交通工具,那她必定不會食言。 但是簡無憂下地鐵口的時候,動作明顯小心了不少,生怕一個沒注意,又被拉到鬼打墻里去了。 牧道廷看著簡無憂的動作瞇了瞇眼,神色不明地問道:“你感覺不出來?” 簡無憂愣住了,“什么感覺不出來?” “鬼打墻?!?/br> “啊……那個,不是我平時也不太能撞上這些……嗯,所以……” 簡無憂突然又有了被老師發(fā)現(xiàn)作業(yè)沒做的緊張感,開始各種找理由。 牧道廷眼瞼低垂,看著簡無憂淡聲說道:“生疏了?!?/br> 第27章 “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瞎說!” 被牧道廷說自己生疏了,簡無憂下意識就是一發(fā)三連。 但是簡無憂是心虛的。畢竟她最近確實(shí)缺乏警覺性。 但是這不能怪她呀, 畢竟一般鬼怪沒膽近她身, 見她跑得比見了祖宗還快。 有點(diǎn)能力的兇煞, 都是直接對著剛,誰給你搞那些虛頭巴腦的。 這就好比自然界里只有弱小的草食動物才會學(xué)習(xí)逃跑技能一樣。越是大型食rou動物,攻擊性越強(qiáng), 進(jìn)化就會趨向于舍棄警惕周圍,反而在強(qiáng)化進(jìn)攻。 簡無憂也很無辜啊。 如果她看起來不是很兇, 那一定是假象。 如果她最近很疏于防范和警惕, 那一定是進(jìn)化論的鍋。 反正不是她的錯。 牧道廷沒有對簡無憂狡辯的行為做出什么評價,只是抽手在簡無憂后頸捏了兩下, 然后搭在她的脖子后沒再動過。 簡無憂:……被命運(yùn)扼住脖頸。 上了地鐵,看著周圍形形色色的人,簡無憂才松口氣。太好了, 沒有進(jìn)到鬼打墻里。 想想當(dāng)初, 別人害怕鬼打墻的原因是因?yàn)榕鹿?。她也一? 但是怕的是眼前的厲鬼給她算總賬…… 這個,按夢里算起來好像是她的老師。 噫…… 簡無憂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地鐵的小板凳上。 牧道廷眼眸深沉地站在她前面。 雖然已經(jīng)不是上班時間, 但是坐地鐵的人還是不少。 隨著一站一站的停頓,地鐵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簡無憂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牧道廷的眉心逐漸擰緊。一張俊俏的臉,明明走到哪兒都應(yīng)該吸引無數(shù)目光, 但是卻因?yàn)樯宋鸾谋砬閲樛肆艘蝗θ恕?/br> 明明是地鐵,簡無憂身邊卻空了一圈。 周圍的人雖然不敢靠近,但是卻不斷把目光往這邊瞟。 簡無憂突然就覺得有點(diǎn)不爽呢。 自家鬼使, 看都不夠看,還分給別人? 做夢! 簡無憂歪頭看著滿臉冰霜的鬼使,“要不你坐著?我?guī)湍惆讶烁糸_?” “坐著別動?!?/br> 牧道廷低聲說道,順手搭在了簡無憂肩膀上。 他很不喜歡這個時代的人,莽撞,放浪,不夠矜持,直白的視線往人身上掃。 簡無憂沒有自覺,但是牧道廷卻感受的分明。周圍的視線不止在他身上,有些人瞄著的,是簡無憂紅裙之下露出來的一節(jié)小腿。 牧道廷眼瞼半闔,在簡無憂感受不到的地方放出陰煞之氣,直接纏繞到那些不知收斂的人身上。 不少人再往簡無憂牧道廷那個方向看去,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無由來的心里發(fā)寒。 他們?nèi)绻痛耸栈匾暰€倒也還好。 但是如果繼續(xù)肆無忌憚地打量,那就算是死了,也只能算自己的責(zé)任。 簡無憂感覺到自家鬼使的沉默,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 “沒什么。” 牧道廷頷首,換了角度把簡無憂擋得更加嚴(yán)實(shí)。 他早已經(jīng)不是什么好人。 等到簡無憂帶著牧道廷抵達(dá)調(diào)查處,已經(jīng)是快十一點(diǎn),幾乎到了午休的時間。 簡無憂推門,就看見休息區(qū)坐著路楚還帶著那個神似她的房子精,對面坐著的是莊明和老皮。 皮進(jìn)扭頭看到她第一句話,“簡無憂!你遲到了!” 眉梢眼角都是你工資沒了的欣喜。 簡無憂隨手把兩個瓶子丟給皮進(jìn),“喏,算是特殊事件,麻煩把外出補(bǔ)貼結(jié)一下?!?/br> 皮進(jìn):“!” 皮進(jìn)滿臉難受地拿著瓶子檢查一番,發(fā)現(xiàn)不是用來湊數(shù)的孤魂野鬼。皮進(jìn)心痛地抱著瓶子上樓了。 簡無憂也沒管皮進(jìn)滿臉rou疼的表情,拉著牧道廷走到莊明那邊,“這個不是已經(jīng)提交報告了嗎?你怎么還沒處理完?” 莊明搖搖頭,“時間處理完了,但是路小姐這邊不知道怎么處理這個小東西。” 原本安安靜靜的房子精炸了毛,“你才東西!我好好一棟房子成精,你注意點(diǎn)!” 簡無憂看著房子精蹦高,挑眉道:“看著不大點(diǎn),脾氣挺大?是之前臉上的東西洗掉了嗎?” 房子精一哆嗦,縮在路楚身后,“你不能欺負(fù)小孩子?!?/br> 雖然房子精看起來是個小孩子,簡無憂兇它倫理道德上有問題,但簡無憂才不吃它那一套,“算算房子建成的年齡你也七老八十了。算不了小朋友。” 簡無憂上前一步,眼神變得危險,“而且,當(dāng)時在房子里,你是不是故意把鬼臉引到我們身后了?” “我,我,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