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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非池回頭看了他一眼。踢兩下,姚非池沒回頭。踢三下,姚非池不理他。踢四下,姚非池一把按住他的腿。“好玩嗎?”他問。“還行,我就是無聊?!表n承澤放輕了聲音,討好地說,“不能把我松綁嗎?”“不能,你這人,一松開就沒個影?!?/br>姚非池果斷拒絕,并且在轉(zhuǎn)回去之前特意囑咐道:“別踢我?!?/br>不松綁還想人不踢他?哪有這么好的事情。韓承澤在他身后做了個鬼臉,又朝他踢了一腳。姚非池回頭看著他。韓承澤抱歉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池哥?!闭f著他還晃了晃腿,示意自己只是晃腿的時候沒控制好幅度。姚非池冷笑道:“你不會希望我把你的腿也捆起來吧?”……臥槽此人竟然還有如此危險的想法,不得不防?。?/br>韓承澤迅速收回雙腿,搖了搖頭。姚非池又轉(zhuǎn)了回去。半晌他吹完頭發(fā),簡單的收拾了下房間就準備上床睡覺。韓承澤全程圍觀完,發(fā)現(xiàn)他一點給自己松綁的意思都沒有,震驚地問道:“池哥,你就睡了?”“不然呢?”姚非池問得理所當然,“沒什么事要做了吧?”“給我松綁啊,松綁!”“我什么時候說過要給你松綁了?就這么坐著吧,明天再說?!?/br>“……那我怎么睡覺?”“別睡了,練功。”“……”韓承澤無語了都,“不用這么狠吧池哥?!?/br>“好好反省。”姚非池坦然地說。說罷,他很自然地熄了燈躺下,房間里頓時變得一片漆黑。剛變黑的時候人的眼睛適應不了,會沒法看清東西,韓承澤原來待在黑屋子里就比較害怕,這段時間住的寬敞了這毛病稍微好了些卻也沒完全痊愈,燈一黑他就焦躁。腳前就是床,他煩躁地踢了兩下。屋里靜得很,這兩下簡直成了天大的動靜,姚非池支起了胳膊:“真想讓我把你的腿也捆起來?”“我是不是只能被捆到天亮了?”情緒不對,韓承澤也不求繞了,反而特別平靜地問道。姚非池點點頭,點完才想起他看不到,又補充了一句:“是?!?/br>“那能不能把我捆在床上?”韓承澤的語氣堪稱毫無波動,平平板板地說著,“我想躺在床上?!?/br>背上貼著柔軟的被褥,會讓他的焦慮消退些。可惜這病癥他沒和誰說過,姚非池也不知道,自然做不到善解人意,他笑瞇瞇地拒絕了他。他只覺得熄燈后韓承澤特別好說話,他說不行,他便不再要求。躺了一會兒,姚非池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回想起今天一天的點點滴滴,良心發(fā)現(xiàn)似的想要和韓承澤解釋:“今天是我大意了,不然也不能讓神石被搶走,好在沒出什么紕漏。我這次從巫南回來,又做了幾種新藥,準備撈一筆??蛇@回生意太大,劉子文一個人吃不下,我找了新的合作商……所以最近盯著我的人更多了,這段時間只要走出家門,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好?!?/br>見韓承澤沒什么反應,他又繼續(xù)說道:“這件事我會盡快處理好的,你就安心上學,也安心……練習,一切交給我就好,不用擔心。但你別和蘇婕走太近了……算了,和她走得近也好,我有意招攬她為手下,你也可以替我看看她值不值得信任?!?/br>韓承澤仍然沒反應。“……石頭?”姚非池喊了一聲。隨著時間的過去,眼睛已經(jīng)能適應黑暗了,姚非池往韓承澤那兒看了一眼,只見他垂頭被綁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他會以為石頭已經(jīng)死了。“石頭?”姚非池喊著,一邊從床上爬起來,挪到韓承澤身邊,用手捧起他的臉。韓承澤毫無表情,眼睛緊緊地閉著。“怎……”指尖觸及到一點濕潤,姚非池連忙摸了摸,“怎么哭了?”“黑……”氣若游絲的聲音,“怕……”姚非池長這么大第一次有了種心慌的感覺,手忙腳亂地打開燈:“沒事吧?石頭?……你怕黑?怎么之前也沒告訴我……以前睡覺不怕么?”感覺到光線,韓承澤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點床鋪。姚非池很快會意:“躺床上不怕?”“……好一點……”姚非池給他松綁,將人抱到了床上。也不是故意想抱,實在是松綁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石頭已經(jīng)滿身冷汗,手腳無力,等他自己上床不知道還要耽誤多久。韓承澤那張床之前他發(fā)火的時候被他一把掀了,現(xiàn)在還沒收拾完,兩個人只好擠一張床。兩個16歲的男孩子,一張小床是真夠擠的。姚非池默默地想著,搬家的時候是得買張大床。他把石頭擱在靠墻的那側(cè),自己在外側(cè)躺下,一只手半環(huán)著他,一只手貼在他背上:“睡吧,我給你順順氣?!?/br>熟悉的溫熱靈力從姚非池手掌貼著的地方緩緩流進他的身體,韓承澤覺得全身的毛囊都舒服得張開了,他像只被順毛的貓那樣瞇著眼,輕輕地說:“我明天真的不能出去嗎?”姚非池:“……”剛看完石頭那個樣子,方才還斬釘截鐵的拒絕好像一下子說不出口了。“我就是覺得剛開學就請假不好?!表n承澤說,“而且我和蘇婕說好了要繼續(xù)排舞……下次我出去前一定先告訴你我去哪兒了?!?/br>“你要是答應我……”姚非池想了想,突然道,“算了?!?/br>“什么?”“沒事?!?/br>“說啊,”靈力走過周身很舒服,舒服得他快睡著了,不過韓承澤還是強撐起最后一點理智準備聽姚非池說完,“說啊池哥,和我有什么不能說的。”“算了,我本來想說你帶著條探路蠱的子蠱我就不會找不到你了……可你怕蟲子,所以算了?!币Ψ浅氐?,“你記得告訴我去哪兒了,手機別關(guān)機,要記得接電話。”“那我……可……以……出去了,明天?”韓承澤迷迷糊糊地問。“……嗯。”姚非池不樂意地答應了一聲。“謝謝……”半夢半醒間,韓承澤說著,“……池哥。”最后的尾音微微上揚,姚非池放在他背上的手微微一抖。指尖劃出半道,姚非池像是突然驚醒那樣頓住,又生怕吵醒石頭,小心翼翼地探了下他的動作。還好,睡著了。他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韓承澤根本忘了后面發(fā)生的事,還奇怪自己怎么沒被綁著,姚非池拎著他去上學他更是詫異了半天。不過能出門是好事,他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并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