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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歸隱是他們沒想到的結(jié)果,如今兩派勢力不對等,我們?nèi)羰莿幼骶徚?,他們就該打擊玄天樓了,你道是也不是??/br>鐘止離掃了那邊一眼,道:“你倒是悠閑。置身事外?!?/br>洛介寧歪著頭道:“你道你對玄天樓沒感情?當(dāng)年好歹在這里帶了十幾年,只不過,時過境遷,人也不在了,我只要有你就好了?!?/br>話音剛落,鐘止離轉(zhuǎn)眼來看他,洛介寧就像是在等這一刻般,給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鐘止離看了他的笑,頓了頓,問道:“你要怎么告訴段婉此事?”洛介寧沒有見到預(yù)想中的反應(yīng),很是無奈,道:“這次段婉應(yīng)該會跟著來,到時候把她叫出來便可。這丫頭之前就說了,想要?dú)w隱了?!?/br>鐘止離看著他片刻,終是移開了目光。洛介寧心中愜意,道:“鐘笑,你想去哪?”鐘止離只三個字:“青瓦鎮(zhèn)?!?/br>“你的故鄉(xiāng)?”洛介寧笑得眉眼彎彎,道,“行呀,到時候我們一塊兒去呀?!?/br>鐘止離沒應(yīng)他的話,顧自起身,要回屋了。洛介寧連忙跟上他,道:“要睡了嗎?”鐘止離應(yīng)道:“嗯?!?/br>洛介寧跟著他進(jìn)了屋,一把從后邊抱住他,撒嬌般道:“我們一起呀?!?/br>鐘止離沉默了,一言不發(fā)。洛介寧再次問道:“好嗎?”片刻后,鐘止離終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洛介寧喜上眉梢,連忙抱緊了人,喜道:“你終于答應(yīng)啦!”鐘止離默然道:“你放開我。”洛介寧聽話地松開了雙手,鐘止離人才剛脫離懷里,那洛介寧竟把人轉(zhuǎn)了過來,隨即便撲了上來。鐘止離被他撲倒在床上親的時候,心底默默道,果真還是要再裝個幾日比較好。☆、弄砌(六)“這是樓上兩個玄天樓的公子點(diǎn)的酒,你快快送去,別讓人等久了!”“誒!”小二連忙應(yīng)了,端著一壇酒便往樓上走。那兩個公子怕是這次唐公子大婚的客人,他們可不敢怠慢了。小二站定在屋子外,手指剛要敲門,卻忽的聽見屋內(nèi)傳來一聲短促的“啊”,嚇得他站定在遠(yuǎn)處,一動不敢動彈。客棧內(nèi)遇見暗殺的事情多了去了,再說,這是無塵軒的地盤,若是真的他們要拿玄天樓的人怎么樣,也不是他們這些客棧里的伙計能夠管的。小二只不過駐足片刻,便又上前聽了聽里邊的動靜。半晌后,那小二抱著那壇酒,面色通紅地跑下了樓。老板娘見他神色異常地又回來了,連忙拉住他問道:“怎么了?這酒怎么又拿下來了?”小二結(jié)結(jié)巴巴囁嚅道:“那個……可能……不需要了吧……”說罷,一溜煙便跑掉了。徐娘半老的老板娘奇怪地看了他幾眼,嘴里念叨著什么,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招呼客人。兩人打算在唐玄同兒子大婚那日裝作送行的人群混入主城,這么一來,還能在大婚當(dāng)日看一出好戲。兩人先是在山城鎮(zhèn)的客棧上住了一日,接著,便是大婚的日子。兩人起了大早便趕往主城。今日果真在一大早便已經(jīng)能夠聽到鞭炮齊鳴聲。由于送行的人非常多,兩人只不過換了身衣裳,便輕輕松松混入了送行的隊(duì)伍。在主殿,六派的掌門已經(jīng)正襟危坐。兩人隨著人流進(jìn)了主城后,洛介寧便找了個機(jī)會脫身出來,鐘止離依舊跟著人流,準(zhǔn)備要進(jìn)主殿了。洛介寧在外圍瞟了一眼,只見得幾位掌門的身影,卻并不見唐玄同的人影。想必,此人應(yīng)該伴著他妻子等著見兒媳婦。洛介寧只朝人打聽了一會兒,便得知了幾位掌門住的地方在哪。他先是來了接待玄天樓門生的屋子。由于大婚太過于熱鬧,幾乎所有的無塵軒門生都去湊熱鬧了。洛介寧一路走到那偏殿,竟然一個人都沒遇上。他正準(zhǔn)備要進(jìn)屋,誰知道背后忽的出了一個聲音:“你是誰!”洛介寧心一顫,猛的轉(zhuǎn)身,還以為是誰,沒料到,竟然是冤家聚頭了——向陽!那向陽見了他,一臉見了鬼的神情,指著他道:“你不去主殿,來這里做什么!”洛介寧還沒開口,那向陽又豎起頭發(fā),罵道:“你怎么連你們門派服都沒穿?!好哇!你是不是偷進(jìn)來的!”洛介寧連忙上前,一巴掌就要扇在他臉上,結(jié)果被那人給躲了過去,洛介寧道:“你叫什么叫??!你們主子大婚的日子,我穿著黑衣服給你們送終??!還有,我只不過是忘了點(diǎn)東西,回來拿罷了,你叫什么呢!”那門生半信半疑,道:“真的?”洛介寧咬牙道:“不然呢!”那門生又問道:“那我昨日怎么沒見你?”洛介寧翻了個白眼,罵道:“我進(jìn)來還要跟你打招呼嗎?再說了,這是我們掌門住的屋子,我能進(jìn)來偷什么東西?”那門生總算是信了他幾分,洛介寧卻不放過他了,插著腰問道:“你呢?你們主子大婚,你居然還在這里晃悠?你信不信我告上去,你連呆都別想呆在這里了!”“我我……”那門生就快要憋出話來了,忽的又噎了回去,橫眉豎眼道,“我憑什么要跟你一個別派的門生解釋!”洛介寧只留給他一個大白眼,演完戲轉(zhuǎn)身便進(jìn)了院子。掌門一般是住北邊的屋子,洛介寧跨步進(jìn)了那北廂房,輕輕關(guān)上門,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陳設(shè)。一張書桌,一張床,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任何東西。洛介寧心底不禁暗暗道,那唐玄同待人之道果真不過如此,這屋子的擺設(shè),連他們玄天樓新來的門生都不如,還是接待掌門的屋子呢!他從懷里掏出那日在氿泉鎮(zhèn)便已寫好的信,端端正正放在桌案上邊,接著便出了屋子。午時接了新娘之后,到晚上的宴席之前,一般尊貴的客人們都要先回來一趟,換好了更加體面的衣裳,再去參加晚宴。洛介寧便是瞄準(zhǔn)了這個時機(jī),趁著沒有人在,在各派掌門的屋子里都放上了一封信。那封信,便是壓倒御虛宮的最后一根稻草。這個時機(jī)確實(shí)不太成熟,跟背后另外一只手也沒有商量過,但是若是錯過了這個六派聚會的機(jī)會,等下一次,恐怕無塵軒已經(jīng)打過來了。唐玄同特地策劃了這么一個鴻門宴,若是他不好好利用,那可真是可惜了。洛介寧做完這一切之后,便前往主殿。誰知道,那向陽竟然就站在主殿門口做守衛(wèi)呢,洛介寧一上前,那向陽便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問道:“你才來?”洛介寧借機(jī)調(diào)戲了他一把:“怎么的,想爺了?”向陽朝他啐了一口,洛介寧本想躲,誰知道后邊便是大理石臺階,他往后一閃,竟然被臺階絆了一下,人便直直栽了下去。那門生見他如