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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好不好笑?!?/br>秦嶺低聲笑了起來。“可以,再講一個?!?/br>樂悠:“……不講,我沒有什么笑話。”“講笑話?!?/br>“你沒有事兒我掛了啊……”“你敢?”“……”終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的樂悠聽出了些無理取鬧的意味,并且還……醉醺醺的。他試探地道:“你是不是喝酒了?”這種狀態(tài)好像樂立明喝醉了回家的樣子。說話顛三倒四,毫無道理可言。秦嶺嗯了一聲:“嗯,講笑話。”樂悠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和他講道理。他向握著手機的喬深投去求助目光。“幫我找個短笑話……”他捂住話筒說。很快地,秦嶺在那頭問:“你在和誰說話?”樂悠:“……”他明明已經(jīng)堵住了話筒啊。這人的耳朵,好尖。喬深把手機屏幕杵了過來,差點懟到他臉上。樂悠想著趕緊說完后掛斷電話,免得耽誤他聯(lián)系喬愛姍。現(xiàn)在掛,說不定秦嶺還會打回來。沒辦法應付過去。樂悠照著屏幕讀段子,直到讀完了,秦嶺干笑了兩聲:“呵呵。不好笑?!?/br>樂悠:“……你家離學校挺遠的吧,我們才放了多久學,你怎么做到喝多的?”秦嶺:“出來喝酒嗎?”“你在外面啊……”“不在?!?/br>“哦?!?/br>“我在樓道里?!?/br>樂悠:“……家里的樓道?”“不知道是誰家。”樂悠也只能勸:“你回家吧,很晚了,醉倒在路邊很容易出事的?!?/br>秦嶺笑了兩聲:“你關心我???”樂悠:“……”秦嶺語氣突然兇了起來:“說話!”“作為同學我覺得我應該勸一下,可你要是不聽就沒辦法了……”“以后不要隨便關心我知不知道?!鼻貛X似乎真的喝多了,樂悠聽他說話都有些聽不清。“我不用你那好心,留給別人去?!?/br>“知不知道?”“別隨便和我說話,我他媽很煩?!?/br>“傻了?聽到了嗎?聽到了吱一聲。”樂悠:“……”接下來,秦嶺似乎耍起了酒瘋,罵了幾句人,又問:“你還在嗎,是死是活說句話。”“在,我聽到了?!睒酚普f:“那我掛了?!?/br>隨后果斷地掛了電話。這邊剛掛下,電話就又響了。樂悠見還是秦嶺,關機都懶得關,直接打開后蓋把電池卸了下來。圍觀了一切的喬深:“……”如果沒聽錯的話,電話那邊,是個男生……吧……等等!男生!喬深嚴肅地道:“弟弟,你可要走正路啊。”樂悠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知道秦嶺是借酒撒潑,但卻不明白他好端端地給自己打什么電話。哦,也許是今天剛知道電話號,所以打電話維系一下感情……呃,用罵人的方式……好像也不太可能。“就是我一個同學,不知道在哪個樓道里喝多了,找不著家,所以才給我打電話?!睒酚瓢胝姘爰俚亟忉?。“哦……”喬深仿佛看穿了一切:“讓你去接他?那你還把手機都拆了……”“煩?!睒酚蒲杆俎D移話題:“姐,你說我媽現(xiàn)在在哪兒呢?”“好吧,我再給我爹打個電話。”樂悠心神不寧,等到將近晚上十點的時候,終于等到了鑰匙開門聲。“寶寶我回來啦!”喬愛姍底氣十足地拿著包進來,張開雙臂:“快過來迎接我吧。”樂悠和喬深站在門口,平靜地看著她。喬愛姍:“……”我仿佛進錯了家門。“怎么了,怎么這么沉悶???”喬愛姍扭頭看向喬深:“大寶兒,你弟弟這怎么了?”“沒什么,小姑你先進來吧?!?/br>樂悠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但又有些不滿。“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么,我知道你擔心我?!敝幽裟福瑔虗蹔欀雷约旱男氊悆翰桓吲d了,過去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我爸那邊找你都快找瘋了。”喬深問:“我要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嗎?”“嗯,你就說我到家了,以后會經(jīng)?;厝タ窗謰尩?,讓你爸也放心,順便轉告那邊一聲,說我自己在這邊也不錯?!?/br>果真,還是鬧翻了么……但好在人是安全的。喬愛姍也沒說她為什么從喬家離開,樂悠問了幾句,被趕回房間睡覺去了。周五,一切如往常一樣。所不同的是早自習開始時,樂悠旁邊座位還是空的。一瞬間,樂悠腦海里被社會新聞塞滿。“揪心!17歲少年醉酒后與女友鬧矛盾,跳入湍急河水生死未卜?!?/br>“可怕!少年酒后睡在鐵軌……”“重慶一19歲少年酒后街頭裸奔,自稱要回母星?!?/br>昨天的電話是不是不該掛……樂悠擔心地看著門口,明知道凌敏就在所有人身后坐著,但他還是偷偷掏出了手機,猶豫著該不該給秦嶺發(fā)短信,問一下他的情況。好歹是同學,就算發(fā)生了什么矛盾,他也不希望秦嶺真的出什么意外。他把手機塞進校服袖子里,只露出屏幕,低頭,用一個手艱難地打著字。“你還好嗎?”……不行,太找罵了。“還活著?”……感覺會更被人討厭啊。“你好,你已經(jīng)訂閱了,退訂請回Y。”……不行,秦嶺應該會給自己備注。算了吧……反正他都說很煩了,就不上趕著湊到他面前好了。早自習結束的鈴聲一響,兩三個同學就從外面走了進來。樂悠恍然大悟。這是凌敏的規(guī)矩,早自習誰遲到了,就在外面窗口站著自習,等下課后再進。樂悠在三個倒霉蛋中看見了秦嶺。他穿著校服,挎著個癟癟的書包,神情慵懶地走了進來,迎著窗口透進來的陽光,好像整個人都會發(fā)光一樣。他的左臉比右臉英俊,但他的神情很不耐煩,還沒回座位呢,就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了下來。樂悠知道,他極其討厭光。秦嶺坐回座位,突然想到什么,扭頭問:“地理作業(yè)是不是沒有?”“嗯,老師讓復習了?!?/br>秦嶺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還能和樂悠正常交流。“這周六上課嗎?”“我也不知道?!睒酚普f:“早自習老師說,聽通知?!?/br>“哦……”秦嶺又問:“你選的文科么,老師沒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